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老头不愿上山来隧道,川广威正劝说呢。”一个老头忙说。
“祥支书,我带人下去看看。”“5号”说完和两个壮年人冲出了隧道;也不在顾及祥妈的劝阻。
在隧道口不远遇到了川广威和三个壮年人背着一个老人,朝隧道跑来;老人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
“快进隧道。”“5号”命令着。
“川广威,我是你叔,你不听我的话;你就相信那个‘反革命’‘叛国贼’,他不是什么好人,他破坏社会主义的大好形势……”祥老头嚎叫着。
“你懂个屁,快住嘴。”川广威呵斥他。
“5号”什么也不说,直到老人进了隧道,才放心;川保山和川广威来向他汇报情况,他笑了笑指了指祥妈,两人明白似的走向祥妈;他却默默地蹲在隧道的一角,抽起了烟。
雨越下越大,半天了看样子没有停的意思。
突然,山上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大家惊恐的凑近隧道口看着……
一股股的浑浊的山水夹杂着石块直灌下来,带着啸声,势不可挡……
“是泥石流……”“5号”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雨,吓死人了。”
“照这样,我们的山下的房子要淹了。”
“家里还有两只兔子没抱来。”
…………
有一些社员要闯入雨中,顾惜家里的那点浮财,祥妈劝止着,可人们不听了,要骚动了,有两个社员已闯入了雨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回来,要出人命的。”
那两个社员闻言又胆怯的退回了隧道。
“财物丢了还可以找回来、挣回来;人要是没了,就什么都完了。”“5号”看了看大家语气沉重地说。
社员们不再骚动了;在默默地惊惧地看着隧道口外面的泥石流,心里都在想,要是不来隧道,此时说不定要出现什么可怕的后果……
祥妈悄悄地来到“5号”的身旁,“老哥,这次亏了你了。”
“祥支书,还不是多亏你带人修了这条隧道;这真是一条很好的避难的防空洞啊!”
“5号”吸了口烟,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猛地掐灭烟头,“不好,那三个红卫兵还在大队部;川保山会计带两个壮劳力和我去救人。”
“我不去,我烦他们,他们批斗你,你还救他们;何况是他们自己不上来的。”川保山来了情绪。
“他们也是按党的政策办事;我们是党员,要相信组织;现在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快随我去救人。”“5号”带头冲入了雨水中,一个趔趄,滑到了,又爬起来……
“川保山带人快去,”祥妈下了命令,“要照顾好‘5号’”。
川保山带两个小伙子冲进了雨水中,扶住了“5号”;一路找寻,不一会儿发现了泡在雨水中打旋的三个直喊救命的红卫兵,用树枝拉住使劲拽了上来……
大暴雨一直下了一天一夜,祥川坡淹了……
好多洼地的民房坍塌了;大队部的粮仓被泥石流冲塌,掩盖的一干二净,大队部泡在了一片汪洋之中只见顶盖……
三个红卫兵什么也没说,天亮雨一停就灰溜溜的被来车接走了……
“5号”又和大家投入到抗洪救灾的行动中去了……
半年后,祥川坡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喧闹。
经祥妈提议,大队几个干部一碰头,“5号”被照顾专门看管大队的耕牛。此时大队分来了几个知青,包括上县中的祥广山,还有花文娟、刘翠花等几个人。几个知青专好偷看那“反革命”,看他如何反社会主义,可看到的仅仅是那“反革命”如何铡草、拌料、喂牛、饮牛、给牛洗澡……
有时看到他停下手中活,呆呆地靠坐在牛棚栏边,遥望着天空,目无表情,不知想什么?可他干咳的毛病一直很厉害……
祥妈有时带几个知青去牛棚看望他,他马上站起来,像迎接首长似的,挺着倔强的身板,嘴里喊着“支书”;祥妈和他拉家常,他总是呐呐地不说话,干着活干应合着,不是淘草喂牛就是铲牛粪。
有时祥妈问急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不能光有号没有名;他则低沉着头一个劲的抽烟,呛的他直咳嗽;最后才无奈地说:“大妹子,我是一个靠边站、挨批斗的人,不告诉你是不想连累你;我们都是党员,要相信组织。”说完,站起身,不声不响的依然干他的活;和那次暴风雨指挥转移时的情景判若两人。
祥妈看他那身单薄的身子骨,干咳的有时直不起腰,不忍心,有时给他端去一盆煮熟的银杏果,劝他吃,并对他说银杏果是止咳的,他先是犹豫了会,看了一眼祥妈那温和的目光,忙抓过两把放入自己破旧的衣袋里,怕被公社派的宣传员发现,说他私自接受社员的财物,不好好接受改造;感激的看了祥妈一眼,说声“谢谢,我留了两把,其余的拿走吧”。
“山上产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留着闲嗑,清肺止咳,对你的干咳有好处。”祥妈同情地说,并把银杏果给倒在他床底下的木盆里;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一连三年,祥川坡的社员在祥妈的带领下,白天下地干活,晚上作息,倒也相安无事。
“5号”表现很好,十几头耕牛喂的身壮膘肥,很尽职。这三年,吃银杏果治好了他的干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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