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园的丫环婆子们,个个面露恐惧,抖着声音应道:“回吴主子的话,这是夏荷姑娘要奴婢们贴的。”
夏荷?吴氏的脸色缓了缓,心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夫吓跑?满房间贴符表,难道是这房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很快!吴氏就否决了这个猜测,她这种人,从不相信有什么鬼神,更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否则,她也就不敢做那些歹毒的事情了。
她抬步往内室走去,只见夏荷双眼通红的坐在床前,紧握着上官楚楚的手,她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低泣着道:“小姐,你快点醒醒啊!你这才刚回到王府一宿,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
吴氏快步上前,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低头看着夏荷,问道:“夏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荷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着吴氏,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眼中还有泪花儿在闪动。她像是失足在水里沉浮的人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用力的抓着吴氏的手,痛得吴氏想要抽回手都抽不出来。
“吴主子,你快派人进宫去请王爷回府吧。刚刚那个大夫说小姐……小姐……小姐的脉相是……呜呜呜……”话还未说完,夏荷又开始抽泣了起来,泣不成声。
听着夏荷这么一说,吴氏的心也开始惊疑不已。
她摆了摆手,就着钱嬷嬷刚刚从外间搬进来的绣凳坐了下来,面色凝重的道:“夏荷姑娘别急,有话好好说,你这么哭着,我听着心里更是着急。”
夏荷暗中腹诽,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让你又急又怕吗?
如果不是小姐还想玩你,我真想一刀了结你的小命。
本来她们也没有想过来这么一出戏,可是,当她收到那个令人发指的消息后,她们就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个陈大夫进王府的表面目的是为了给上官楚楚诊病,实则是想在药中渗药,还有就是证实上官楚楚是否真的失去了记忆。
夏荷扭头满目痛楚的轻瞥了一眼静躺在床上的人儿,回头看着吴氏,痛苦中夹带着恨意的道:“那个无耻的庸医,他居然说小姐的脉相是死人的脉相,满嘴胡言乱语,他就是怕王爷吹了他的脑袋吗?”
死人的脉相?
吴氏愣住了,一屋子的丫环婆子们忍不住了颤抖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会是死人的脉相?郡主一大早明明就还好好的。
突然,夏荷拉着吴氏的手去握上官楚楚手,眸中恨意滚滚的道:“吴主子,你摸摸看,小姐明明就是脉搏有力,哪会是那庸医嘴中的……”
“啊?”吴氏惊得跳了起来,满目惧色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她蠕动着嘴唇,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来。
夏荷不敢置信的看着吴氏,“吴主子,你这是干嘛?你告诉大家,小姐好好的,只是睡着了而已。”
众人看着吴氏一脸的惨白,再想起刚刚夏荷说的死人脉相,纷纷脸色巨变,身子抖得像是筛糠一样。
完蛋了,怕是活不过今天了。
触手的冰冷让吴氏吓了一大跳,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去细细感受上官楚楚的脉搏,直觉的就跳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她死了,早上不还很大的劲发疯吗?
脑中闪过一道亮光,吴氏暗暗压住心里的惧意,壮着胆子上前伸手抓住上官楚楚的手,凝神感受。突然她的嘴角咧了开来,笑眯眯的扭头看向夏荷,“想不到陈大夫这个庸医这般无耻,居然胆敢恶咒我们的郡主。”说着,她大声的喝道:“钱嬷嬷,你把情况告诉张总管,让他带人去把陈庸医给抓回来,枉我对他委于重信,想不到他竟这般恶毒。”
钱嬷嬷连连应道,俯在丫环耳边交待一番,那小丫环立刻就两脚不沾地的跑远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吴氏这前后的变化是什么意思?
“夏荷姑娘,你受惊了。郡主福无双至,怎么会有事呢?你放心!我立刻差人另请大夫来。”吴氏安抚着红着眼眶的夏荷,心中则是浮起无数疑问。
陈大夫可是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误诊?
虽然穆楚楚的手是冰冷的,可她的脉搏还是很正常的。
“不用了,张总管已经进宫去通知王爷了。”夏荷拉住了吴氏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吴氏面色一滞,眉头轻蹙了下,随即抽回手,笑道:“还是夏荷姑娘想得周到。”说完,她命人去取来老人参煎了参汤,见上官楚楚一直未醒,便又让人在外间的茶炉上温着。
而她自己则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一会拧着热毛巾给上官楚楚擦手脸,一会又替她掖掖被子,闲下来时,也是两眼通红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发呆。
如果不是深知吴氏的阴险,夏荷还真会以为她待上官楚楚如亲生女儿。
眼看着王爷下朝的时间就要到了,可上官楚楚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大夫也请了好几个,可每一个都是瞪大双眼,然后摇着头仓促离开。吴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躲在闺房里睡回笼觉的穆小小也领着丫环婆子们来到了楚园。
楚园里丫环婆子们忙前忙后的伺候茶水,穆小小端着凳子坐在床前,吴氏看着上官楚楚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呆呆的,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想到张嬷嬷刚刚传来的话:“那陈大夫早已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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