“我知道您与他有些矛盾,请放心吧,我不会计较那么多,您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信徒,现在这样的时局下,教会非常需要您的支持与援助。”艾斯转身庄重地对他说道,且神情平稳,没有一丝矫作。
萨克多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心中有些触动。
难道自己几十年不振之后,圣光又在一次降临了?
“全能的主在上,我愿意以老朽之躯倾尽全力!”萨克多激动地双手伏地,叩拜艾斯。
“免礼,请起。”艾斯回到书桌边:“您听说过灵魂之山吗?”
萨克多忽然抬起头,眼神迷茫片刻,然后猛地发亮,他嘴唇微微抖动诧异道:“您,您怎么会知道这个?”
他显然因为突如其来的问题,变的有些不知所措。
一位如此经验老道的教宗会如此失态,看来其中一定有很多故事。
“冕下,我也是根据历史而来。”萨克多犹豫了片刻,最终起身道:“请您跟随我来。”
艾斯跟随萨克多迈上走廊,穿过庄严华丽的大殿,又经过一个小花园,来到一个小小的储藏室。
“这里收藏了一些几百年前的东西,有些甚至是禁止的,请您先宽恕我的罪。”萨克多在胸口画着十字,停步在储藏室的门口。
“我宽恕您无罪。”艾斯画了一个圣十字符号,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萨克多才掏出桶钥匙打开小门。
储藏室里并不混乱,甚至是一尘不染,显然时常有人来这里打扫,而能进来的人也是寥寥可数。
一些古老的书卷和发黄的信笺整齐地放在二阶壁橱里,一堆带有浓郁的凯尔特风格的陶器放在角落,不过由于年代久远颜色已经掉落,此外还有很多绘画,雕像陈列在四处。
艾斯惊奇地发现,居然还有一把竖琴,约3英尺高,2英尺宽,是用手指甲来弹奏的。传说假如一个演奏者的演奏使听者感到苦恼,他的指甲就会断裂,不过在艾斯轻轻拨弄下,那声音已经非常优美,令人愉悦。
“冕下,您看一下这个。”萨克多从一堆杂物中抽出一副木质边框的油画,由于老人年纪大了,他的动作非常笨拙,于是艾斯急忙上前帮忙。
萨克多顿时惊慌失措,简直就是吓坏了。
“别客气。”艾斯扬起磁性的嗓音,露出温和的笑容:“您以后就会习惯的,如果您愿意随我回圣都教皇厅的话,您会慢慢了解我。”
萨克多激动地望着艾斯,生怕自己耳朵听错了,为此艾斯特意又重复了一边。
“感激您的仁慈与宽宏,我感谢您,感谢主。”老人激动地双手抖动,请艾斯就坐于一张古色古香的圈椅,据老人说,这张椅子曾是塞拉底堡一位老主教的珍爱之物。
艾斯坐在椅子上望着矮桌上的油画。
这是一副描绘战场的油画,无数平民手中拿着镰刀、锤子冲向一座堡垒,他们表情充满激情,甚至是奋不顾身。袅袅的白色烟雾是背景,一座高山若隐若现呈现红色,不过很奇怪的是,空中还有一个巨大的白色十字架,笔触很仓促,简直就是破坏了整个画的气氛。
“您发现了吧,这个十字架是后来补下去的,因为必须符合教会要求。”萨克多轻轻地用带着手套的手抚摸油画,似乎有无穷无尽的话语。
艾斯自然明锐的察觉了。
“冕下,金银山也叫灵魂之山,但是知之者甚少啊!”老人取下单片眼睛,用淡透的蓝色眼瞳望着艾斯。
“由何而来?”
“因为在那座山上埋葬了无数灵魂……他们用血肉试图筑起自己的信念。”萨克多喃喃。
“这副油画就是描绘当时的情况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艾斯好奇的问道。
“好久啦,整整三百年了吧?克罗曼二世的时候啊……”
哦?艾斯诧异地回头望着老人,确实没想到这么久了。
“您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艾斯忍不住问了一句,而萨克多瞬间就把握了机会,他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的叙述绘声绘色,还不时地引用古语,拉丁去注解,让艾斯兴趣高涨。
在过去的年代中,历史甚至是不允许过多记录的,特别是这一类不符合帝国要求的历史。
短短二十分钟让艾斯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老人对历史知识有这样丰富的见识,简直就是“活编年”。
“那时候塞拉底一带的人民生活痛苦,在加霍乱,黑死病到处泛滥,而当时的克罗曼二世……按事实来说确实不够冷静,当这里爆发反抗战潮的时候,非但没有听从这里教会的意见采取安抚,却派了大量军队镇压……结果死伤无数……”老人擦了擦眼睛,继续道:“当时有一位自称是神的使者的凯尔特少女,带领众人一直杀遍了整个南边,令克罗曼皇朝闻之色变。”
艾斯此刻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自己所见的少女就是这个“神”的使者?
可是如果这样说来,自己看到的可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但是,她又为何要与自己说话?
“后来呢?”艾斯回坐圈椅上,继续静静地听老人述说过去。
“后来克罗曼二世派大臣与其谈判,对方也接受了,但是当谈判开始的时候,他们忽然违背了诺言,以蛊惑民心为由将少女抓了起来,并且……杀死在圣彼得教堂里!”老人似乎很愤慨,捏着拳头:“后来人民失去了心中的精神之柱四散而去,不过,无论谁对谁错,这永远是帝国史书上不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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