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们很好的抓住了问题的本质,宣传也好,鼓动也好,现阶段最好的工作方法便是清算。虽然大明的百姓由于长期的压迫显得麻木不仁,但是四百年的时间差并不能使现代人和古代人有智商上的天然差距,所以身为一个人内心最根本的诉求肯定是存在的。
由于破寨的时间实在太迅速,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还有很多庄户没有反应过来苟家庄已经变天,唯一能够提醒他们的只有那些等待他们去清理的瓦砾碎片和尸体。坍塌的大门,苟家大院门口歪倒的石狮子无一不在宣告着新的强权的诞生。
眼尖的人早就看到了坐在主席台上的周彬,他前面是用炸飞的门板临时搭起的小桌子,已经是一身短毛的打扮,庄里的人现在看这曾经本庄的“废物”、“酸丁”居然也在髡贼那里登堂入室了,原本都知道他被髡贼抓了,还有人说看到他在给髡贼做事,算是背叛“名教”了,造反在大明不稀奇,但是读书人从贼造反性质就不一样了,知道他家中情况的人大都报以同情,以为这是身不由己,然而现在看来他倒是彻底死心塌地的投靠了。
庄里的人都知道他和苟家的事,平日里待他不错的几家人倒是欣喜,往日羞辱过周彬的庄户而今便只能心惊胆战了,要是他要报复自己,随便给安个和苟家勾结的帽子往短毛那一报,还不是借刀杀人,人家现在能说得上话了。
这时候音乐停了,赵行德首先开始说话,他首先还是把以前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申明穿越者都是来自海外的华夏后裔,是大宋崖山遗民,和这里的各位都是同根同源。接着又把穿越众“铲强除恶,保境安民”的政治主张重申了一遍,现在这一主张已经得到大多数穿越者和当地民众的认可,成为这一阶段的主要政治宣传口号。
赵行德还着重介绍了和乡勇在百仞滩大战的情况,看得出来对这个情况介绍下面的人听得很仔细,虽然很多人是抱着听书的心态,但能这么近距离听短毛们自己讲如何把官军乡勇打得屁滚尿流确实是非常过瘾的事,他们可没什么节操去关心大明临高县的安危,饭都吃不饱,乐得听个热闹。
然后说到苟家,赵行德再次表示,此次对苟家动手,一是苟家勾连海盗,意图在地方上不轨;二也是有多方人证证明苟家在此地欺男霸女、为祸乡里、无恶不作,这些都是事实,更何况周彬这个受害者之一还坐在台上,此时眼中更是充满了怒火。
赵行德故意停了一下,观察着台下的反应,继续说到:“对于苟家这样的恶霸,我们是有一个打一个,直到给临高的百姓打出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为止,你们但有知道这些恶霸劣迹的,都可讲来,我们自会与尔等做主。”
赵行德的声音通过话筒放大出来,台下的人消化了一下他的话,接着便是一阵骚动。庄户们虽然未必有周彬那样的遭遇,不过小户人家难免没受过苟家的欺负,还有盐场的盐丁和苟家的吓人,没几个不恨他们的。他们倒不关心什么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但是现在直到有人为他们做主,能让平时作威作福的苟家老爷和恶奴们得到惩罚,顿时显得群情激奋,七嘴八舌的交流了起来。
苟家的老爷们和几个死硬份子被陆续的押上了台子,太子不过是在简单清理过的空地上临时搭建的,在碎砖烂瓦上临时铺这一层之前被炸飞的门板,这会儿这些人被五花大绑押在台上跪着,完全是按照过去所谓的喷气式,头上还带着顶白色的高帽子,上面写着些字庄户们却不认得。那苟循义被折腾了一宿,已经极度疲乏,在这台子上硬生生一跪,当即汗就下来了。
他的命运在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对于这样的恶霸,既有作恶的实力又有作恶的事实,留活口就正应了那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本来关于他的家眷如何处理执委会和参与行动的穿越者还有争议,结果攻苟家大院时不少苟家的家眷自知不能幸免,很多都自尽了,留下的死硬分子依据房屋很是抵抗了一阵,穿越者多有中箭中刀的,不过是因为护具给力,才没有伤亡,经此一役,也就没有什么人明着表示反对处死苟家家眷和狗腿子了,毕竟现在这帮人已经顶着个“战犯”的头衔,再等会儿,批斗会一完,那就真是临高人皆曰可杀了。
下面的人个个看得明白,这幅光景,看来是没好果子吃了,这会儿那短毛里的大官说话间不时看周彬使眼色,周彬是什么心思谁不清楚,看来这苟家是没活路了。不过看到这苟家老小还有平日里仗势欺人的几个苟家同宗的老爷、账房、管家、心腹,总之穿越众也希望把面扩大一点,这是第一次搞类似的清算批斗,必须要让台上台下的人都好好见识一下专政的铁拳。
不过这次先是让柯成相说话,他在杜雯的学习班里已经熏陶了好些天,对穿越者的路数已经有了底,再加上毕竟是个里正出身,说几句话总是会的。他先上来把苟家的狗腿子在盐场干的坏事添油加醋的加工了一番,又把这些年苟家勾结官府盘剥盐丁的行径说了一遍,台下的盐丁们个个咬牙切齿。接着他又代表马枭的盐丁和苟家庄的良民们喊起了口号,绝不容许苟家这样的土豪劣绅继续为祸乡里,欺压百姓。当然这里面还少不了引经据典的用些明朝皇帝尤其是太祖以来的打击土豪劣绅和贪官污吏的事例,这是为了消除老百姓对“造反”的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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