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闻得此言,不由一脸喜色,暗道临近苍山宗门,这却实再是个好去上,只是面上却显得略一迟疑,又问道:
“若是那洞府离你宗门太近,你门中师长岂能置之不理,这些年来也未曾有人入住,我若贸然前往,怕是有些不妥吧!”
“这有何不妥!”毛可宁见他并不反对,便大喜道:“说起来,那洞府中倒真有可能还有那位大师留下的道统,不过我苍山自然不会作那强攻入盗之事;其他散修虽然是有此心,却碍着那处离我们宗门太近,总不敢用些大法力去强攻;而若是凡人一流,如若是有根器底蕴的,一旦近了苍山,自然有我那些师长忙着试其心性资质,以期引渡入我门下,哪里会给那位大师留下什么空子!是以二百余年来,那洞府中道统始终不见有人相承,照这样下去,便是再过三五百年,怕那洞府也是无人问津,门中长辈早就对这境况有些尴尬,只是无法可解,这才让你去——若能打开那洞府,无论是就势认那位大师为师,还是将那洞中道统另寻人相授,都并无不可——只有一点,开府之时,只能以佛门禅光相问,若那禁制不应,却是不能以力强开!”
“这个自然,有无缘法,一试便知,若是能以力破禁,那洞府如何能轮到我头上!”杜宇展颜笑道:“只是不知那位大师究竟留下何等禁制,若是我那大须弥禅光也问门不开,却恐怕要辜负你一番好意了!”
毛可宁笑道:“这是哪里话,行与不行,暂且一试罢了,再者说,便是那处洞府不行,我苍山广大,其中除了我派,又多是旁门异教之人,是以山上本来其他散修便不见多,其中也还有几处可为洞府之地,只是不如那玉观峰上的洞府,如若那位老禅师留下禁制太偏,那大须弥禅光也打不开,我便陪你在其他峰头再寻几处便是,若大一个苍山,总有合适你修行的地方。”
杜宇笑了笑,倒也没有反对,刚想再开口调笑,却忽然心中一动,抬头看去,正见汪涵手飞身而入,手上正捧着一枚不断跳动的剑符。
“原来是我门中的传讯剑符,却不知那几位师兄又有什么事懒得做,又来打发我去干!”毛可宁一见那剑符,便知道是自己门中之物,连忙接过,略一运神,便笑道:“原来如此,小巫山流云宫重新开派之日已近,这一派虽与我苍山交情不深,却也曾发下请帖,师父派了那几个老成持重的师兄去贺,他们却都嫌麻烦,只推说那水府中还有争斗,不愿前往,却把这担子交到我身上!”
毛可宁匆匆扫过一眼剑符,便反手一把将其拍散,待到光华散尽,便显出其中一个流金溢彩、光华乱耀的玉符。
毛可宁收起玉符,便笑道:“正好,此去那小巫山也算顺路,不若咱们且慢慢行进,见过那流云宫的开派大典,再回那苍山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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