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梅雨季的到来,雨夜也越来越频繁活着的人还在活着,死去的人已经安息,或者活着的人已经死去。
我看着在病榻上奄奄一息的霍去病,不知为何,许久不曾跳动心脏却在这一刻感到一丝窒息。心在慢慢的疼痛,在慢慢的刺痛。我双眉紧蹙,嘴唇微抿。汗,一滴滴的从额头滴落,掉落在地,激起一片尘埃。
痛,越来越清晰,我弯下腰右手紧紧的捂住胸口。我扶住床沿,我再也没有心思去关注病榻上的霍去病。我无声的痛苦嘶喊。我不明白,我到底怎么了。
我为什么会有如此感觉,明明我已经没有情爱,明明已经将人魂收纳,抽取,掩藏,为何,为何,我还会有如此的痛感。
让人窒息,让人悲哀。眼角已经湿润,咸涩的滋味已经流到嘴边。我颤抖的伸出手触碰脸颊。湿润,冰凉。我荒唐的在霍去病的震惊的神情下,我发狂大笑。
泪,肆无忌惮的流淌。带走心底的压抑,带走心底的罪恶,带走心底的痛苦。
我明明已经舍去一切,我明明已经准备孤苦一生,可为什么,我仍然不肯放弃,执着的寻找,以求找到救赎我的阳光。
我厌恶我自己,我讨厌身为创世神的我有着高贵的身份却做着恶魔的奴隶。我落寞,我孤寂,我艳羡人间的一切。
虽然要经历生离死别,要尝尽人生苦楚。或许会贫穷一生,或许富贵一世。或许会爱上富家千金,遭人追杀,或许会幸运,抱得美人归。
这是别人的人生,即使再痛苦,再幸福,到得奈何桥,一碗孟婆汤,全都烟消云散。重新来过。
可我呢,背着永世的记忆,带着永生的性命,漫无目的的流浪,追寻,企图去完成一个在上古都被奉为邪恶的传说。
我开始羡慕霍去病,羡慕他有那么好的朋友,羡慕他的勇气,即使爱的隐忍却从不躲藏,爱的干干净净,爱的无可畏惧。
如果是当初的我也拥有这番勇气,是不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后悔,会不会就不用沦为魔鬼的奴隶。是不是就可以和她永远的在一起,是不是就不用如此孤寂的流浪,如此落寞的哀伤。
父神说,作为神我们;
父神说,作为神我们永远不可以做错,因为没有人会因为你的情有可原来谅解你;
父神说,作为神我们永远都在被崇敬,我们永远没有做错的理由;
父神说,我们作为强大的存在所有的痛苦只有自己咽,因为强者会同情弱者,弱者会帮助弱者,但没有人会同情和帮助弱者。
父神说……
作为神,我一直谨记父神的教导,我一直遵从世间的法则。不怒,不哀,不喜,不悲,不痛,不哭。因为我是神。直到……
“神,就不可以爱吗?这样荒唐的规定,这样生活,这样强大的神,我同情你!”
美妙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微笑的迷茫,烛光在眼前旋转,飘荡,我仿佛又看见了她那张可爱,又俏皮的脸。不她长大了,变得的漂亮了。
“皦日”
我轻声呼唤,双手伸向空中,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贴近,突然
“痛!”
我捂住手喊叫一声,大脑瞬间清醒,没了幻像,没了她,也没了我捆缚的黑暗。我慢慢清醒的眼眸看向我的右手,上面停留着一只乌鸦。乌鸦喜欢有死人和腐尸的地方,它的出现是不详之兆。
我的右手被它啄破,鲜血从指缝中流出,一滴一滴的流落到地面,落成朵朵血花。也正是乌鸦的一啄,让我瞬间从幻境中走出来,从沉迷中清醒。
我眼风严厉的甩向霍去病,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物事快速的甩向桌子。只听
“砰”
伴随着烛光的熄灭,令牌带着声响落地。
屋中还余留着床榻前的一盏烛灯,在夜晚微风的吹拂下,昏暗不明的照射着霍去病干涩瘦弱的脸庞。
“霍将军,深藏不露啊!”
我面无表情的说到:
“没想到,霍家水这么深。”
霍去病听到我的话语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艰难的翻身想爬下床去,他伸长臂膀,想要去抓住被我扔在桌子上的令牌。
我冷眼旁观,看着霍去病摔下床榻,看着他一步步艰难的爬行。我看着他拖着他那骨瘦如柴的病体,在地板上慢慢爬行。汉朝的一代将军,汉朝的战神,就这样趴伏在地下,去抓住那个令牌,仿佛在抓住他的命。
在他快要抓住令牌时,我一把将令牌从桌上拿起。霍去病立马着急的坐起,嘴里呜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细细的把玩着令牌,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每一个花纹。我低头看着眼里充满绝望与祈求的霍去病,我冷笑一声:
“小鬼牌。”
霍去病依靠在床柱上,就这样坐在地上再也顾不及自己身上的狼狈。他喘了口气:
“先生知道这东西?”
“怎么,你不知道?”
我反问他。只见霍去病摇摇头:
“这东西就是我从貔貅里取出与皇上赐我的军符合并在一起形成的。拿到这东西之后,我就一直战无不胜。可也是在这东西在我手里第二年,我就开始生病,曼陀罗也是那时给我的。”
我惊讶的看着他:
“自作孽不可活!你一皆莽夫,怎可动用神器。”
我蹲在他面前,将令牌放在他眼前摇晃:
“这东西叫小鬼牌,有很久的历史了,本来以为已经消失了,没想到又看见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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