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一扫之下,照见了两个人沦丧的姿式和被抓包后惊慌的脸。
何墨痕抬手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叹道:“哎呀~闪瞎了我的老花眼。”
说了一声:“你们继续。”转身拦住急冲冲跑过来的何止,“走,咱们得去找根绳子。”
“人有事吗?”何止慌张地想要冲上前去。
何墨痕扳过儿子的肩膀,用胳膊夹着他的脑袋向外拖去:“人好的很,你不必看了,少儿不宜。”
“可恶……”
对状况搞不清楚的围脖跳着追上来围着他们的脚边打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救人就走。何止瞪它一眼:“蠢狐狸,等回去后再考虑把你做成坐垫。”
小狐狸委屈地抿下耳朵。它怀着一颗耿耿忠心,跑来跑去的帮人求救,几乎跑断了腿,为什么还要挨骂?人类的行为真是诡异啊诡异。
一边走着,何止神色郁郁:“爸,我在想,咱们三分教上辈子是不是欠何桃的。”
何墨痕做出一脸神仙般的深沉状:“等我去祠堂问问列祖列宗们,这丫头跟三分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前世孽缘。”
“哧……”何止面露不屑,“什么前世今生?如果能回的到过去,我不会让何桃做我徒弟。”
“嗯?那做什么?”
“童、养、媳。”何止恨恨地一字一句地说。
窝在洞穴里,沉浸在希望和憧憬中的何桃忽然打了个冷战。
半个月后。肖氏酒庄。
管家先生站在喷泉前,迎接返家的大少爷和何桃。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城堡里奔跑出来,赫然是肖家小少爷肖尧乖。脸蛋儿上挂着闪闪泪花,嘴巴里激动地喊着:“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
刚刚从车里下来的肖甲梓和何桃不约而同地张开手臂:“我也想你——”同时横了对方一眼表示对方是自作多情,暗中各自扎稳了马步准备迎接小肉团儿,不料脚底下蹿起一团雪白,直接扑进尧乖的怀里,两只滚倒在地。
尧乖抱着白狐围脖,呜噜个没完:“我好想你啊围脖~”
围脖也极度热情地舔着他的脸蛋儿……
肖甲梓和何桃僵着了半晌,尴尬地收起马步。尧乖把脸埋在狐狸的软毛中,露出一对大眼睛仰望着他哥:“哥哥,我今晚要搂着围脖睡哦。”言外之意很明显:不陪你睡了!
肖甲梓撇了一下嘴角,捉住何桃的手往身边一拉:“随便啦,哥有暖床的了。”何桃的脸蓬地爆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管家大人亦是笑得面色绯红,忽然又敛起神色,小心翼翼地看了何桃一眼,说道:“夫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何桃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弄明白管家指的是谁。惊疑地看了一眼肖甲梓。他低眼看着她,眸色温润如水,暗暗握了一下她的手,说:“是她。”
赵稚鸣?!
她的眼中如有阴云卷过。转身就走,却被他及时扯住了。“你没有告诉我她在这里!”她的声音都颤了。
他从后面拥住她,软声道:“告诉你你会来吗?”
“我不会认她的。”她的声音冷硬。一而再的抛弃,她为什么要再凑上去自取其辱?
她脊背僵硬地站着,肩头微微颤抖,眼中浮起一层薄泪,内心挣扎叫嚣着几乎要扯出血丝。
城堡的的落地窗后,赵稚鸣透过窗帘的缝隙张望着远处的女孩,手指颤抖着掐进窗帘的纤维里。女孩此时已经背转了身去,因为肖甲梓的挽留才停了脚步,浑着散发着抗拒的意味。
她以为自己就要忍不住眼泪,事实却是心中的焦灼几乎烧干了眼眸。只是眼眶泛着红,浑身发着抖,一遍遍念着“回来,回来。”
经过数天的挣扎,她终于下定决心认回女儿。没有勇气跟肖关承当面承认,只留下一封信坦白一切,就独自来到酒庄等待。至于肖关承看到信会是什么反应,婚姻是否能维继,她都顾不上了。任杀任剐吧。做完这件事,心中压了许久的大石忽然放下了,意外的轻松。
只要女儿不回来,这一场人生就是破裂的。哪怕有再多的财富,有表面再圆满的家庭,她内心深处总是知道自己是孤独终老。
或许她应该主动地迎出去,拖住女儿的手求她原谅。
可是她没有勇气。没有脸面。没有那个资格。之前的机会已经被她放弃了,现在已轮不到她主动了。
城堡外,肖甲梓的唇挨在何桃的耳边,轻声道:“有些槛不可能让它一辈子横亘在那里,总是要迈过去的。迈过去以后,不管是平坦的路,还是摔得很疼,总是要过的,是不是?”
“她想认我吗?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这一次,轮到我抛弃她了好不好?”倔强的火星在眸中爆燃。
“不愿意的话,就去告诉她不愿意啊。总之要当面说清楚的。”他安抚地说。
“好!”她猛地转过身来,气势汹汹地大步走向城堡。
赵稚鸣看到她走来,惊喜难抑,踉跄着脚步冲出门去,眼泪滚滚而下。
何桃看到了她脸上的泪光,浑身充斥的战斗力瞬间消泯,忽然间不知所措。
隔了二十多年的距离,在母女两个的慌乱中慢慢拉近。
赵稚鸣遗忘在客厅里的手机微微震动,收到一条短信。在沙发上跟围脖玩的肖尧乖顺手把手机拿起来,点开短信,小声念道:“娶你时便了解你是怎样的人,你的全部都会接纳,安心。……什么意思啊?”他抓了抓脑袋,把短信给围脖看,围脖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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