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无力,当怀特将药箱拿来之后,她便接过女孩儿手上的消毒剂和棉花,顺着疼痛的地方擦拭起来。
“太太,我来……”怀特见她动作困难,本想伸手帮助,但克莱尔却忽然扭头说道:
“怀特,现在立刻,去把那个橱柜第二个抽屉里的手枪拿来。”她竟然忘记了这个最重要的护身符,她明白今晚直到福尔摩斯和华生回来为止,她们事实上都还处在危险之中。
怀特小心翼翼地将枪放在了桌子上,而克莱尔脖子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当女仆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克莱尔终于抬起头严肃地看向她:
“奥斯维德威胁你了,对么?”
“……”怀特一言不发,与其说是威胁,也许自己在一开始也确实被那些金币迷惑了。甚至连今晚福尔摩斯的离开,也是怀特告诉他的。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实在太过龌龊,尤其是这个受害者明明一直都很爱护自己。“对不…起,对不起…太太……”她呆呆说道。
“但你还是上来救了我。”克莱尔看着她,“你的内心还是善良的。”
“我只是……”她皱起眉心,“想起一些令人生厌的东西,”她表现得更是痛苦,“我的父亲,每次喝完酒回来就是这样对妈妈的……”她说道,“我不该还庇护他,也许让赫德森起诉他反而是对的。”她坐在椅子上,却一直都缩着身子。
克莱尔只是抚摸着她的头顶,在她看来,这个女孩儿已经够可怜的了。
“太太,我明天就离开这儿。”怀特明白自己已经没有留下的可能,一个卧底一样的人呆在这栋公寓,任谁都无法接受。
“好孩子,别说傻话了。”克莱尔深吸一口气,“如果你愿意和奥斯维德一刀两断的话,呆在这儿也无妨。”克莱尔说着便扯起唇角,艰难地微笑道。
怀特吃惊地望着她,但随后,这吃惊便再次被泪水糊掉。她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有多么愚蠢,愚蠢到让她得愧疚一辈子。
这之后,两人便轮番睡下。手枪始终放在床头,醒着的那一个则握着它,警惕着四周的一切。
就这样,她们一直熬到了太阳升起。
克莱尔被怀特安顿着终于躺下,而怀特也被克莱尔嘱咐着去厨房做起早饭。
不久之后,福尔摩斯和华生终于从外面回来。即便他们一脸疲惫,但当怀特见到他们的时候,她竟激动地差点瘫倒在地。
华生被她的样子吓到,上前去搀她的时候,福尔摩斯却敏锐地抬头看到二楼那扇虚掩着的门。门锁已经被砸坏,在清晨的风中,它时而会发出“吱呀”的声响。
他没有询问怀特,只是倾身向上。登上楼梯后,他便来到门前,然后敲响了房门。怀特啜泣的声音传入侦探的耳中,他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没有等来房间主人的回答,他便打开了房门。
里面那个女人正躺在床上,她气息平稳,但露出被子的那截脖子却被绷带捆住。露出绷带的皮肤,紫红泛青的印记则沿着脖子有好多条。床头的枪投入阳光的怀抱,可福尔摩斯明白,昨晚的她们经历了如何可怕的一夜。
女人翻了个身,当眼睑里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形时,她皱了下眉心,虚弱地问了一句:
“怀特?”对方没有回答她,当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个男人的时候,敏感的神经让她一瞬间就清醒过来,“谁?”
“是我,克莱尔。”侦探开口说完这句话后,女人原本已经摸到枪的手才终于重新松弛下来。
“您终于回来了,福尔摩斯。”她说完,便歪着脑袋,露出个如同哭泣一般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第一次觉得写得如此带感!果然补些韩剧有利于情感进程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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