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就在东方嬷嬷的鞭策下,换上了一身礼服。
西顿尼亚帝国传统的贵族正装颜色是代表荒漠的橘黄色,而我今天穿着的礼服也是一身橘黄色的骑士装,腰间紧紧勒住一条宝蓝色的宽腰带,从中间的一个扣眼里面穿出一条银白色的麦穗形点缀延伸到我的右肩,左侧肩膀则直接是一条两指宽的金黄色绶带,绶带上如同天际的繁星一般缀满密密麻麻的天蓝色小宝石,在我的整个左胸前的位置上,挂有一大两小的三枚胸章——大的一枚谨代表我新晋的子爵身份,另外两枚的含义太过晦涩,我实在不能完全计住。
脚上在穿上一双暗卡其色的厚驼绒织袜之后,被强行套上了一双翻毛皮的大长筒骑靴,为了在我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基础之上再增添一定的份量,以增添未来的“林亲王殿下”的个人形象,他们特意将筒靴后跟的位置抬高了数公分的高度,为了遮掩这一个小小的足跟部位,又在靴子的四周挂上很多条亮闪闪的金属装饰链条,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我感觉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块一样,行走困难,连抬腿上马这样简单的动作也需要在四名仆人的合理协助之下才能完成。
即便是已经由皇帝陛下亲自赐下了爵位,我的身份与新娘的身份地位仍旧是相去甚远,根据某些传统的规定,在整个婚礼的过程中,我所骑乘的马匹都将保持行进在婚车右前方的位置,权作对于未来婚姻生活的引导。
在两名身着军装的皇家骑士团成员的引导下,从我暂时居住的别墅里走了出去,经过训练的枣红色高头大马蹄声得得,行走的特别安稳,几如闲庭信步一般。
令我感到吃惊的是,整条街道已经完全被围观的人群塞满,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潮几乎都是盛装出场,在注意到我从别墅的院门走出的那一刻,人群中忽然沸腾了,无数男女老手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帝国国旗,高声欢呼,气氛十分热烈。
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形的皇家骑士团成员们迅速的护卫到了我的周围,也不见他们如何用力,就已经自人群中劈出了一条道路,队伍就如同是一枚尖锥一样的缓步前行,没走出一段距离,在我们的后面形成的空档就迅速的被蜂拥上来的人群填满。
从我的家到公主暂住的公馆,直线距离只有一千两百米,可走过这段距离,竟用去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一直轻轻挥舞的手臂早已失去了知觉,面部的肌肉也因为笑得太久,几乎完全僵住了。
青春靓丽的十九公主,身穿着一件米黄色的拖地长裙,头上披戴着一条半笼半透的面纱,手中捧着一大捧鲜艳的花团,早就已经等待在了公馆门前的台阶上面,注意到了我的到来,她微微昂起头来,隔着面纱的遮笼,朝着我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我在仆人的帮助下,艰难地从马背上下来,缓缓拾阶而上,走到她的面前,微微躬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她迅速做出回应,抬起一只锦缎包裹着的小手,轻巧的放在了我的手心里面。
接来下,我必须使用传统“公主抱”的姿势,见她从台阶上转移到下面的敞篷马车上面,为了这短短两分多钟的行进距离,之前的数天时间里,东方嬷嬷几乎每天都要抽出大半天的时间让我来联系。
队伍再度缓缓起行,下一站就是婚礼举行的地点,圣巴比亚娜大礼拜堂,这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教堂,是本国唯一一座仅对皇室成员开放的礼拜堂,据传说帝国的第一任皇帝陛下就是在这个礼拜堂里举行的他人生中的第一场婚礼。
我们的队伍沿着一种预先设定的路线,在整座帝都的核心区域分别绕行了一圈,才慢吞吞的朝着位于城市核心的大礼拜堂走去,在这个过程中,我始终保持每隔五分钟向后扭头一下的频率,这极大地锻炼了我的脖子,虽然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知觉了。
没错,这又是该死的传统,用来表示我对于即将迎娶的公主新娘的“浓浓爱意”,就在此时此刻,我本人无比的怀疑,这些大多数的皇家婚礼传统,都是特别设置用来折磨新郎用的。
等到我的心中第九十七次萌生起逃婚的念头的时候,队伍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终点,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再次艰难地爬下马背,踟蹰着走到马车一侧,帮助我的公主新娘打开车门,搀扶着她从上面优雅的走下来——其实在很大程度上,现在我才是最需要搀扶的那一个人。
宽阔的黄地毯(西顿尼亚帝国的传统喜庆颜色,你知道的)几乎完全遮蔽住了整座教堂外部的地面,在整整一千两百八十sān_jí台阶的最上面——关于这个数字,好像是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我本人已经早早得将他抛弃在了脑后——身着华贵黄袍,头戴着亮闪闪桂冠的皇帝陛下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在他的右后方半步的位置,已经不再年轻的皇后由一名精装的仕女搀扶着勉强站立,特别引人注意的反倒是站在皇帝陛下左后方更远位置的年轻女子,为了凸显出她那一双特别翠绿的眼睛,今天她特意穿上了一身湖绿色点缀着大多玫红色牡丹花朵的长筒旗袍——她就是皇帝陛下目前最为宠爱的皇妃,我的准新娘的亲生母亲,名字好像是叫戴安娜?
皇帝陛下与他的亲爱的女人们仅仅是冲着我微微颔首,表示赞同之后,就同时转身,先行走进了礼拜堂的内部,这时候,充任花童的悠悠,以及一名出身于某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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