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母看王衡说得恳切,只得收下了这些金子,她抹着眼泪道:“还不知道公子姓名。”
王衡想了想,让邓展拿出纸笔,他提笔用飘逸飞扬的行书开始写起字来,他一面写一面对典母道:“老夫人,等典君回来,看到了这幅字,应该就知道我的姓名了。”
王衡写的正是那首《侠客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当王衡写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从门外进来了几个人,皆是一副轻侠打扮,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手中还提着一些羊肉。
他将手中的羊肉放下,用不善的表情看着王衡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意欲何为?”
原来刘相今日正准备到典韦家来,路上听说典家来了一伙陌生人,生怕他们会对典母不利,于是急匆匆邀约了一些同伴便过来了。
王衡看了他一眼,不过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笔,他运笔如飞,转眼间已经写下了最后一句“白首太玄经”,然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作为落款。
典母连忙对大汉道:“刘相,不可无礼,这位公子是好人,他还送了我这些金子呢。”
说着,典母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金子。
刘相看到了那堆金子,他的脸色变得柔和了一些,他向王衡行礼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王衡道:“我叫王衡,足下便是典君之友刘君?”
刘相道:“不敢当,小人便是刘相。”
王衡问道:“不知典君何在?”
刘相的脸上立刻现出了戒色,王衡见状才发觉自己问得唐突了,自己一个陌生人,典韦如今是通缉犯,自己问他的下落实有不妥。
王衡笑道:“请刘君不要多心,我只不过是久慕典君之名,此次回乡途经己吾,想要见典君一面罢了,若不方便也就罢了,今后想必还有机会。”
刘相道:“非是刘相不信公子,只是相亦不知典韦大兄所在。”
王衡见对方已经有了戒心,知道此次必定不能如愿,那也只能等待下次的机会了。他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先告辞了!”
刘相既有了戒心,自不会强留王衡,稍一客套便罢,王衡一行人便离开了。邓展、姚纲倒是对刘相的态度有些悻悻然,不过如今王衡威严日重,既然王衡都没发话,他们也不敢做声。
刘相见几人走了,便替典母把那些金子收了起来,嘴里还咕哝道:“这是些什么人?出手倒大方。”
接着,刘相便与几个同伴收拾起羊肉来,典母近日胃口不大好,他们便想着做顿好吃的,让典母多吃一些。
羊肉整治得差不多了,刘相的一名同伴去收拾案几,看到了王衡写的那幅字,正好他读过几年书,于是好奇的拿起来,念出声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念了几句,他脸色一变,看向了落款,急忙跑向了刘相道:“刘相大兄,刚才那人是衡公子!”
刘相脸色也是大变:“你说哪个衡公子?”
那人道:“便是荆州的衡公子啊!你看,这便是行》,典韦大兄经常念的。”
刘相拿过那幅字,匆匆看了一遍,他猛的对自己头上拍了一下:“我真是头猪啊!怪不得刚才听他说的名字有点耳熟,王衡王衡,我怎么就没想到便是衡公子呢?这一下可是失礼已极了。”
那人问道:“如今该如何是好?”
刘相当机立断,吩咐两人去打听王衡一行人从哪个城门出去了,又让两人侍候典母用膳,然后自己带着两人出去了。
却说王衡一行人,随意在己吾城内找了一家酒馆吃了饭,然后便从西门出了城,一路向西而去了。
邓展在路上愤愤的道:“公子,你倒真是好涵养,那刘相那一副防贼的样子,你都不发怒。”
王衡微笑道:“开远,若你是典韦的朋友,突然来了几个生人来问典韦的下落,你如何想?”
邓展若有所思,典韦如今是通缉犯,虽然己吾官府追查不紧,可是李永家却说不定要派人来追查典韦的下落,换了自己,要是有不认识的人贸然来问典韦的下落,只怕态度还不如刘相呢。
王衡道:“刘相是典韦的朋友,他又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所谓不知者不罪,我又何必发怒?”
王衡自不是那么浅薄的人,会因为别人些微的言语不敬就勃然大怒,在他看来,那种事情,都是不自信的人才做的。
邓展等人都肃容点头,王衡的行事,也是他们的楷模,既然王衡都如此有涵养了,他们以后自然也不会做出仗势欺人的事情来。
邓展又问道:“那我们去哪呢?”
王衡看着前方,悠然道:“去颍川。”
颍川也有不少王衡想见的人呢。
由于回程不赶时间,一行人骑行并不快,等出了己吾西门十余里之后,官道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这午后的阳光实在太猛烈了。
邓展道:“公子,我们在路边的树林歇息一下,喝点水吧?”
王衡看了看随行诸人,看到他们的额头上都已经有了汗珠,点头道:“好!”
诸人下了马,进了路边的树林,坐在石头上喝起水来。
便在这时,众人看到从己吾城方向有一道烟尘向这边滚滚而来,声势猛恶,便如一队骑士往这边奔驰而来,邓展、姚纲等人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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