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陵车站出站口。
师姐一脸娇憨羞涩的跟在后面,不时拿眼睛飞快的瞄一眼师父。我们一行人刚出出站口,瞬间被一群人围住。
“要住宿吗?便宜了哎,30一天,住宿吧!小伙子!”一个胖大婶道,说完还一脸你懂的的表情。
“旅游了嗨!葛天公园-葛天陵-吕坤墓一日游只要80块!”一个挽着袖子露出青龙的年轻人。
“各位各位,要打的吗?近的打表,远的便宜喽!打的叻!”梳着大背头的中年人。
我拉着师姐的手,费力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还没来得及体味温软的小手,先大口大口吸饱气。
“萱儿,初九,快过来,我们去那边坐乡村汽车。”周师一脸轻松的在不远处喊道,尹师兄提着包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宁陵县城南门车站。
望着渐渐西斜的日头,我问道:“师父,还能有车吗?你确定这个点儿是有车的吗?”
“有的啊,我以前经常坐这个车来县城的啊!”周师一脸纳闷的说道。
“师父,你什么时候在这个地方住过啊?”师姐小脸红扑扑的问道。
“也不久,大概二十年前吧。”
我们无语的望着一脸正经神色的师父,实在弄不清楚这老先生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这时对面走过来一男的,估摸三十四五,耳下有个痦子,一脸油光水滑,问道:“各位这时要去哪儿啊?现在这个点儿可是没有客车了,你们要不包个车吧。”
我问道:“我们要去霍庄,不知道包车要怎么个包法?”
“这样吧,四个人两百。真不贵了这价,你不信问问,再说我回来还要跑空车呢!不然你们要等明天的客车,晚上住宿啊吃饭啊什么的不都得花钱呐。怎么样走吗?”他努力做出一副为你着想的样子。
“这样,我们先商量商量,待会儿告诉你。”尹师兄扶了扶眼睛,插了句话。
片刻后我们搭上了痦子男的车,往霍庄出发。天色渐渐由昏黄变为黑暗,只有我们的车灯破开黑暗,在路上飞驰,煞是寂寞,我们慢慢就睡着了。
嘎的一声突然车就停了下来,半晌不动。我睁开迷蒙的眼睛问道:“师父,是不是到了啊?”
“嘿嘿,不是,是碰上黑车了,要劫道呢!”师父一声冷笑,众人俱是一惊,纷纷精神起来。
痦子男敲敲车门,说道:“怎么样各位,下来谈谈吧!”痦子在灯光下越发显得狰狞,平常人只要见到这个痦子就啥也不用谈了。
“快下去看看,快点快点!”师姐一脸兴奋的催促我们,完全不理会我们无奈的眼神。我们站在周师后面,一副谈头论足看戏的样子,就差搬个小马扎和瓜子汽水什么的了。
周师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着,问道:“你想要干嘛?还要打劫吗?要我们把钱都放下?然后保证不会伤害我们?”
痦子男显然被这一串话弄晕了,半天说了句是的。
周师左右看看,问道:“就你一个人还想打劫我们四个人?你凭的什么呀?”
“凭什么?就凭我手上这把刀!”说着把手上的西瓜刀比了比,挽了个刀花,示意我们不要乱动,接着说道:“我只要钱,你们乖乖把钱拿出来,我也不会伤害你们的!要是不给,我可就要不客气了!”说完又比了比手中的刀。
周师走到路旁,掰了根树枝,然后去掉树叶拿在手中,说道:“这样,朋友,你要是拿刀把我这跟树桠砍断了,我们把钱都给你,你要是不小心刀掉了,大家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继续开车送我们过去,我们还照样付给你钱,怎么样?”
“你要是把我刀打掉了,我白送你们过去!”说罢一刀朝着周师手上砍过去,灯光下带出一片光影。周师朝一旁闪了一闪,手腕一翻,树枝朝刀背上搭过去。然后就见刀往左树桠就往左,刀往右树桠就往右,然而不论刀怎么上上下下,就是摆脱不了树桠。不一会儿就听见痦子男的喘息声渐渐变得剧烈,终于手一松,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下。
痦子男灰头土脸的乖乖拉着我们重新上路。半个时辰后听到师父激动的声音:“到了!”不远处村口伫立着路灯,洒下一钟昏黄的光圈,光里站着一个瘦小的影子,身旁一点红光忽明忽暗。到近处一看,却是个提着烟袋的老头,花白头发,背微微驼。周师冲到老头面前,脚下复又重重顿住,声音微微颤抖的问道:“可是典大哥?”老头一下子被烟袋呛着,咳了两声说道:“冠生吗?我正是典熊啊!老天怜惜啊!”周师把住老头的胳膊,说道:“那时也没想到,这一别竟是十多年啊!”“是啊,本以为走之前都见不上了,来,边走边说。等一下!快,你们三个快过来给典师伯见礼!”
我们纷纷上前,躬身行了一礼。
“好好好!住的地方已经给你们安排下了。走,我们回家。”
是夜,周师与典师伯把臂夜话不提。
呜呜、呜呜呜,院中一阵棍声。
“冠生,怎么样,我这弟子还能入眼吧?”
“这岂止是能入眼啊!典家家传的戟法他已得其中三味了啊!比起我那三个还在睡觉的徒弟,真是令人汗颜啊!”周师捋着胡子,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不然,我看你这三个弟子筋骨打熬的都很不错,显然是太极功夫登堂入室了,哪像我就只这一个弟子啊!四十多年来,我总共才收了两个弟子,一个现在还放下不练了,
喜欢逝去的太极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