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的百姓望着渐渐远去的刘宏立,均是露出惊讶的神色,貌似和他们想象中的情形不一样,确切的说,是刘宏立变了,变得让这些百姓捉摸不透。
“儿呀,你终于回来了。”刚刚下马,便听到节度使府门内传出一道忧切的声音。
刘宏立整了整衣装,他急忙迎了上去,见一中年美妇已经露出喜色在一众丫鬟的围簇下快步走了出来。刘宏立不敢怠慢,大步上前,恭敬的行礼,喊道:“娘,宏立回来了。”
美妇拉着刘宏立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眼中略有泪花,语气暖沁的再道:“好,好,没受伤就好。”
“让娘担忧了,是孩儿之过。”刘宏立当即扶着自己的母亲,歉然而道。
“娘只是没想到你竟会遇上山匪。等你爹回来,娘会好好和他说说这山匪之事。”美妇心有余悸的开口说道,“若不是你派人前来求援,娘还真不知道这事。”
闻言,刘宏立顿了顿,道:“娘,您等下。”随后他转身对府外的李七声吩咐道:“七声,你先带他们下去休息,还有,速请军医前来查探伤者,另,每人赏金三两,伤者再加二两。”
李七声面色欣喜,急忙拱拳谢道:“谢公子赏赐。”
美妇望了望自己的儿子,见其沉着冷静、赏赐分明,心中不由感叹,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有些不认识这个儿子了,就连其身后的丫鬟们,也是惊奇的看着自己的公子。
“娘,咱们进去吧。”刘宏立恭敬说道。
“赶快进来吧,你呀一定饿了,娘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鱼。小翠,快去让厨房端上来。”美妇急忙催促道,同时拉着刘宏立向府内走去。
同母亲吃了一顿饭,刘宏立心中十分温馨,又陪母亲聊了些下邳遇到的趣事,他才请辞离去。到了后院,李七声等人已经安排住了下来,几名军医正在给伤者重新敷药和包扎。
“公子,您来了。”李七声见到刘宏立,立刻走了过来,行礼说道。
刘宏立微微点着头,沉声说道:“这次若不是你等,我恐怕很难回到徐州城。”
“这是我等职责所在。”李七声回答道,而后又略作犹豫的开口再道:“公子要小心,这次事情恐怕并不简单。”
刘宏立挥手示意他无需多说,“此事再议。王大力伤势如何了?”
李七声道:“公子放心,大力并无大碍,已经换过药正在休息。”
“如此便好。这几日你便让大家在府内住下,待我爹领兵返回,你等再回军营也不迟。我已让人备好了酒菜,路上辛苦,略作犒劳。”
“公子如此待我等,李七声替兄弟们说声谢谢,我等誓死追随公子。”李七声声音哽咽,激动的行礼说道。保护刘宏立本是他的职责,然而自己的公子却自降身份前来看望伤者,更有赏赐和酒肉,这让他们这些在刀尖上过日子的士卒有了一种遇到明主的感慨。
刘宏立拍了拍李七声的肩膀,叹道:“我非圣人,你等为我流血出力,我现在也只有这些微薄的赏赐罢了。好了,你也好好休息吧。”说完,他便离开了后院。
回到自己的院落,几个丫鬟正在整理房间,刘宏立躺在椅子上,望着夕阳,心中总是有些不安。今日遇匪绝非偶然,虽然那为首之人的言辞看似劫掠,然而无论是出现的时机、地形和装备,均可看出这是一场预谋。可隐藏在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这才是关键,自己的二叔还是赵兴抑或是其他人?
今日注定是个不平常的日子。
下邳县衙,刘平山看完徐州城送来的急报,面色当即阴沉下来,他暴喝一声:“岂有此理?”
“大人,何事让您如此动怒?”一旁的蔡叔向疑惑的询问道。
“你且看看这急报。”
闻言,蔡叔向上前一步,恭敬的拿起案台上的报折,急忙看阅了一遍,顿时,他面色惨白,惊声说道:“宏立遇到山匪?这怎么可能,下邳这条官道绝无山匪呀。”
“哼,我看是有人坐不住了。没想到竟能将探子安插到了我身边。”刘平山冷冷说道,他面无表情,双眼微眯,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平海那可有何动静?”
蔡叔向猛然看向刘平山,惊疑的说道:“您是怀疑刘副使?据今日来报,刘副使返回小沛军营后,除了让大军警戒赵兴的小沛城外,并无其他异样。”
“是么?”刘平山微微闭着眼睛,气氛突然凝重了许多,蔡叔向不敢再言,这已经不是他能掺和的事情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小沛城外五十多里的军营中,刘平海也收到了密报了。小沛距离徐州两百多里,乃是赵兴入侵属地的碉堡,为了防止徐州城出现意外,刘平山不惜人力财力,在城外山谷修建了关卡营寨,由其弟亲自坐镇。
看过密报后,刘平海一拳砸在案台上,震得身边的副将胆颤。“文亭你看看吧。”
李文亭小心翼翼的接过密报,“这……,这怎么可能……”他双手颤了颤,不敢相信手中的密报所言。
“此事恐怕我大哥已经知晓。”刘平海忽然冷静了下来,沉声说道。
“大人,此事绝非我们所为啊。”
“呵呵,这话我大哥信吗?”刘平海自嘲的笑了笑,“我虽不喜宏立,也欲得节度使之位,但也不会为此而要了宏立的性命,毕竟他是我的侄儿,也是刘家的后人。”
李文亭眉头一簇,猜测道:“是有人要陷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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