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原皇宫里,自吞并泾国之后,泾地的大小事就一直是朝廷热议的话题,加上硅国进犯,来势汹汹,大原皇帝也很是忧心,急于想出应对之策。
“左相,对于泾省内外的形势,你怎么看,”
丞相左巍位高权重,辅佐皇帝多年,深得君心,其治国谋略也保原朝安定富足。
“回皇上,臣以为朝中正是用人之时,既命驸马向恂回到泾省因地制宜,辅助公主齐心治理,臣觉得便应放权,放手让驸马去应对泾省的内忧外患。俗语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驸马在其位,谋其政实属无可厚非之事。”
原帝冷哼一声,左巍便不再往下说,“朕倒是想知人善用,可是她呢,闹翻军营,抗旨不遵,根本没将朕放在眼里!”
“皇上息怒”,左巍察言观色,再度开口,“皇上,微臣拙见,认为驸马并非不知好歹之人,之前可能还心有芥蒂,可如今她任驸马一职将近半载,只要皇上给以充分的信任,驸马必能理解皇上的用心,忠心为我大原!”
原帝皱眉看向左巍,“左相何以如此有把握?”
左巍轻松地笑言,“皇上,泾国之殇已经无法挽回,驸马没有退路,我朝若能指明前路,任人唯贤,便能得两全,驸马壮志得以抒发,我朝亦得到了人才和民心,最主要是,公主也能得到幸福。”
宛茗是原帝心尖上的女儿,左巍这一说,就说到原帝心里去了。
“皇上,平心而论,驸马向恂无论是样貌人品,才学武艺皆属出众,若她能好好待公主,不失为一段千古佳话。”
“爱卿的意思,朕听明白了”,原帝押了口茶,“放权,用人不疑,对吗?”
意思已到,左巍拱手鞠躬,“皇上圣明。”
“那爱卿觉得,这权,朕应该如何放?难道驸马抗旨一事,朕就睁只眼闭只眼,不闻不问了吗?”
“自然不是,皇上,可让驸马将功赎罪,带兵出战,只准胜,不准败!”
原帝沉默着思索了片刻,扬手向着左巍,“准奏,这回驸马再抗旨,严惩不贷!”
从保护宛茗的角度来说,一个是尽可能地利用完向恂,然后还宛茗自由身;一个是给以信任去栽培,让向恂和宛茗互相接纳。这也是任柏水和左巍两种不同主张的分歧之处。在联姻之初,向恂难以接受,难道原帝心里就好受吗?互相怀着敌意,原帝便倾向了任柏水极端的对待方式。但是平心静气地,哪家嫁女儿是希望女儿抛弃或被抛弃?就算身为皇帝,原帝的心情也是一样。半年的时间,对宛茗的思念深了,渐渐地,从宛茗书信中一切安好的字里行间,对向恂的反感也在变淡。如果向恂能让宛茗幸福,如果向恂能够真心臣服,原帝也可以做出适当的让步,或者说是努力,给向恂机会去证明。相反地,要是向恂不知好歹,一意孤行与大原为敌的话,原帝是绝不可能将宛茗交到她手上!
曾经专属于向恂的练武场,向恂推开门走进,原封不动的,还是原来的样子,兵器架上甚至一尘不染。向恂拂过长枪,关刀,青戟,利剑,走向东南角处唯一的一套黑色盔甲。头盔拿在手里,向恂侧身看着整个练武场地,往日和先皇切磋较量的画面一一浮现,从七八岁到十几岁,或细心讲解精髓,或厉声提醒要点,或对一招一式下手过重而皱眉担忧后悔。儿时,觉得能和先皇在这里待个一时半刻都是好的,因为只有这时候,先皇才不需要见大臣,批折子,能全心全意地陪向恂。后来要求严了,向恂便常常忙里偷闲,借故不来,先皇气得要考向恂,只是向恂每每都能过关,让先皇无话可说。少年时,先皇和向恂之间,一旦动手,输赢难分,先皇愈加自豪,向恂日渐成长。
向恂在练武场的中心席地而坐,头盔搁在膝上,想起从前威风凛凛的父皇,嘴角扬起微笑。
“恂儿,担当大任者,需要强大自身,才能保护你所看重的。”
“父皇,您所要保护的是什么?”
“小家大国,一方百姓。恂儿呢?”
“儿臣要护父皇所护,爱父皇所爱,即天下,即臣民。”
向恂还记得当时先皇的爽朗笑声,那种欣慰和骄傲,向恂现在体会得更加深刻。
“父皇,儿臣虽已不是一国储君,但初衷未变,护天下,爱臣民。”
“叩叩” 极轻的两下敲门声,拉向恂回神。明宁,洪欣和洪世昌一齐进来,让向恂吃了一惊,抱着头盔站起身,不住地打量洪世昌。
“洪大哥,你这一身”,洪世昌一改原先不修边幅的样子,衣服也换上了侍卫的官服,弄得向恂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你是自己不会看呢,还是看不懂?” 洪欣帮洪世昌理了理衣领襟口,“我大哥现在是你的贴身侍卫,你要是统帅的话,我大哥至少也是副将,这点威信还是要有的。”
“什么?” 向恂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洪世昌扬起手里的大刀,“兄弟,你莫不是看不起我?那就来亲自试试我的本事!”
“洪大哥,你别说笑,我就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向恂将目光看向明宁,明宁却只笑不答。洪世昌搭上向恂的肩膀,“兄弟,我就是讨了个官当当,不用这么紧张。”
洪欣不禁双手环臂摇头,“师傅,我这个师兄这么啰嗦,我怕会受不了。”
向恂本想再细问洪世昌,这下转头看着明宁和洪欣,“师傅?师兄?这又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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