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过屋中情况后,福尔摩斯这才暂时告别了斯托纳女士。
克莱尔碍于自己现在女扮男装,又考虑到身份是福尔摩斯的助手,她这才忍住没有继续纠缠。直到他们走上前往旅馆的道路,她才带着一点不快:
“先生,和您出来的时候,您好像并没有提到过夜……”
“唔,我想这次行程应该会为您的写作带来很好的灵感。”福尔摩斯扶了一下他的帽子淡淡说道。
“但是……”克莱尔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她想也许事情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所以她暂时让自己安定下来,侦探以为她接受了这样的解释,便开始与她讨论起案情:
“说实话,这真是个狠毒的案件。”他说道,“你注意到那个打结的绳子了么?还有那个保险柜。”
“是的,先生。”克莱尔点点头,“但我从那上面看不出任何问题。”她暂时忘却心中的不快,说完以后,福尔摩斯却挑了挑眉毛:
“唔…你没看出来?”他扭头看向克莱尔,“它们和那个小洞可组成了一个完美的机关。”
“……是么?”克莱尔歪了下脑袋,她也戴着一顶帽子,宽阔的帽檐下,她思考的表情是不输给福尔摩斯的专注,“我倒更觉得是罗伊洛特医生所养的狒狒和印度猎豹搞的鬼。”克莱尔说完便抬起头征求福尔摩斯的意见。
“不不不,那只是个幌子,克莱尔。”福尔摩斯说道,“你应该更多的从现场条件去推断真相,外加的条件固然要重视,但有时,它们也会成为扰乱你判断的东西。”侦探与她走在荆棘田中,他们尽量避开那些植物,往宽阔的田埂路上走。
克莱尔没有说话,至今为止,她依然不习惯他称呼自己的名字。这种奇怪的感觉始终萦绕着她,让她每每听到这个称呼都会胡乱地慌张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应该试着去习惯这种感觉了。所以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然后才开口继续:
“但我…似乎还是找不到关键之处……”克莱尔带着点小小的歉意说完,福尔摩斯却带着一点得意的笑看了她一眼:
“您今晚就会明白的。”他说着重新扭过头,“说起来,今晚也许真能用得上您那把手枪。”
“哎?”
“今晚的冒险绝对危险。”
克莱尔将信将疑,在谈话进入尾声的时候,克莱尔才看到福尔摩斯事先已经订好的旅店。是间条件不错的旅社,但克莱尔的注意点却是福尔摩斯仅仅订了一个房间:
“不用…呃,我是说不用订两个么?”她与福尔摩斯站在前台的时候,她甚至暗示性地这样问道。
“没关系客人,我们的房间都有两张床,可以住下两个人。”店老板完全不清楚她的难言之苦,还热情地介绍道。
克莱尔不知应该如何反驳。一方面,她穿着男装,也没有反驳的理由,一方面,当着店老板的面反驳又显得有些奇怪。所以她只得带着郁闷忍住了自己的意见,但默默站在身后看向福尔摩斯的目光里却写满了鄙视。
“确定只要一间吧?”店老板也许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在向福尔摩斯询问意见的时候,语气里丝毫没有底气。
“只要一间。”侦探却不浮不躁,说完这句话后,他便付了钱,然后向房间的方向走去。
“侦探先生,您不会是忘了我乔装……”跟在他身后的克莱尔,在离开前台后才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是啊,但是克莱尔,在你没把我当作男人看待的时候,我也同样没把你当作女人看待。”他忽然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身边的女人,这种报复式的言论,让克莱尔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那是…巴克太太……”
“啊,是啊。所以从我的角度,后半句话也是可以成立的吧?相对而言。”
“您说我不像个女人?我都是结过婚的人了!”克莱尔争辩着,从走廊远处走来的服务员朝他们看了一眼,克莱尔这才将声音收住。
“就和没结过一样单纯幼稚。”福尔摩斯说完这句话后,终于扭开面前的门锁,克莱尔跟着走进房间,在关上门后才终于提高了分贝:
“您…您说什么?”
“连房子里小洞、打结的绳子和保险箱的关系都没看出来,还不够愚蠢么?”福尔摩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还带着些可笑,但克莱尔却微微怔了一下。
她本以为,这家伙会用赫德森来刺自己,却没想他竟然说了一样毫不相干的东西,莫名的,克莱尔却反而有一丁点安慰。但嘴上的便宜她从来都不愿落下:
“正常人都看不出来吧?否则,天天都跟她继父生活在一起的斯托纳小姐,怎么会也没发现玄机?”
“所以您的脑袋也就和他们一样平庸,克莱尔。”福尔摩斯说着还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一切看起来更是令人气愤。
“你……”克莱尔差一点要吐出一口血,不过她还不想让福尔摩斯太早得逞,所以她聪明地转移了话题,“这一点上,我不想和您争,但先生,虽然我假扮成您的助手,可我们毕竟男女有别,呆在一个房间总有不妥吧?”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
“……”克莱尔对他的不识趣表示了相当地无奈,“这不是…显而易见地事情么?”
而福尔摩斯只是朝她耸了耸肩,然后转身向房间的那扇窗户看去。
“先生,我是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我们一起呆在……”她还想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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