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穆长老轻笑着解释道:“莫怕,这是兽血,每日练功之后用来冲洗眼眸,可缓解眼中压力,事半功倍。”
苏木心中一松,不过望了眼有些反胃的鲜血后,还是弱弱道:“师傅,能不能不洗?”
“可以”。
说完这话后,穆长老显得很随意的补充了一句:“除非你想日后变成瞎子。”
苏木还能说啥?
只能苦笑一声从师傅手中接过木盆来。
不过你还别说,当他屏住呼吸,咬着牙,将双眼用兽血冲刷了一遍后,眼中的血丝很快便消失不见,甚至连之前的微微肿胀也没有了。
想不到兽血还有如此功效,师傅果真不愧是过来人。
穆长老送完血后,便转身离去了,苏木坐在木板床上揉了揉眼睛后,拿起一旁的小册子,没由来的,他竟突然有些排斥起这门功法来。
“鬼指?”苏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字,再联想到刚才以血洗面的情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或是说心里不怎么舒服。
怪就怪这功法的名字,以及修炼的过程,着实让人不喜,又是鬼啊,又是血的,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当然,他也丝毫未曾怀疑过师傅会害他,因为一直以来师傅对他照顾有佳,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再说了,倘若师傅真想对他不利的话,动动手指就能灭了他,何必弄这些有的没的?
“哎...”。叹了口气后,苏木只能静下心来继续修炼,既然是师傅的吩咐,他不敢不从。
况且苏木知道,师傅也是为了他好,拈花鬼指的强大绝对毋庸置疑,而这般厉害的功法,世间又有几人愿意拿出来与人分享?
想通了这些后,苏木晃了晃脑袋,抛却掉所有不好的想法,静心提神,认真的修炼起来。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苏木白天苦练灵眼,晚上静修符力,日子倒也充实,唯一让他感到有些沮丧的是,自己每晚辛辛苦苦修得的符力,往往会在翌日的淬炼灵眼中耗费大半。
这让苏木始终如同原地踏步般,依旧在一品音伤境的起步阶段徘徊不前。
有时候苏木也会情不自禁的寻思着,是否师傅的授徒方法有问题?若是一直如此下去,就算自己习会了拈花鬼指又有何用?天知道哪一天才能突破到音波境?
当然,这些想法他也就放在心里偷偷琢磨一下,因为师傅为了自己的修炼,日日都要上山捕猎,还要亲自给野畜放血,好似仆人一般。
试问这天下间,又有几位师傅能为弟子做到这般程度?
至少苏木从未听闻过。
带着满满的感动,苏木忘却一切杂念,只管潜心修练,成果也是有的,待到三个月后,他能明显感觉的自己目视能力,已经变态到另人发指的程度。
虽未完全达到夜如白昼的标准,不过可视蝇翅什么的已然不在话下。
苏木的刻苦努力,穆长老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这日,他特地抓了好几只野畜回来,有山鸡,野兔,孢子等等,也没杀,说是因为观内有事,他要外出两日,让苏木到时自己动手放血,因为兽血凝固了后,便会失去缓解疲乏的功效。
临时,穆长老还不忘嘱咐苏木一番,让他切记不可离开山谷,呆在这里好好修炼,万万不能所有松懈,须知修炼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苏木自然满口答应了下来,不过师傅走后不久,撇了眼门外被绑起脚来的野山鸡,口水掉了一地后,苏木还是决定先弄锅鸡汤犒劳犒劳自己再说,毕竟这三个月来没日没夜的修炼,着实有些辛苦。
对于吃食而言,苏木可谓颇为心得,手脚也利索,这都是以前行乞的时候练就出来的本领,见他烧了一锅沸水后,脱毛,洗尽,再下锅,三下五除二的,一锅香气扑鼻的鸡汤便出锅了。
足有三斤重的山鸡,被他连皮带肉的,最后吃得只剩一副骨架,甚至连锅内的汤汁都喝得一滴不剩。
“爽快!”
饱餐一顿后,苏木拍着圆鼓鼓的肚皮,坐在药田岸梗上,被太阳晒得懒洋洋的,别提有多舒服了。
今日的阳光确实温暖,甚至有些猛烈,苏木望了眼欣欣向荣的药田,寻思着是否该给田里的草药浇点水?
不过苏木心里有些忐忑,害怕自己不小心将它们弄坏,要知道师傅可是宝贝得很,从来不让自己代劳半分,甚至连进药田都不让自己走进。
可师傅这两日不在,若是药草不小心给太阳晒死了怎么办?到时候师傅肯定很不高兴吧?
“自己小心一些便是嘛。”思想争斗了一番后,苏木还是拧来了水桶。
毕竟师傅不在了,他便是小山谷的主人,若是连几颗花花草草都照顾不好的话,岂不让师傅失望?
如此一想着,苏木提着水桶,小心翼翼向药田中走出,生怕碰落一片叶子。
“咦?这是活气草。”
“这颗是生骨花?”
“还有这株...应该是常青藤吧?”
苏木走在药田中,居然发现这里的草药自己还认识不少,特别是那些一品草药。
以往他总是远远观看着,眼神儿理所当然的被那几颗明显更为茁壮的二品草药所吸引,并未细看这些一品草药,如今近距离一瞧,才发现这些一品草药中好多都是药经开篇几页便有记载的。
反正四下无人,苏木饶有兴趣的取出药经,他倒想看看师傅种植这些草药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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