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当一小队骑兵找到营地。奉上几只黑色木箱,声言这是此前骑士们答应过谢礼的时候。雷震仍旧被其中内容物庞大的数量,骇得吃了一惊。
整整一万枚闪烁着晶莹光彩的黑曜石。整整一万份空白的奴隶自由证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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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们的训练,仍在继续。
死亡山贼的尸体,早已在无数的匕首捅削下被撕得稀烂。颈、腰、胸、腹等要害部位,被数量庞大的日常训练,活活“磨”出一个个醒目骸然的大洞。加之天气炎热。腐烂的脓肉中,滋生出一条条肥胖蠕动的恶心蛆虫。轻轻一拨之下,总能伴随着大片黄绿色的脓液剥落在地。
几天下来,新兵们脸上的惧怕之色已然不在。成天在尸堆中打滚的他们,已经完成了从新手到老手的蜕变过程。至少,现在的他们。看见流血的尸体不会再呕吐。更能坐在腐烂得跟浆糊有得一比的恶心臭尸旁边进餐。
一击致命,他们已经练习得相当纯熟。加之日趋渐进的心理状态。杀手的雏形,在他们身上开始凸现。
一天傍晚,索森与剩余的山贼俘虏,被带到一处守卫森严的空地上。
“活人角斗。只要能赢,我就放你们走。”望着一干惴惴不安的俘虏。雷震淡然地发出了自己的允诺。
活着的山贼,还有十五个。与他们对阵的,则是经过挑选,身手最为敏捷且同样数量的奴隶新兵。
他们都是被雷震所看好的小队长人选。不管怎么样,没有亲手杀过人,没有经历过鲜血的洗礼。他们就永远都只是一群不合格的新人,永远无法晋升为老兵的行列。
说实话,如果可能,索森很想拒绝这种毫无意义的角斗。
没人愿意把自己的性命白白葬送。然而,他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他亲眼看见:一名不愿意下场角斗的山贼,被那些凶神恶煞的黄种人拖到一边。活活砍断了手脚。再用锋利的匕首,剜出眼睛,割掉舌头。
杀死华人剥头皮卖钱这种事情,索森以前也做过。然而,若是比论心狠手辣。他只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太过仁慈。
“管他娘的!死就死吧!好歹,临死也能拖个垫背的。何况,这些黄皮猴子的身手我也见过。都是他妈的一帮嫩手!”
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可怕的现实,从索森脑海中驱除得无影无踪。
连续下场的四名山贼。无一例外都被对手一刀捅进要害当场毙命。
这些人出刀的速度,简直快得可怕。他们根本就是疾速的奔跑中,看也不看便随手一刀刺中要害。令人连最根本的反应动作都来不及做出。只能讶然地望着没及伤口的匕首柄端,满目不可思议地缓缓倒下。
自己的手下有多大能耐,索森比谁都清楚。
相比普通的军人,山贼更注重凶狠的杀着与对自己的保护。他们的招术说穿了非常简单。不过两种而已。
先发制人,一击必杀。
一击不中,遁而远退。
杀人,是山贼的强项。跑路逃命,更是强中之强。
然而,在这群衣衫褴褛,看上去活像叫花子般的黄种人面前。山贼们最引以为傲的资本,却根本发挥不出丝毫的作用。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寒光闪闪地匕首,毫无阻拦地插入自己的身体。
我的上帝,这是在做梦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索森打死也不会相信:这就是几天前,曾经与自己交锋的那群嫩手。
他甚至注意到:这些华族人的眼中,闪烁着对嗜血的渴望,对杀戮的快意,对死亡的宣泄。
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他们的举动前后判若两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训练,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造就一群连死神都感到畏惧的杀手?
不,他们不是人。根本就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吃人的魔鬼。
索森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他只知道:当对方的匕首朝着胸前要害袭来的时候。自己下意识地挥起手中的短剑一挡。却愕然地发现:那名黄种人手握的匕端,已经死死扎进了自己胸膛。
“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弥留间的索森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用作保命的一招,居然会在关键时候丧失了作用?
当他的眼睛,凭着最后的清醒意识掠过对方身体的时候。索森终于恍然大悟。
短剑的刃锋,已经插入对方的左臂。直至没柄。
也就是说,剑锋交错的一刹那,那名华人杀手居然抬起左臂主动迎上。利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卡住袭来的短剑。转而忍痛反手将对方一击格杀。
实在太可怕了。。。。。。不过,能够死在这样的人手上,也值。。。。。。
将山贼的尸体尽数掩埋,烧毁林间空地内留下的一切痕迹。做完这一切,这支小小的雇佣兵团,开始拔营转寨,朝着南方悄然前行。
在一个地方待上太久,容易被对手发觉自己的弱点。何况,雷震也必须尽快赶往南方。找到电脑对于自己开启第一重基因锁的奖励————空间手环。
几天后,佣兵团已经抵达北原王国腹地的一处小城。在雷震的指挥下,上百名奴隶兵,接受城卫军队的认真检查且判定对方并非奴隶之后。这才在一干围观者讥讽蔑视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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