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陆西顾与霍去病一个站在瓦房院外,一个站在瓦房门内。就这样静静的观察者对方。陆西顾不开口,霍去病也不说话。
夕阳的余晖照射在两人身上,周围环境寂静,本就是偏僻地方,如此一来,更显的幽深安静。都城的冬季让倦鸟都归了巢,只剩下几只可爱的麻雀在雪地上叽叽喳喳的蹦跶。
细细听闻,心脏紧绷的声音,汗液滑落的声音。还有内心懊恼,自责,害怕的情绪。
“哐当!”
是谁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惊起一地的飞鸟,溅起一地的落雪。是谁在无声的哭泣,在低声诉说着自己的害怕与恐慌。有人在祈求着安慰,有人在因鲜血而愧疚。有人因为手里的剑柄在躲避。
霍去病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他惊恐的后退,直至靠倒在门槛上,他慌张的看着自己手中沾染的鲜血,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那几个人恐慌的喊叫,狰狞青紫的面孔,死不瞑目的头颅,还有霸王死前恶毒的诅咒与发狂的大笑,都一一充斥在他的脑海里,忘不掉,甩不掉。
霍去病恶心的扶着门框呕吐,用手紧抱着自己蜷缩在门槛哪里,泪一点点落下,眼神了满是绝望。就像是一只无辜善良的幼兽被抛弃在荒野,那样的孤独又无助。杀死了自己的同伴,即使他们也曾让自己在死亡边缘徘徊。可这样的内疚让一直处于安静美好生活中的霍去病一直纠结着,捆缚着。
陆西顾心疼的看着蜷缩在门槛里的霍去病,大步的走上前,强行将霍去病抱在怀里。霍去病惊恐自责的扭动着想脱离陆西顾的怀抱:
“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我,有什么资格在让陆哥哥抱,陆哥哥肯定伤心了。”
霍去病一边自责的躲避事实,一边躲避陆西顾。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霍去病呆愣的捂着脸颊看着还未将手放下的陆西顾。陆西顾一脸痛心的看着犹如受惊小兽的霍去病,心猛地抽痛。他忍住想要去触碰霍去病脸颊的yù_wàng,双手紧抓着霍去病的肩膀,即使霍去病脸色痛的发白也未细语安慰,相反陆西顾用前所未有的与语气冲霍去病喊道:
“清醒了没,又什么怕的!不就是杀了他们,你只是守卫你自己的东西没有错!”
霍去病红着双眼,忍着不让泪珠掉落下来,颤声道:
“陆哥哥,不……不觉的……我是个坏孩子吗?”
那委屈,害怕的眼神让陆西顾心疼的将他搂进怀里,轻抚着他的头颅:
“阿病,你记着,你本来就是一只沉睡的狮子,是我把你养得太温顺,让你忘记了狮子的本性。阿病,你只是睡醒了而已,你杀死那些人,只是捍卫你的领地。你是狮子,你捍卫你的领地毫无过错!”
霍去病在陆西顾柔声的安慰下,渐渐平息了内心的惊慌,逐渐宁静下来,他安静的趴伏在陆西顾的怀里,细细的喘着气,不时的还带点抽搐。陆西顾见霍去病安静下来,便闭了嘴,只是用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霍去病的头和背部。期望他更加放松,不在反复惊慌。
天终于暗淡下来,霍去病也从陆西顾的怀中爬出来,拿袖子抹了抹眼泪,两只眼睛通红的如同兔子。陆西顾见已经完全恢复的霍去病放心的笑了,拿手揉了揉霍去病的头发:
“阿病,我们回家咯。”
说着就去拉霍去病的手准备朝陆府走去。还没走几步,霍去病突然回头挣脱开陆西顾的手跑了回去,陆西顾慌张的回头,想要拉住他,谁知却看到,霍去病将那把他杀人的剑捡拾起来。
陆西顾在黑暗中唇角轻钩,笑的意味深长。
太阳总会下山,月亮总会升起,黑暗总会离去,黎明总会到来。那些痛苦的过往也都会被我们忘却,新的一天将会开始。一切都是崭新的。
“剑在抬高些,马步要扎稳,下盘不稳,一切招式都是花哨。”
“跳高些,要学轻功,恐高怎么可以!”
“出剑要快,下手要狠,剑歪了!”
一声声的呵斥传入耳廓,陆西顾拿着柳条严肃的站在霍去病的旁边。毫不留情的批评者,转眼十四年过去了。霍去病比以前更加的成熟,小时侯被家人保护的很好的白皙脸蛋在这些年练武的辛苦下,早就变得黝黑,更显男人气概。
现在好霍去病线条分明,五官立体,眼神幽深迷人,只是轻轻的一钩唇角就可以换来无数少女爱慕的眼神。没了小时候的可爱粉嫩,多了份男人的担当。
已经二十四岁的陆西顾,站在一旁细心的指导着霍去病的练武的姿势。年轻的脸庞早就脱去了幼时的稚气,变得更加俊美。一双桃花眼似情非情,漂亮迷人,优雅的贵族气质,带有磁性迷人的暗沉嗓音。一脸的玩味,这汉朝都城第一纨绔的名声绝非浪得虚名。可又有谁知道,这都是他的保护色。
“公子,霍公子,请用茶。”
一阵清脆的响音打断了二人,陆西顾首先接过陆烟手中的毛巾擦了擦脸,然后将另一条毛巾人给霍去病。端着茶盏向湖中的凉亭走去。霍去病紧随其后。
两人在亭中坐定,便有侍女将休息时给主子打发时间用的水果端上桌,然后就自觉的退下。只有陆烟还站在亭子外不动。霍去病从盘子里头抓了串葡萄,啧啧称奇:
“这皇室里都稀奇的水果,陆哥哥这里还真是多见。”
转头看见陆烟还在外站着,便嬉笑着将脸贴向陆西顾:
“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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