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宝目前的状态,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竟然有女子主动找来亲近他们。今天这个叫吉娜的洞主女儿虽然有点刁蛮,但对罕宝好像还有那么点意思,感觉罕宝对她的印象似乎也不错,但愿他能够在这个巴国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尽快抹去思念丽雅的痛苦和父亲给他带来的创伤。
相比于绝谷之巴,这个巴国似乎更为开放文明,而且还有民主议会制度,虽然终日不见阳光,但因为有了这些会发光的珊瑚和鱼,倒比绝谷之巴亮堂了不少;最为神奇的是,还有一片会发光的地下海,以及一群会在水里自由呼吸的鱼女。
所有这一切,不仅对于罕宝他们,就是对于我来讲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吸引力,如果不考虑父母亲情和唐婉丽的因素,我倒真的愿意在这里定居下来,找个老婆,生几个孩子,不用整天考虑科研教学,职称评级,还有买房还贷、养儿防老等等问题。而且这里的人际关系相对简单,男女交往也很开明,不会动不动就给你扣个“嫖宿”之类的罪名。
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笑了。
不知道这个地下王国还有些什么稀奇古怪,趁这段时间清闲,可以到处看看。
忽闻左御事来访,慌忙拾整衣服,迎出来,左御事却已到了,忙施礼道:“敝使给御事大人请安。”
左御事忙扶住我弯下的身子,仓皇的样子说:“应该是敝官给神使大人请安才对。”
见他弯腰施礼,我也赶紧伸出双臂扶住,领他于客厅沙发上坐了,问道:“不知御事大人亲临寒舍,有何指教?”
左御事忙答道:“是我受巴王的委托,想请教神使一些问题,怎敢授教于神使。”
见他以巴王之托相荐,让我觉得事情有点复杂,是不是昨天我说错了什么话,让巴王感到不满,让这个左御事指点来了。
想到这里,小心说道:“敝使愚钝,恐让巴王失望,忐忑得很。”
左御事并不在意,望着我说道:“神使不必过谦,巴王对大人赞赏有加,说您是有大智慧的人,到巴国来,一定会有所作为。”
没想到左御事一开始就给我戴高帽子,倒猜不出他的用意了。
“是大家看走眼了,我真是个愚钝的人,没有领会到廪君的启示,恐怕难以作为。”
我最害怕就是这里的人把我当成聪明能干的人,从而成为各方势力争夺的对象,深陷其中而不能抽身事外,这样一来,离开巴国就遥遥无期了。
“我看神使就不必过谦了,我这次来,是有几个具体问题想跟大人商量,不需要神使站队的。”左御事一眼就看出了我的顾虑,到底是官场中人,眼光犀利得很。
“御事大人有什么问题,敝使如果知道,但会直言的。”我不好意思再推脱。
左御事也不再客气,沉吟片刻,说出一段话来:
“是这样的,巴国之外界,原为荒野之地,人口稀疏,但近二十年来忽然多出成千上万的人来,对我巴国的生存环境造成巨大威胁,如我透气之天井被迫关闭另开,河流之水质变异造成圣海部分鱼类死亡绝种,诸如此类。神使从外界来,可知原因及解救之法?”
没想到左御事说出这个话题,确实从来没有考虑过,一时不知道怎样应答。
“现在巴国之外界已被开发为旅游度假区,来往人群有增无减,恐以后对巴国环境之影响还会加大,至于如何应对破解,敝使倒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左御事并不急于追问解救之法,继续摊开话题:
“现在巴国有些人想借这些事,减少巴国与外界的联系,并进一步禁绝言论和行动自由,开历史倒车,从新回到封闭保守的状态,不知神使对此有何看法?”
我逐渐明白了左御事的来意,其实还是想我站在他们一边,为他们说话,这又让我有些为难了。
“关于此事,不知巴王有何看法?”我想先看看巴王的态度。
“巴王似乎更倾向于维持现状,以巴国的稳定大局为重。”
左御事的回答不够果断,以我的观察,似乎并没有得到巴王的明确指示,所以我的态度也应该模糊一些,便答道:
“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能够维持现状是最好的结果,符合巴国的实际情况。”
左御事轻蹙眉头,不大满意我的回答,继续游说道:“可现实的情况是,巴国不是想维持现状就可以做得到的,从外部因素来讲,随着旅游开发的深入,巴国藏身之地被发现是早迟的事,而从内部因素来讲,外使们带入的物资和见闻,已在国内产生巨大影响,此时再不让人们去听去想已经不可能了,尤其是年青一代,都要求增加外使名额,有到外界去增广见闻的强烈愿望。”
“可是这样做的结果,确实会在巴国内造成一定的混乱,影响巴国长久以来的稳定安宁生活,再说外界的东西也不一定全是好的。”我勉强应对道。
对于巴国来说,是继续增大开放力度,还是维持现状,或者应该封闭保守一些,我也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也给不出什么意见。
“神使从外界来,对他们的现状应该有过深入的考察和研究,那么您可以给我作些真实的介绍吗?”左御事并不逼我表态站边,而是采取循循善诱地方式,可见是一个成熟老练的政治家。
“以我来看,巴国之外界现在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丰衣足食,是几百年来最好的一个现实状态。”我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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