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回到客栈,饭还是要吃的。两人接过菜单也不敢再吃大餐了,随意点了一荤一素。
“我看这找工作比我们那个年代还难!”黄东喝了一杯酒说道。
“是啊,我都绝望了!”陈衡夹了一块鸡肉进碗里,也没什么心情吃。
两人就这么聊着,忽然门外走进来一个脏兮兮的老汉,后面拖着一个草席。草席上面蜷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头上包着面巾,半睁着眼在发呆。
店小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了是什么回事,三步并做两步走。
“滚滚滚,臭乞丐,赶来我这里要饭,是不是活腻了,不滚开老子踢死你。”说完真的一脚把老汉踢了出去。
谁知老汉倒地以后并没有退缩,而是马上又爬了起来,上前熊抱着小二的裤腿,求道:
“大爷,我孩子饿得实在不行了,你就行行好,给口饭吃吧~~”
“你饿死管我叼事,老子这里又不是善堂!”边说边踹老汉的肚子,
“大爷,你就行行好吧。。。”
“老公,我们救救他吧?”眼看老汉被踢得吐血,陈衡再也看不下去了。
黄东也是第一次见这惨状,想想一碗饭又能多少钱呢,立即起身喝道:“住手!他们的饭钱算在我账上!”
老汉一听有人请吃饭,马上爬了过来,在黄东脚边一个劲的磕头:“谢谢恩公啊,你真是活菩萨,好人有好报的啊~~”
店小二见有人结账,那就好办了,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扶起老汉往里面推。
“老人家,您老想吃点什么呀?”
老汉看见递来菜单又看了看店小二,简直不敢相信在问自己,忙站起来说道:“给我爷俩来碗白米饭就好了。。。”
“唉,有人帮你结账,有饭没菜怎么行,要不再来一份豆干?”
“豆干?”老汉咽了口血痰,应得一个劲的点头。
不一会,饭菜就上了桌,老汉高兴得不得了,向黄东一番千恩万谢之后,盛了半碗饭来到少年跟前。
“娃~香喷喷的白米饭,快趁热吃吧~”
“爷爷,你先吃吧。”少年有气无力的答道。
“傻孩子,那咱俩一块吃,好不好?”
“嗯~”听见爷爷答应一起吃,少年这才起身接过饭碗,慢慢吃了起来。
老汉回到饭桌上,就没有少年吃得那么诗文了,抓起筷子就往嘴里送,一海碗米饭不到两分钟就见了底。
看来真是三天没进食了,陈衡看着可怜又叫了一碗过来,哪知还是一样,很快第二碗米饭连那碗豆干也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狼吞虎咽的老汉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很快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少年见状放下手中的碗筷,急忙爬了过去。
“他怎么了?”黄东二人对望一眼,都是不知所以。
“小二,快去找大夫来!”还是陈衡反应快,连忙喊道。
“哎,没得治,这事我见多了去了,我们这几家饭馆经常有人请乞丐吃饭,十个吃完九个死啊~”只见小二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像是没看见,靠在门边扣着鼻屎。
“怎么会这样!?”
看着老汉抱着圆溜溜的肚皮越来越痛苦,难道真是吃得太多,肠子被撑破了?陈衡忍不住喊道:
“竟然你早知道,那为什么不提醒人家!?”
“这位姑娘,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们这可是饭店啊,一碗米饭可以赚十文钱呢~”小二说着双手做十。
“竟然为了赚十文钱,看着别人活活被撑死,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什么?说我不是人,我可是大好人啊,看见没,外面仵作我都帮你们请来了!”
仵作!!!仵作不是以前民间帮人收拾验尸的人吗?
二人转脸朝门外望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果真两个拿锄头的老者直直地站在门外,等着进屋收尸。
“棺材最便宜的1两银子,你也可以用50文钱的草席裹着,坟地最便宜的也要2两银子,还有他们的工钱200文,怎样?要棺材还草席?”小二像背书一样念着。
看着地上的老汉渐渐没了动静,旁边的少年哭得几乎晕死过去,两人瘫坐在凳上,原以为自己做了件好事,没想到却害得别人丢了性命,不知道是怪自己多事,还是怪这社会太黑暗。
两人对看一眼,一起吐出:“棺材”二字
小二一听是棺材,一丝喜悦闪过,把头一偏,两个老者马上就走了进来。
“走开走开,我爷爷没有死,你们不要过来!!!”少年哭喊着扑倒在老汉身上不让任何人靠近。
陈衡看见这一幕,心里难过极了,走过去拍拍少年的肩膀:“都是我们不好,害了你爷爷!”少年听完“哇”的一声扑倒在陈衡怀里,两人哭得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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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老汉的后事,回到客栈已是二更天了。三人围坐在桌前,都没有睡意。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陈衡问道
“我叫秦羽,今年15岁”
“那你和你爷爷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们老家闹饥荒,我和爷爷一路要饭来到这里。”
“那,你爹娘呢?”
“我很小的时候爹娘就死了,是爷爷一手把我带大的。”
说到爷爷,小秦羽又哭了起来。
陈衡觉得再问下去,只会勾起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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