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痛苦地闭上了眼。
“走吧,上派出所交待清楚。”警察拉着他就走。
祥子龙想申辩,但事实如此,一切无用的解释在警察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绝望了,被警察带走了,当时围观了很多的人。
“警察同志,请等一下,警察同志,请等一下......”远处一个等车的青年忙跑过来。
祥子龙抬头一看,竟是刘子通,儿时的好友,他心中一阵愧疚,窘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子通忙拿出自己的名片递到警察的手里,警察接过看了一眼,“你是苏北果品厂的刘厂长,找我有事吗?”
“警察同志,他叫祥庆云,我们村的,离家出走......”刘子通一指祥子龙忙解释。
“不要说了,他投机火车票,犯法。”警察打断了刘子通的话,带走了祥子龙,刘子通无奈地跟着,解释着......
火车站又恢复了平静。
那倒票的青年在暗处看到警察抓走了祥子龙,得意的奸笑了,大方的蹿如人群,看了看左右,摸出口袋里的火车票,在秘密的讨价还价;原来他是拿祥子龙当探路石......
经刘子通一上午的交涉,交了罚款,警察才放了祥子龙,祥子龙羞愧地低下头,“子通哥......我......”
“什么也不用说了,庆云,回家吧。”
“不,我不能......”
“你奶奶天天想你,卧床不起,两眼都哭瞎了;你爸......临来还托我打听你的下落......”
“别说了,子通哥,别说了;你现在怎么样?”
“我的服装厂垮台后,损失了好几万,然后承包后山种植果园,办了个果品厂。回家吧,和我一起干......翠花还等着你呢......”
“别说了,子通哥,我自己再闯闯,等二年,说不定能混出个人模狗样来。”
“那你奶奶和你爸爸我怎么交待?”
“告他们一声我很好,就说在火车站见的,又去了南方。”
“真拿你没法。”刘子通从手提包里抽出三张“四人头”,递给祥子龙,祥子龙拒绝不收,硬被刘子通塞到他的衣袋里,“买件衣服,或买点零食吃,不要太难为自己,保重吧,我相信你......”
弟俩挥手泪别。
不知不觉,年关过去了,新的一年又开始了。祥子龙期间又流浪了好几个城镇,招工启事看了不少,他属于三无“产品”——无高学历、无资金、无后台;大厂不屑收、小厂因他没资金不敢收、个人企业又收不起......他只得抱希望于不要资金的招工考试了。为了糊口,不得不干些重活,给食品站扛死猪匹子;给化肥厂扛包打杂;偶尔也给菜农买卖青菜。好在他身强力壮,倒还将就......
又是寻觅!徘徊!流浪!
风吹日晒、雪舞雨戏,其中的酸甜苦辣又有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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