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么女儿之叹?”贾琏意欲转移话题道,“早晚大观园就要盖将起来,你作为未来的大观园女主人,想法子把这些姐姐妹妹的全都圈养在园子里不就成了?这次回南先见见那小宝钗小黛玉什么的,其实也挺好玩。一想到那有些憨憨的呆霸王幼年版,我就能可乐上好半天,等你亲眼见着垫着尿布的林黛玉呜呜咽咽讨人嫌的模样,再向我谈谈所思所想也不迟?”
“真想快些南下金陵?”王熙凤托着腮期盼道,“十几年困到一个小院里,好险没把我憋疯。若不是这几年好歹叫我找到几件可乐的事情,想来姑奶奶早就被无聊死了。”
摸摸头安慰安慰,贾琏出言打趣她道,“不想这古代生活你融入的倒很是彻底,如今都已经可以言必称姑奶奶了。”
“你少来揶揄我。”王熙凤反讽过去道,“好歹人家还称得上一句姑奶奶,比不得某人言必称人儿子,行必装人孙子。这世我生在了女儿堆里,可是好好地见识了她们的厉害之处,不过是小小初中生的年纪,个个都是反手掌人覆手算人的女汉子,这冷不丁的一对比,我倒成了那柔弱圣洁的小百花了,这种认知真是叫人高兴不起来。”
“怎么,你这是被谁给刺激了?”贾琏立时颇感兴趣的追问道,“你那比钢铁还硬的神经竟也有被外事触动的一天,真真是世所罕有。记得从前咱们小时候,你跟爷爷研究那劳什子的阴阳八卦,动不动便要戏弄我说有什么血光之灾,非得缠着我说破财免灾的鬼话,几乎骗光了我幼时所有的零花钱。等到大一些你长了本事,我就彻底沦为了你的护身符,每每你招来些不干净的东西,回头便要往我身边躲,说起来咱俩坎坷倒霉的成长史,及至最后的英年早逝,我有理由怀疑是因为你得罪了阎王老爷咱们这才遭到了报应?”
“那些算什么,我也只敢玩玩阴司之事,比不得这里的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将人心算计玩弄在鼓掌之间,要不是咱们来自资讯发达的现代,眼界上本就比他们高了好几个层次,说不得哪回人家把咱给卖了,你还屁颠颠的帮人数钱呢!”
“你可真看得起我!这些年若不是有母亲这个真正的古人护着,说不得现在我早就给认输投降了。咱们毕竟存了轻视之态,可玩不转这古代的规则,你说叫‘贾政’这名字怎么了,却愣是让如贾珠这样的英才一辈子不能踏入朝堂,谁会想到还有这种坑爹坑儿子的规矩,就是我这辈子的爷爷起名字的时候定也是没想到的。”
“贾政的名声坏了,也不知元春最后的命运会如何?”王熙凤思量道,“总不会还能入宫为妃吧!这种最是讲究名声贤德的时代,怎么瞧怎么也不觉得还有这种可能?若果真如此,我这里却有另一层隐忧,咱们如此贸贸然打破了元春的命运,那可是一个有心机有谋算的主,不说今后会不会成为她怨气发泄的对象,只一想到后面许多不可预测的因果,我心里就不时泛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不过是个有些小心机的女儿罢了,瞧把你给吓得。”贾琏用手拭去凤姐儿那脑门子上的虚汗,便轻松说道,“咱们早在十几年前就已开始布局,至少荣国府会牢牢掌控在咱们手里,她一无可用之人,二又无银钱相助,唯一有点用的亲哥哥早被咱们彻底的洗过脑,大龙已经摆好,她纵有通天的本事怕也是翻不了局?”
“但愿是我多虑了。”王熙凤压下心头的不详,终究没在多说什么,只想着回去必要占卜一卦演算一番天机来以安已心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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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公府元春的院子,此时这里是满室药香针落可闻,只时不时从里面传出几声咳嗽动静,除此便再无他响。
这时王夫人从外面迈进来,掀帘进了大姑娘的卧室。元春躺在床上瞧见母亲过来,便一声不吭默默翻身歪向了里面,只留给了母亲一个背影。
“我的儿,你何苦要这样作践自个的身子。”王夫人见着女儿这般憔悴,心痛着落下泪来,劝道,“那药岂是你说不喝就能不喝的,你这是在摧母亲的心肝呐!”
“女儿枉自活了十几年,眼见着未来就要没了奔头,既如此还要喝什么药养什么身子,不如死了的干净?”元春背对着母亲幽幽说道。
“我的傻丫头,难道咱们只有进宫才能算是有了前程?不说别处,只道这满京城里,有多少青年才俊等着我儿去挑去选,咱们怎可在一棵树上吊死?”
“母亲很不用再哄骗女儿。”元春泪流满面的转过身子,向王夫人言道,“我如今那样的名声,谁家会选我做儿媳妇,万岁爷厌恶的人便不是人人都要踩上一脚,也要躲得远远的,谁家会上赶着要娶个麻烦回家?”
“这些不过都是口头上争的一时是非,等三两年过去有了更猎奇的流言,到时谁还记得咱家这点破事,你小孩子家家心思重,千万莫要想不开累得娘亲为你担心才是?”
王夫人说着就接过婆子们熬好的汤药,令一边伺候的丫头扶起姑娘半倚在被子上,边喂药边继续劝说道,“若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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