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桐接触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里一突。她手下意识地捂了下胸口,然后才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然后走进来。见他仍没有动,便说:“大晚上的,站那里做什么?”
唐昕锐却没有答话,仍沉着眸子那样定定地瞧着她。那眼神明显不对劲,慕桐不想理他,就当他犯神经,拿了睡衣进去洗濑,出来时他已经离开窗口,倚在床头抽着烟。
他是许多没抽烟了,至少他知道她烦。跟职业病似的,任何跟不健康沾边的东西慕桐都烦感。时间一长,他也就不知不觉不在屋里吸烟,甚至她在的时候吸了。
慕桐也是闻到那浓郁的烟味的,才意识到他好久没有吸烟的。知道他跟自己别扭着,可是她又觉得自己没什么错,再说,想到被拦在外面那个穿着清凉,一看就不是良家妇女型的女的,她心里还犯堵呢,便迳自坐到另一边床侧。
她一晚上累得很,没时间陪着他一起犯堵,便打算睡觉。手拽被单的时候才发现,在他身下压下着。
唐昕锐也没有让开,捻灭了烟头看着她,然后目光掠过她换的睡裙,最后落到她露出来的脚踝上。
身子终于动了动,伸手,将她的脚抓在了手上,问:“上过药了?”药酒的味道还没散去,他自然是闻见了。
慕桐被他抓着脚总觉得不自在,用力挣了挣,却被他抓着不放,反而握得更紧,所以没有抽回来。
“我给你擦不要,他给你擦就舒服是不是?”唐昕锐又问。
慕桐对上他沉沉的眸色,终于意识倒他误会了,难道他以为是严绎帮她擦的?
“唐昕锐,你别无理取闹。”明明自己出乱玩,还恶人先告状?
唐昕锐则彻底被她的态度激怒了,将她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下,目光极近盯着她问:“我无理取闹?嗯?”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严绎,是严氏集团的二少。哦,对了,还是你的初恋是不是?是不是看人家离婚了,又想旧情复燃,嗯?”想到那个男人站在自家门前看着她的那样儿,他心里就不舒服。
他妈的,他的女人怎么就被别人掂记上了?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我呸呸呸,他既是怕偷也怕掂记,他唐昕锐的老婆就只能他唐昕锐的,别人抬眼多瞧一眼他就不舒服。
他离婚了?
慕桐初闻这个消息有些震惊。
“怎么?他没告诉你吗?也是严家可怕丢人着呢,离婚还没有一个月,就迫不及待的来勾搭你了。只是慕桐,你觉得凭这种跟我订婚同居一年多的,嫁进严家就那么容易?严绎他就真能把你当宝?”他妈的,他就是不爽,所以那些贬低的话一句接一句地蹦出来。
其实慕桐也只有初闻严绎离婚的消息意外了一下,接下来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倒是唐昕锐将严绎调查的这么清楚,这样的行为让她反感。加上他此时的模样,她能心平气和才怪。
她说:“唐昕锐,去照照你此时的模样,真让我看不起。”
平时他混是混了点,可是事儿也比一般在老爷们大肚,可是今天这算什么?是嫉妒还是吃醋?不管怎么是什么,都让她反感极了。
可是她还是不了解男人,尤其是吃醋的男人。并不是每个都能像严绎那样温温润润,什么事都能摊开来。说到底,她当年与严绎也没走到浓烈的那一步,总是隔着不近不远的无形距离。
更何况,她不能要求唐昕锐每次都自己憋得生会儿闷气,转头又痞痞跟她没事人一样。唐昕锐那是一点一滴朝对她上心了,所以才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怪就怪在两人的感情不是同时发展的,唐昕锐先了一步,而她或许被伤过一次,所以总是下意识地裹足不前,所以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她那明显瞧不上的口吻是彻底激怒唐昕锐,他掐着她下颌说:“怎么瞧不上小爷?眼里就只有那个严绎的是不是?”
想他也是从小众星捧月般地被宠着长大的,可是自从遇到慕桐,这女人就没拿正眼瞧过自己。这都订婚同居一年多了,他总觉得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
这也就罢了,自从那天无意间接到她的电话,他这心里就像长了草。没错,他是调查了,调查了才知道她还有个初恋这回事儿,那是木头、冰冷似的慕桐二十多年经历里,唯一的一段感情。他不但知道他们相恋,还知道严绎结婚时,慕桐去过偏远的山区当医生,那是自我放逐吗?
调查也就只是调查,只有文字性的东西,并不能说明实质的感情深厚,因为这种东西是最无法衡量的东西,全凭臆想,又加上他这种陷入情网的男人,纵使平时再理智,这会儿也理智不了,所以越是想心里就越难受。
尤其是这三更半夜男人送她回来,她脚踝上传来药酒味儿,还有那男人深情款款望着他家大门,那迟迟不肯走留恋的眼神。这若平时,他早就下去搂着自己慕桐去宣告主权了,可是这会儿他不敢。
他怕她们旧情还在,怕他们其实已经商量好,两人会像看小丑一样用嘲弄的眼神瞧着自己。越把握不住越是想,心里就像塞了团火似的,炽烈狂烧,似乎要烧掉理智一般。
“唐昕锐,我累了,你别无理取闹。”慕桐说着去拽他的手,他身上有股沾的女人的香水味,让她烦感。
可是她越是露出这样不耐烦,这样不愿意被他碰的表情,就像是越证实他的猜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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