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实在怕她沉陷在自己的执念里无法自拔,因为执念太深便容易走火入魔,于是,他在出关后的某一天飞鸽传书给玉留山的玄机,和他商讨要如何帮助这位一念执着的大龄女青年。
两人飞鸽来飞鸽去,还没商讨出一个结果来,李月静已堕落成魔。
这对清月观来说绝逼是个最坏的坏消息。
一个仙没修出,倒修出一个魔来。
李月静成魔,终于恢复了青春,恢复了她最美好年华的样貌,她甚至比从前变得还要美,还要艳,可她却也变得偏执的可怕。
自古正魔不两立,就算一开始成魔的李月静不想杀人,那些自命为名门正派的人也要讨伐于她,于是,一来二去,她便让双手沾满了鲜血。
短短一年时间内,李月静已破罐子破摔,将自己的名声败坏的一踏糊涂。
那一天,她着一身艳色的大红衣装高高站在玉留山上,俯瞰着众人,让他们将黑子君交出来。
玄机如临大敌,按他的初衷,他其实是想让黑子和李月静双双渡情劫的,谁知道,他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他算错了时间。
当时,他只不小心打了一盹,手不小心碰到罗盘,然后就不小心算错了。
据黑子和李月静两人的命盘暗示,他二人本是七世怨侣,在前六世都会弄到相爱相杀,你死我活的地步,原以为这一对苦命鸳鸯终于熬到了第七世可以修成正果,终在一起,哪晓得这才是第六世。
玄机知道了这又是一场相爱相杀的故事,不管是黑子死,还是李月静死,都不是他想见到的,他更不想见到李月静因为黑子大开杀戒,毁了他的玉留山。
最重要的是,以目前李月静和黑子的武力值相比,死的应该是黑子,所以他万不敢将黑子交出来。
纵使玄机不想,也架不住冥冥之中的注定。
若君北衍在,或许他还有点胜算,可偏偏君北衍正在全力救治被李月静害的快死的清月,压根抽不得空来。
“老道,你是黑子君的师公,我本不想伤你们,再不交出他来,休怪我无情!”
就在李月静与玄机杀的眼红的时候,黑子从禁室里跑了出来。
她腕上的铃铛在那一刻诡异的响起,狂风卷着她整个人飘浮在风中,墨发狂舞,她双眸腥红如血。
“黑子君,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零三师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眼里是深深痛楚,指着地下受伤的众师兄弟道,“你怎么能伤害他们?”
“你问我?”眼里有清泪流出,她立在高高的空中,轻轻笑了一下,像是自嘲,又是无奈,“我问谁去。”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零三师姐,你不要再错下去了。”
“佛?佛是什么,我已成魔,无法回头,不过,你肯跟我走,我便放了这些人。”
“好,我跟你走。”
“不,黑子,你不能跟他走。”玄机上前阻止,他怎么能让黑子跟李月静走。
就算李月静不杀黑子,也保不齐她不会打帝灵珠的主意,到时她若取出了黑子体内的帝灵珠该如何,要知道帝灵珠拥有无上灵力,一旦被魔界人夺去后果不堪设想,很可能会掀起一场人间浩劫。
他犯的错,不能让整个人间为之买单。
玄机欲与李月静决一死战,李月静冷哼一声,手持一柄利剑直刺玄机而去。
“师公——”
就在利剑欲刺穿玄机胸膛的时候,黑子君发了狠的持剑而上:“李月静,你太过分了!”
“黑子君……”她似乎没有抵抗,倒下前,她唤了他一句。
他伸手扶住了她,眼里是掩不住的悲伤:“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躲?”
“我就是想让你欠我的,这一生一世都欠我的,这样你就不会……”她伸手扶一扶他的脸,低低的笑了一声,“你就不会忘了我。”
“你这是何苦,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我的黑子君也会说出这般正经的话了,在我心中,你从来……从来也不是个……是个正经人……”她抬眸望着他,满眼血色退去,却是清澈的碧色,“你终于长……长大了,可我……我却回不…去了……”
黑子君肩膀狠狠一震,用力抱住她,声音沙哑到凄怆:“你不要死,我们重新开始。”
他的泪落到她的脸上,她笑看着他:“你肯为我哭,原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这样的答……答案我很满……满意……”
她死了,死在他怀里。
这样狗血而烂俗的剧情就是她狗血而烂俗的人生。
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个答案。
一个他心里也曾经有过她的答案。
为了这个答案,她做了许多许多的蠢事,也把自己人生的狗血撒到淋漓尽致。
她甚至都不能确定他是爱她的,唯一能确定的仅仅只是心里有她,在这场爱情的角逐里,她活的很卑微。
即使,在她是个乞丐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这样卑微的活过。
爱情这玩意于她而言真她娘的操蛋。
……
时间从来都难以握住。
不过匆匆,又是一个十年。
黑子君已经成为三十的中年大叔了,不管是他的七月哥哥,还是他的白子妹妹,孩子早就一大把,而他还是孑然一身。
他一直在等,在等一个人的长大。
从前,他不确定是否爱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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