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这什么情况?”陈思根关上了保险,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虽然他开火的位置就在百米左右,但是刚才一群人扭打在一起,他怕误伤一直憋着不敢开枪,心想只能看兰度他们几个的造化了,结果等两拨人分开站好后他还是“脱靶”了。
“你这子弹也太浪费了吧,用得着一梭子打完么?还放跑了那么多”旁边抱怨的是游老虎,只要有“打架斗殴”之类的事他是不会放过的,“依我说就直接下去用刀砍,多痛快啊。”
无论如何,这就是后世被广泛传颂的元老重回华夏的第一战——“百仞滩大捷”的全部真相。
昨天晚上,兰度和高栋他们一行离开不久,军事组也跟着出动了,本身选择夜间行动是为了便于隐蔽,他们的装扮太碍眼了,而且有夜视装备的穿越众显然在晚上行动更有优势。他们这次的任务是沿途悄悄保护这群人,然后顺便到县城外建立一个观察哨。
无论如何,刚才的一场危机算是告一段落,兰度已经瘫软在地上,薛子良原本要保护萨琳娜,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现在已经安全,也放下了萨琳娜,坐在一块河滩的石头上休息起来。军事组的五个人从后面林子里跑了出来,所有人都是全副武装,城管的防刺服,夜视镜,突击步枪。
“老大,是那伙人一起的,中间那个矮个子的我昨天见过。”郭逸对高栋说。
“看来他们没有恶意,刚才袭击那三个老外的应该不是他们一伙的。”高栋思考着。
陈法医已经跑过去给兰度他们包扎,他包里没太多的材料,里面的一打手套还是临行前在药店买的,现在也临时当成纱布用,又去百仞滩前打了一壶水给三人清洗伤口,这里的水还算清澈,也管不了干净不干净了。薛子良虽然背着萨琳娜一路冲杀,身体倒是没有大碍,他的防弹背心一直没脱,除了手和脸上被地上石头磨破的地方还有被震裂的虎口,因为背着萨琳娜,棍子全被她挡了,虽然远看像个刺猬,但是都没入肉,陈金紫只是简单的贴了些创可贴,薛子良脑袋上被砸破一个口子,可是现在没办法做清创缝合。
兰度没被射到几下,虽然他的皮背心在打斗时给撕破了,但是对抗羽箭还是有一定防御力的,加上第一轮弓箭他躲过了,后面的力道准头都不行了。背后那一箭被衣服上的标志给缓冲了一下,入肉不深,箭头进去不到三分之一,也没伤及要害。稍微用力就拔了出来,但是看着锈迹斑斑的箭头,陈法医却连连摇头,他虽然会消毒清创,可清创包这种玩意可没有,更何况作为一个法医,有他也不一定会带。
“他这个得马上打破伤风,”顾远在一边帮忙,看到这样的情景,只能提醒到,虽然他知道陈法医肯定比他清楚,“虽然伤口不深,但是这箭头……”
相比之下萨琳娜的情况要糟糕得多,她一共中了三箭,一支在左腿膝盖,这一箭好在有护膝挡了一下。还有一两支射在了胸前,这是第一波射过来的,力道不小,好在内衣有垫子缓冲,胸部又有不少脂肪。拔出箭头时让陈法医略显欣慰,因为萨琳娜里面穿着一件丝质的衣服,包裹住了箭头,这样至少降低了感染的风险,不过相比弓箭的攻击,提薛子良挡的那几棍子更要命,看起来是受了点内伤,不知道内脏有没有破裂,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老陈向高栋他们建议最好回到营地去治疗,高栋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遇到的事情太离奇了,如果判断没有错误的话,他们在中国的本土遭到了一群农民模样的人袭击,对方连金属武器都没有,而且选择了弓箭这种原始而效率低下的远程武器,这实在有太多不合情理的地方。
“昨天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里是十七世纪的中国。”陈思根继续解释着一切,“她伤得很重,只有回到营地才能救治,船上有医院,有全套的设备。”
陈法医也向高栋建议,这时候郭逸来到刚才死掉的那几个“农民”身边,凶案现场他也去过,所以几个死人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几个死人身上没什么东西,除了一些铜钱和零碎。小郭掏出来端详了半天,大致看出是“天启通宝”,天启是哪年?他不记得了,就记得天启是崇祯的哥哥,大明的倒数第二代皇帝。几乎每个死人身上都有个小荷包,里面有个弯曲的铁皮,还有块石头和松散的棉絮状的草。郭逸颠来倒去的研究了半天,没看出这是这是啥玩意。
“那个是火镰,明朝人用这个打火,”顾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郭逸身后,“历史课我偶尔也教的。”顾远拿过火镰和小石头,左手拿住火石并将火绒压在火石与手指间,右手握紧火镰,将刃部对准火石猛击,碰撞迸发出来许多火星,“好久没玩过了,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打几次就能把把火星引着火绒,很不错的工具。”
顾远话里带着笑的感觉,郭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脊上冒了起来。
“你现在还坚持你的看法么?郭警官。”
“这些人身上有很严重的寄生虫病,那边那个人生前应该有很严重的皮肤病,而且都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感觉,实在不明白中国还有这样的地方。”在陈法医看来即便是最边远的山区,至少基本的防疫和吃饱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眼前这具年青人的尸体,中枪死的。看到一个被自己打死的人摆在眼前,让小郭很不舒服。死亡使得人面目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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