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终究还是走了,头也不回的就消失在了夜色中,独留下裴应清一人孤立不愿离去。手中的雪白绣绢已经被握的变了形,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时,他从地上捡了明姝的,一直宝贝到如今。
可是她人已经走了……
天边云际愈发阴霾,明姝狼狈的才跑了一段路,便被人拉到了暗处,她惊的刚要大叫,却被身后的人捂住了嘴。
“嘘,阿玖别叫,是我!”
耳际边上熟悉的声音让她瞬间放下了戒备,从楚致缇的怀中退出,胡乱的擦了擦面上的泪水,哑着声儿道:“你怎得在这?”
楚致缇扔了手中的桂花枝,面色郑重的揽过明姝的肩臂道:“我都看见了。”
看见了?“你看见了什么?!”
他自嘲的扯唇道:“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说吧,为何要那般作践自己?”
在他的印象中,明姝可不是这样的人,她是尊贵的公主,想要什么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而得到。可是今夜的她,竟然会哭着放弃自己最爱的人,真的太不像她了。
明姝终究是再忍不下去了,扑在楚致缇的怀中就大哭了起来,好在这次地方较偏僻,树木半掩,也不见人来。一腔的委屈愤恨,就随着泪水发泄在了楚致缇的衣襟上。
“阿致……我不想的……”
楚致缇说不清心中是如何的感受,他除了震惊便是心疼,他真的没见过这样的明姝,会哭的这般凄惨,爱而不得的痛,让他不能理解。
“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在一起呢?”他迷茫的问到。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如现在,她将这句话说给了另外一个人,终算得到了所谓的答案。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她惨白着脸蜷缩在榻尾,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踩着她晨间修剪好的花束走来,手中拿着的是她的披帛,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楚泽阴阴一笑道:“为什么?因为三叔喜欢姝儿啊……”
他喜欢她,所以就不许她再喜欢别人,甚至连看,都不可以!
宫灯照的明亮,可门窗久闭的寝殿,任她如何都唤不来人,只能绝望的被他捉着脚踝往外拖,紧握着她脚骨的那只手,冷的出奇,她却不及感受,只能失措的啼哭求饶。
“三叔!不要再这样了!这是我的寝宫!恶心……”
大抵是她最后那句话惹恼了他吧,冰冷的大手猛的就松开了她的脚踝,在她想逃离之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长发,狠狠一扯。
“恶心?他抱着你的时候,你知道三叔在想什么吗?”
她受了压迫力不得不抬头,痛哭着。她以为所有人都出宫了,她以为能一个人偷偷躲着哭泣了,却不料楚泽出现在了她的寝宫,就连宫人,都似乎集体消失了般。
“三叔那时候在想,是不是杀了他,姝儿就能乖了呢……”
明姝不想设想那样的场景,可她知道,现在的她是乖了。任由楚泽的唇舌扫过眼眉间,断了滴滴垂落的泪珠儿。
她蓦然想起那会儿楚致缇说的一句话来——阿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以前的她无法无天的胆大,现在的她……
“啊!”
第二次,楚泽张口又咬在了她的脖颈间,很快一阵剧痛后,便是血液快速流失的感觉。上一次,他咬了她之后,不知上了什么样,不仅伤口没了,那地儿还看不出一点痕迹。可伤痕能消,留在她心间的恐惧呢?
她似极了渴水的鱼,无力的张着嘴,虚弱的动着。华丽的裙衫凌乱不堪,精致的面容苍白而绝望,红肿的眼睛,空洞的睁着。
楚泽嗜血,却只喜拿人血喂宝刀。他真的是爱疯了明姝,甚至在吸食到她甜腻的血液时,生出了想将她生吃了的冲动,似乎那样,她就永远是属于他的了。
“姝儿想死么?”
他的声音很沉,魅惑至极,唇侧齿间还残留着她的血液,是那般的新鲜,让他爱不释手。
明姝瘫在他的怀中,颤抖着不知在想着什么,可放大的瞳孔,无一不显示了对他的恐惧。脖间的疼痛比上次更甚了,这次的楚泽是被她彻底惹怒了。
他掐着她的下颚,强迫她看向他,可是空洞的眼眸中,如何也容不下他的身影。真的是疯了,他俯身就吻上了她泛白的唇,从温柔的舔舐再到粗暴的啃咬,隐隐有血迹渗出,他却还不愿放开她。
“姝儿,我的姝儿……真的爱你……”
绣凤的宫装被他拉了开,她终于露出了慌色,惊喘推搡着叫嚷:“走开!你走开!三叔……不要……为什么!为什么!”
就是这双眼睛,纯净如秋水的月眸,让他爱的疯狂。可是,自从他得到她后,似乎什么都失去了,再也听不到她欢心唤他一声,再也得不到她的一个拥抱……
“姝儿乖,不哭。”
冤孽,都是冤孽。
他面无表情的将她抱在了怀中,有些笨拙的说着和幼时一样的话语,企图如期奏效,唤回她的欢笑。
菱花罗帐半散,挡了明光,他却还能清晰看见她痛苦的表情,心头无尽的苦涩,就连手心处的伤口何时裂了开,也无暇去顾及。
“阿南……阿南是你杀的吗?”
他还抱着她不停哄着,她却颤着声儿问出了这一日纠缠了自己最深的问题,她已然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于楚泽,她真的是再也无力反抗了。
她哀伤的神情叫他稍是不安,替她捂住了脖间的伤口,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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