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艾教授受学生毋士禾经理所托出国一趟。睍莼璩晓他一路赶风赶雨赶到了德国科隆市,不承想下了飞机,他乘上了接他的车,途中小车追尾,他好一阵自责。看官,按说这车非他驾驶,自责什么?他觉得如果人家不是用车来接他,就不会发生追尾。这是儒家为他人想的一种理念。
被追上的那车的黑人司机下了车,走到他的小车后面看了看,然后直视着绿娣。艾教授习惯看中国人的眼色,理解黄皮肤黑眼睛中的真诚和狡诈,对于黑皮肤下的眼神实在捉目不透。黑司机同白司机对了一会话,然后他伸出很大的黑手,主动的同绿娣握手,他又笑着同一边的艾教授握手。他露出的那嘴洁白的牙真漂亮,他用英语问:“中国人还是日本人?”艾教授对chinese和japan这两个中国、日本名字的英文还是很熟悉的,他回答是chinese。艾教授注意到这位友好的黑人大耳朵的耳垂上各挂有金色的耳环。耳环黑男的车子开走后,绿娣也发动了自己的车,艾教授这时见绿娣白玉似的宽宽的额面上有层细微的汗珠。艾教授递上自己的一方擦汗的手巾,他习惯使用手巾。绿地接过了手巾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只是艾教授有愧那方手绢邹巴巴的。
绿娣告诉艾教授:“这位黑人司机是位善良的人,风趣的人,他说如果不是追尾碰瓷,不会遇到一位美丽的姑娘。我坚持必要的赔偿,他说不需要。”
“他是南非来的吧?这又一次黑白和解!”
“没问他,怎么说?”
“因为曼德拉的宽容,白人政府后期归于文明,南非黑人同白人达成民族和解。所以我猜想这位黑人司机是南非人。今日又一次黑白和解么。”
绿娣笑问:“在中国发生汽车追尾,会是怎么样?”
艾椿不想说中国人性格中爱纠缠的一面,但是为同胞讳,他没有直说,只是说:“中国人也有不少豪放讲义气的哥们,对于漂亮的姑娘更是手下留情,对于我这样的老人,也比较宽恕。”其实呢,有回艾椿骑自行车,前轮不慎碰到了一辆奔驰的屁股,戴墨镜的司机非要索取一百元,为息事宁人,艾椿掏了钱。中国的恶少向来多多。
洗婴的家在莱茵河东侧,莱茵河被德国誉为父亲河。洗婴把艾教授迎入室内,洗婴明显的瘦了,才坐下不久,听得有孩子的哭声,一会一位中年女人抱出一个小男孩,金色的头发,黑色的大眼睛,皮肤很白,小鼻子翘翘的,非常可爱。
艾椿一见,抱孩子的女人不是洗婴母亲沈岚吗?忙站起来喧寒。洗婴接过女婴,给她喂奶:“要不是这小东西,怎么都得去机场接艾老师的。”
“接机的绿娣也挺好,还举了个写有‘艾’字的纸牌。她的中国话还能对付,很热情的。”
“是孩子的小姑。牌牌是她连夜用毛笔写的,是她主动提出要接你的。”洗婴转向母亲,“我妈来时,也是我家小姑去接机的。妈来了有三个月了,妈来后我就轻松得多。”
原来这一年多时间中,洗婴的生活发生了大变化,丈夫不幸出了车祸,车祸以后,洗婴挺着大肚子忙前忙后照应丈夫,在病房一直陪在丈夫的身边。中国女人的体贴和细心是无与伦比的,上海女人尤甚,获得医院内外的好评。四个月后,洗婴生下男孩子,实在很忙,就把上海的母亲接过来,中国父母亲带外孙是义不容辞,自己身上的肉掉下的肉能不疼吗?
“你是儿女双全。”艾教授检些快乐的话说,他还不知道洗婴丈夫受伤的情况。
“儿子的降生,她爸可高兴了。”
第二天,洗婴让小姑绿娣带着看科隆市容,艾教授动议两人骑自行车游,自行车游是观光中的非常好的形式。绿娣笑着说:“您没有驾照。”
“自行车还要驾照?”艾教授闻所未闻。
“是的,因为你停留的时间不长,否则我带你去拿自行车驾照,要有两天的培训时间。第一天上午学习我国交通法规常识,下午是骑车训练。第二天考试,合格的人,当场发给自行车驾照。”
“主要的行车法规是什么?”艾椿想,骑个自行车哪还有什么讲究,这真是德国人过于认真的又一范例。
“比如说,不能在自行车道逆行,不能骑车打手机,更不能酒后骑车。”绿娣说完,去车库开出小排量的小车。
这是艾椿来德国后的第一个感慨。在中国,骑个自行车是小小不言的小事,除了台湾省,大陆各省怕是少有专门的自行车道。严谨,这是德国的立国之本的内涵之一,粗疏怕是中国人基因中带来的,粗疏的兄弟模糊,更是中国人的哲学。
在小车里,艾椿就闻到香味,以为是绿娣身上的,可是下了车,空气中仍然有香味。他嗅了一会:“这城里好像有一种香树?”
绿娣笑着说:“科隆是世界上首先人工合成香水的地方,香水也叫科隆之水,你所闻到的香味应是香水味。”
车子停在科隆大教堂。艾椿仰视极高的屋顶,在所有教堂中,它的高度居德国第二,世界第三。论规模,则是北欧最宏伟的教堂。集宏大与细腻于一身,应是哥特式教堂建筑中完美的典范。它始建于1248年,工程时断时续,至1880年才由德皇威廉一世宣告建成,耗时六百多年。只能说是建成,不能说已经完工。
艾椿望着工人仍在修缮,不解的问绿娣:“这工程何时完成?”
绿娣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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