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痛。”月揉着被树枝划伤的手臂“早知道就不用这种方法了。”他看了一眼头顶的悬崖,刚才他就是从那里‘不慎’失足的。
“陨,落,你们可以现身了。”月站起身,背后一阵强烈的白光闪烁。“主人。”两个恭敬的声音。
同样俊美的外表,像双生子般一模一样。白色的发,暗金色的双眼。对,暗金色的瞳色很眼熟,他们平时就是以鸟的形态跟随在月身边的。唯一的区别是,头发比较短,只到肩的温和笑着的是陨,而一头及地长发,随意的用黑色丝带系住的,一脸宠溺的是落。
“你故意甩开他们是为了找到那个吗?”陨笑着开口。“不完全是,那东西我拿了也没有用。”月靠在落的怀中眯起双眼“还是让他拿到比较好。”他回想起刚才为他的‘失足’创造条件的黑衣人。有一种恍惚的熟悉,依稀在哪里见过。
“那么,我们再走近路吧。”“要去那里为他创造条件?”“是的。”
黑色的圣剑,冷冷的折射着烛光,只在少年用白皙的指腹拂过时隐隐的泛起暗红的光,似乎黑夜中涌动的浓稠的血色。
“离开了他,你也冰冷了吗?”月抱着一把样式古朴的漆黑的大剑,把脸贴在暗淡无光的剑刃上,紧闭双眼,轻轻摩挲着。
“主人他们快进来了。”陨提醒月。“这么快?哦,是我打开机关放他们进来的。”月透过水镜看着已有些狼狈的四人“他们也很辛苦呢。”意味不明的笑,在闪烁的烛火和幽昧的大殿中显得诡异。
“月……”拉而有些失魂落魄的跟在沉默的队伍最后。如果刚才自己没被缠住的话,那月是不是就不会被打落山崖?自责……吗?那金色的纤细身影和温和的笑脸却不停的在眼前晃动。一阵阵的钝痛从胸口处闷闷的传来,心痛?原来我这么粗线条的人也可以如此悲伤啊。似乎是,把他作为最重要的朋友了呢,但是,为什么你又会这样轻易的消失在我的生命中?就那么在眼前,以最残酷的方式,无力的睁着眼睛,看着那美丽的身影坠落,如蝴蝶般轻盈。
那对于他,或许是一种解脱呢,不过,我不会再让他死在我的面前!
“!”拉尔一惊,什么?!刚才说话的人仿佛在他的脑海中一般,莫名其妙的让他听见这句无比坚定的话语。一字一句,好象在很久之前就烙印在心底一样,异样的清晰。我悲伤过头了吧。拉尔甩甩头,赶出这些奇怪的念头。
前面的三人却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气氛中。“大家小心一点。”厄法尼斯特难得的皱紧眉头“太不寻常了,这种隐秘的神殿中竟然没有一个机关或陷阱。”塔雷道出了他心烦的原因。
“只有两种可能”厄法尼斯特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一是在我们的目的地有一击必杀的陷阱。二是……”“什么?”凌焦急的插嘴。厄法尼斯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有人在我们之前进入了,宝物已经被取走。那么自然也就不会存在什么机关了。”“什么嘛!难得我们找到一处遗址,却得不到宝藏。一点也不好玩!”凌像小孩子般抱怨着,但此刻却无人有心理睬她。
“听——谰琵的乐音!”塔雷和厄法尼斯特同时停下脚步。轻灵的乐声在石壁上轻盈的弹跳着,散发出微微的幽光,如同萤火虫在夏夜飞舞一般美妙。
“依附着精灵的乐器……难道!”拉尔觉得自己被一阵狂喜的巨浪推上了峰尖。他突然离开众人,向着妖精飞舞的方向狂奔而去。
“拉尔!你在干什么!”塔雷大声喊着向相反方向奔跑的拉尔。“月!那是月的琴音!”拉尔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叫。我不能停!月说不定在向我们求助。万一一会儿琴声停了怎么办!拉尔此时脑中一片混乱,焦急,喜悦,自责,各种感情交缠着。他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月!然后守护他……
“怎么办?”塔雷没有马上追上去,而是看向厄法尼斯特。“……跟上他。现在只能期待是月找到了那个。”厄法尼斯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凌,低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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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灯塔啊,仿佛拂晓的明星;闪烁的流荧,请不要徘徊于林间。指引我吧,那可怜的在黑夜中迷失的旅人。飞蛾用尽一生所追求的,只是一点跳动的温暖……
“……月!”拉尔激动而又惊艳的看着在飞舞的妖精中间,唱着悠远歌谣的少年。他纤细的指尖每次掠过琴弦,就会有无数花瓣透明的烛花在空气中盛放。天籁的歌喉。美丽的容颜如同寂寞开放的莲花。再加上尖尖的双耳的话,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精灵了吧?少年缓缓的睁开双眼,其中漾满了笑意。“你终于来了。”像是等候千年的问候。
“是的……”拉尔的表情恍惚,好象不是原来的他。张开双臂,向着金发的少年迎上去………一道银白的闪电划破黑暗。
“呲——”利刃穿过ròu_tǐ的钝响。滚烫的液体在空中划出暗红的曲线,拖着长长的赤尾散落一地。“月……?”金红的双眼又变成那个迷茫清澈的样子。“拉……尔?”月显然有些震惊,但随即缓和“拉德勒斯你的灵魂执念竟这么强……”这是月第一次叫拉尔的全名。他以指尖抵在拉尔额头,其间流泻出青白色的灵光。受回手,月淡淡的笑了“原来,是这样啊……”悲哀的情感,注定永远也得不到回应……
“这样,你就可以安心了吧。”月俯下身,轻拥着满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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