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掰玉米,砍玉米秸,耕地,撒底肥,播种小麦。这几天真够大虎累的,就连拐二家的那块地他也给帮忙种完了。拐二媳妇儿什么也没说,只是送给大虎几块烤熟的山芋,他接过就吃了。
明天就回县城了,他睡不着,在娘坟头用玉米秸堆的地屋里辗转反侧。
“哥,没睡?”
“是二虎,睡不着。:大虎侧起身。
“哥,我偷着买了一瓶酒,来,咱俩喝一盅,当着咱爹咱娘的面。”二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酒,又掏出一包花生米。兄弟俩就在小棚里点了灯喝了起来,并不时捏粒花生米扔进嘴里,不一会儿一瓶酒下去了大半。
“哥,说句心窝的话,我真想把媳妇儿还给你,我治不了她。”
“你,二虎,别身在福中不知福,饱汉不知饿汉饥。说心里话,大哥眼馋女人,想女人,可咱穷......”大虎赤红着脸说,“没有钱。”
“可人穷咱志不短。”二虎应和着。
“狗屁,人穷志就短,有钱多好,什么事都能办。”
“有钱也不是万能的。”
“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有了钱,就有了房子、女人,有了家,就能传宗接代......钱......钱,娘临死说咱人穷志不短,那时我...信!可现在我不信了...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都是...骗人的鬼话......”
“大哥,你醉了......一会儿我得回家了,要不玫瑰又要怪我了。”二虎站起身。
“二虎,别......别走,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哥”
“二虎,我...我真想把...拐二媳妇儿给娶了,当你嫂子......”
“废话,你不怕笑话,不怕丢人!”
“笑话!丢人?你心想你大哥是什么人?是公子王侯!不,你大哥是下贱坯子,穷光蛋。再穷,咱得活着!你大哥...想女人,想找个女人睡觉,成个家!”
“可...拐二媳妇儿结过扎,不能再生孩子了,得绝后......”
“我知道。”
二虎呆呆地看了大哥一会儿,没有再说话,站起来低头走了。他知道哥就这驴脾气,再说他,他会翻脸,甚至骂他,打他。再说他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二虎没敢多呆,回家晚了怕李玫瑰罚跪,那女人......他远远地回望哥一眼,见他嘴对着酒瓶又灌了一口,放下酒瓶,仰脸躺倒在席上,但愿他说娶拐二媳妇儿是醉话,睡吧,睡过明早就好了。
二虎顺着山坡回家了。
坏事就坏在二虎刚转下山坡,从山坡的另一边转过一个身影,是王作武,大虎的大伯。他背着一个口袋,偶尔从地头挂满苞米串的树杈上扭下一个苞米棒子装进口袋,左右看了看,装作没事;不时地东家一把西家一串,那袋子很快就鼓了起来。这不,老远看见大虎的小棚有亮光,来了。放下口袋走进棚子,见大虎睡了,地上席边有喝剩的酒气的拿起酒就着花生米一五一十地咪了起来。很快酒光了,花生米完了,抹抹嘴,抬脚想走,哪料一慌绊了大虎一下,大虎睁眼一看是大伯,他醉醺醺的拉住大伯,把他要娶拐二媳妇儿的事一说,大伯很生气说他辱门败户,说个断子绝孙的寡妇。大虎急了,要大伯还他钱。那王作武一听说要他还钱,也不敢再说大虎了,挣脱他忙背起棚外的口袋,吓得跟兔子见狼似地窜了。
大虎觉得很好笑,怎么都反对我娶拐二媳妇儿,越想越睡不着,脑子沉沉的,很乱;眼前不时地展现出妖艳的白老板、白净的拐二媳妇儿、刁滑的白玫瑰,转而又成了可人的小婶娘......
他觉得有股火,在身上乱窜,烦躁、热闷......一身的酒气蹿了上来,胯下有股冲劲,发胀、难受。越反对我越找拐二媳妇儿,仗着酒性,从席上爬了起来,一晃一晃的,趔趔趄趄地向村东头挪去......
月上枝头,越发皎洁明亮。
大虎脑海中只有拐二媳妇儿那白净的俏脸,逗引着他走下山坡。
来到村东头,他醉眼朦胧地看了一眼拐二家院那低矮的石头围墙,悄悄地摸了摸院门,她家的狗狂吠起来,大虎低吼一声,丢了块他吃剩的干馒头,那狗大概听出是熟人的声音,不叫了,叼着馒头啃开了。大虎在院门口停了一会,看到院内静静地,屋里没有亮,拐二媳妇儿一定睡觉了。他犹豫了会,摸了摸发烧的脸,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刚想走开;突然他听到“吱”的一声,里屋门开了,拐二媳妇儿披着单衣,上身穿着一背心,下身穿一大裤衩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月光下一见院门外的大虎,象明白什么似地站在院内低着头,没挪动;大虎忙跨过低矮的围墙,一把抱住拐二媳妇儿,觉得她的身子在剧烈地颤动着,木然地任由他紧搂着、勒的喘不开气......
“大兄弟,你?”
“我喜欢你...我......要你。”大虎那狂热的大嘴一下子咬住了拐二媳妇儿的**。
女人的嘴唇在躲闪着,不吱声,继而张开那温香的小嘴,接住了大虎那强硬的舌头;女人任由他抚摸着、揉搓着,一种久旷的渴望漫上身来,似醉似痴地瘫倒在大虎的怀里。
“妈......有人吗?”屋内传来豆豆的声音。
“没人,狗瞎叫,睡吧......妈解小手。“
大人的谎言,小孩子信了。
他俩相视一笑,大虎一把把拐二媳妇儿拦腰夹腿地抱在怀里,拐二媳妇儿双手环抱着大虎的脖子,陶醉地眯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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