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
昏沉。
空白。
颠簸。
「喂,醒醒。」
好像有甚麽重要的东西忘记了。
——像是过往的人生之类的。
「不要装睡了,前面就是终站。」
谁?
谁在叫我?
「所以醒醒,赖着座位不走很麻烦的。」
逼不得已睁开眼,迎目就是昏暗的灯光,还有……
「作者你真入教了啊啊啊啊啊啊!」
一张马脸。
阿银瞬间就醒了,神马劳什子如在众人面前尿裤子的过去悉数想起。
「我为甚麽要想起这种事啊?!忘掉,给我忘掉!」
阿银把头往脑袋後的『墙』猛撞。
「终於醒了吗?」
马脸低下头,露出善意的微笑。
「这是哪?!绑票吗?!先说明,大叔我的家人已经全跑光了,别想着拿到钱!」
阿银停下撞击,视察左右,瞬即弄明白自己的状况。
这是一个幽暗的山洞,那马脸将他绑在一轮手推车之上,一边推动,一边下坡,显然要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
「不是绑票,只是把迷途的羔羊送上人生的轨道而已。」
「用綑绑y的方式吗?」
「不管甚麽y。」
「这怎麽看都是黑渺邪!」
「真是罗嗦啊,就是因为这样子,你的同伴才会离你远去。」
马脸似有所会,摇头晃脑。
「口胡!明明就是因为作者的一己之见!甚麽尾大不掉!执意要砍人物,砍剧情!害得叔又一次变成光棍!光棍的日子有多空虚你根本不明白!」
阿银崩溃似的大吼,表达心中的诉求。
「大叔真的不想再经历一遍那种噩梦了!我要基绊,我要宠物,我要萝莉,我要跟班!」
阿银外表骤看邋遢不堪,废柴大叔状,实则是一个害怕孤独的人。
不然他也不会因为松阳的一根棒棒糖就跟着他走,也不会因松阳那一份尚未来得及立下的遗嘱而浴血奋战,率领一干学友揭竿而起。
只因孤独衍生出寂寞,寂寞又在侵蚀人的心灵。
「不可能。」
可那壕无意义。
失去的必然会失去,他得到的仅仅是一个不能张嘴留下遗言,死瞪着一双眼睛的人头而已。
樱花飘零,他的宏伟蓝图也被撕成两半。
但他的身边还有着一群同志。
一群怀抱理想的热血青年。
他却不为他们的志向而感动,他担忧的仅仅是每个人的生命保险。
为了确保受益人的归属,他的利刃未曾停下,他的白袍用血浸染,在第一线上殊死搏杀,杀得敌我双方俱为之胆丧,授予『鬼神白夜叉』这种只能为他的头颅充值,却不能为他带来实则金钱利益的虚名。
「为甚麽?!」
他杀的人越来越多,他的武艺越发精湛,他的人却越是孤独。
同僚那畏惧的目光令他倍受伤害,他不禁质疑自己的刷钱方式是否正确。
直到他目睹一名又一名的同伴在炮火中飞逝,他才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
他收起迷惘与困惑,舍生忘死,一次又一次地拯救世界,一次又一次见证生命的柔软与脆弱。
「因为你此生,注定只是一个碉丝而已。」
然後,某一天,他那看透人心的老大拍了拍他的肩,叫他看看自己的身後。
「我不信!」
他背後位只剩下高杉和桂而已。
当年近百同窗,活得连一只手掌也凑不齐。
受益人的栏目上,并没有写着他坂田银时的大名。
他忽然觉醒,忽然放开所握。
游历天下,终於在那片冰雪之中找到新的天地,一个能够无脑刷钱而不受阻碍的神奇片场。
「容不得你不信,反正你已经『结果』了。」
然後,因天的一个旨意,这片场内的绝大多数怪物都消失了。
他感到旁徨,感到失措,像流浪犬一样辗转在都会之间,找不到刷处。
「你就认命吧,你仅仅只是一个稍微能打点的碉丝而已。」
所以他才有那惹怒苍天的一番说话,天才收了他这个妖孽。
横竖凑不齐六件神装,还不如索性不玩,脱离游戏,找三五知己喝个痛快。
「我……我……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够摆脱这个宿命?!」
不过,每个玩家的心中都做着万元户的美梦,他也绝不例外。
他决意上网征求攻略。
「在新的片场里,做好自己的本份就够了。」
入眼的,就是id为马脸的两句话。
「在那里,自然有新的际遇等着你去挑战,就看你把不把握得了。」
阿银如遭雷击!
「是的,你说得对!大叔我悟了。」
手推车穿出山洞,晴朗的蓝天照得每人目眩神迷,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在那前方,将有新的命运等待着这天然卷前去解锁。
「任职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的巅峰!」
这是坂田银时的梦想。
「不,这个,再怎麽说……」
马脸为难地挠了挠脸,不甚赞同的样子。
「马脸大哥,请让我下车,我要努力奋斗,积极上进!从今天起,我将是一个新的坂田银时!」
阿银焕发出希望与信心,只觉人参前路无比平坦,再也没甚麽东西挡得了他冲过去!
「是啊,也该放了。」
马脸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解开龟甲缚,放下阿银,返身入洞,潇洒自如。
「那,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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