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杨芸起床后又把田螺和沙蚌仔换了次水,昨晚睡觉前也换过一次了,从昨天到今天换了几次水,田螺和沙蚌仔现在吐出来的泥沙没有之前那么多了,换过的水看起来比之前清澈许多。原来是预想着中午就炒来吃,现在看来只能等晚上,而且还有一个很恼人的问题,田螺一定要在屁股剪个口,不然炒熟之后肉根本吸不出来。
杨芸把家中所有属于铁器的东西全找了出来,连砍柴刀都找出来了,看着桌面上摆着的一堆凶器,杨芸突然为自己疯狂的行为感到汗颜。
“你这丫头一大早的,咋把家中的刀都拿出来了,快把刀都收起来,等一下把手割到了。”奶奶一早起床就看见杨芸对着一堆刀器摸来摸去的,把奶奶吓得心脏狂跳动,就怕杨芸一失手就被刀给割伤了。
“奶奶,那个田螺炒之前要在后面切个口子,炒熟之后肉才吸得出来,小芸正想在家中找个刀子看哪把能用。”
“吃个田螺还要这样麻烦,那螺子看起来那样小,你用刀怎么切个口,小心把自己的手给切了。”
“那不切个口肉真的吸不出来。”杨芸也很无奈啊,吃个田螺都要累死很多脑细胞了。
“你用剪刀剪不就成了。”
“那小芸试试吧。”这已经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之前也想过用剪刀剪的,但是吃过田螺的人都知道,田螺屁股后面那个小尾巴很滑的,轻易剪不出来。在现代都是用钳子剪的,市场卖的田螺商人都是用电机子剪好的。
杨芸去屋里找了把剪刀出来,剪刀还是前几天刚磨过了,看起来很锋利,试着剪个看看,倒是还容易,把这桶田螺剪完剪刀就要重新磨了。杨芸剪了半天才剪出半桶田螺,右手的母指和中指都起了个大大的水泡超痛的,左手拿着田螺一直泡着水,都泡到发白了,好几次左手手中的田螺太滑从手里滑出去,剪刀都差点剪到左手上面去了。为了吃个田螺真是痛并快乐着。
奶奶都劝了杨芸几次让她太难剪就不要吃了,而杨芸为了吃这田螺还想着靠它来赚钱,哪里肯放弃。最后爷爷奶奶看不下去了,两个人就帮着杨芸轮着剪,就这样三个人花了一个早上把一桶田螺全剪完了,看着全剪完重新换过清水泡着的田螺,杨芸真是“内牛满面”啊。
一家人忙完一天应该做的事,到了晚上杨芸就把田螺和沙蚌仔炒了一些,那一大桶是炒不完的,还留了半桶在水里泡着。沙蚌仔拿一半去炒,另一半用配料料生腌制起来。
杨芸下午就跑去许大夫家跟他要了点花椒和茱萸,这两种香料这时代都是当药材使用,当然茱萸已经有许多人拿去做菜了,因为他味道有点麻辣,在辣椒未出现的时代里面这种茱萸就是最好的麻辣调料。
拿配料的时候也问了一下周地主家二夫人的事,自从上次他们来请许大夫去治病后都过了很多天了。许大夫说周二夫人的病好了,只不过脸上有很多疤痕没消。周地主好像又新买了个妾室回来。
唉!有句诗说得好: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当然周家二夫人的结局都是她自己找来的。如果不是她在周家一手遮天,纵容周婆子和周老头欺压杨勇,又怎么会有今日的下场。反正她害的人也不少,所以也没什么好可怜的。
许大夫还说他这次收了周地主家十两银子的诊治费,看着许大夫高兴的样,杨芸心里想说,这也太便宜周地主家了,而您老也太老实了吧,要是杨芸去治没个百八十两,别想给你治好。其实杨芸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想想当初她刚到杨家的时候,杨家可是一个铜板也找不出来,而许大夫家借杨家二百文钱也要存好久才有。这日子一好起来了,杨芸就开始得瑟起来了。
杨芸去拿配料许大夫自然有问拿去何用,杨芸当然也是实话告知要煮新菜,这许大夫一听新菜,连忙要求煮好要送些来尝尝,杨芸自是乐意之至,这个不用许大夫交待杨芸也会送来的。
许奶奶看着许大夫那搀样,夫妻俩又斗起嘴来了,这真是每日他们夫妻俩必演的节目了,几十年如一日未成改变。
晚上炒田螺和沙蚌仔的时候,花椒和茱萸杨芸只放了少许下去,怕杨家几个人第一次吃这种调料的菜会不习惯。除了放花椒和茱萸也放了些蒜头、葱爆香。当田螺在锅中翻炒,田螺的外壳跟铁锅发出叮当的碰撞声时,杨芸这一刻觉得这种叮当声是多么美妙的音符。鼻子里闻着炒田螺散发出来的浓香味,与耳朵里听着叮当的美妙音符,杨芸觉得幸福原来也是这么简单。
而杨勇和杨轩那哥俩早就站在厨房门口,等着尝杨芸的炒田螺了。杨芸把两种菜都炒出来后,多分了两份出来,送了一份给李婶家,另一份送去许大夫家。
回来后就一家人吃起饭来,杨芸下午的时候就让爷爷削了几根细竹签,怕杨轩他们吃田螺的时候吸不出来,就能用竹签直接把田螺肉挑出来。最后自家的那份炒田螺和沙蚌仔全都吃光光了,杨轩那傻小子吃完后,半躺在椅子上让奶奶帮他摸肚子消食,他吃撑了。
晚上吃完饭后,杨芸坐在院子里与爷爷商量说要去集市卖炒田螺和沙蚌仔。
“爷爷,小芸想去集市卖炒田螺和沙蚌仔。”
“不行,你个小孩子怎么去集市卖这些东西。”
“爷爷,田螺就这个季节有,而且最多也就卖半个来月,等村人知道这东西能吃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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