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切莫叫我先生,叫我问之就可以了。”童小乐虽然高兴,但还是不忘谦虚几声。
“在下尉迟恭,字云天,问之先……问之叫我云天便是。”尉迟云天书卷气极重,文质彬彬的。
“好!云天,相逢便是缘。我们走吧。”童小乐抽抽鼻子,当即去提自己的大包小包。
“我徒儿呢?”冷西凤一回来就到处找童小乐,逢人就问。
遍寻不着的他,一副欲求不满的姿态。
他终归还是没进杏雨的房就回来了!他竟然因为那句话不举!心心念念全是要见她!见她!
而此刻始作俑者还不在船上?!
船工阿炳刚回来,听到冷西凤问,一脸惶急不安:“童姑娘竟然还没回来吗?天这么晚了,不会是迷路了吧?”
“说清楚!”冷西凤一身肃冷,突然站在阿炳面前,吓得阿炳紧张不已,整个身子竟然发起抖来,说起话也结结巴巴,一时半会都说不清楚。
还好另一个同行的船工刚好上船,了解情况后迅速向冷西凤禀报。
“我们与童姑娘出去逛了逛,原约了童姑娘在兰若塔下汇合,却不料久等不来。我们以为她先回船上了,也没在意,就回来了。”
“跟我来。”冷西凤闻言,心中一沉,一撩袍子下摆就率先冲下船。
那两个刚回的船工急急忙忙跟上去。
夜幕降临,借着月光,依稀还能辨清路面状况。
两个船工带着冷西凤到了他们和童小乐分开的那条宝蓝街上,开始找人。
眨眼间,一个时辰过去了。
恣情楼纵情寻欢的几个掌柜被冷西凤从被窝里挖出来,他们人脉广,很快就调集了数百名黑白两道的朋友出来帮忙寻人。
官府的人马也出动了。
可是,童小乐的消息一点也无。
“冷庄主,刚从江里捞出一具女尸……”一个姓王的捕头找到冷西凤,语气沉重地说。
墨宝轩内,尉迟云天与童小乐三杯酒盏推送后,已然成为了熟人。
“云天兄,这镜子便是我今日从小贩处买来的。”童小乐见尉迟云天多次提及她画中的镜子,就从众多包裹中找了出来。
尉迟云天接过,手细细抚触镜面上花纹,不禁大喜。
“看这花纹,竟是真的!”
“真的什么?”
尉迟云天脸上发亮,看够了,便靠过去兴致勃勃地给童小乐解惑:“问之兄,这蟠螭叶纹镜本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因我撰写花巫国的历史,任何与其有关的事物都能让我对其了解加深一分。见这是花巫国的东西,便忍不住心喜。”
“花巫国?”这镜子在她眼中和其他镜子没什么差别,她只不过是冲着上面镌刻的铭文才买下来。经尉迟云天这么一解释,她倒来了兴趣,“云天兄,快给我说说。”
“其实我对花巫国了解也不是很多。某日我父亲偶然提及,便对它产生了兴趣。据我所知,这花巫国是西南偏僻处的小国,至今还未有人有足够的论证,证明它的国土范围,只能从它遗留下的部分珍宝可以看出,这花巫国曾也是极为富足的国家。这蟠螭纹是花巫国最常见的一种花纹,但它花纹繁复,图国的工匠有过临摹,也仅仅是*分像,仍有细微的差别。所以我一看就能看出来。”尉迟云天说起花巫国,便眼睛发亮,一口气说的话也多了。
“云天兄好见识!”
“家中世代皆为史官,我是最不成才的那个。”尉迟云天叹气。
“云天兄才识比我好了不知多少倍!快继续给我说说花巫国的事情!”童小乐对这些逸闻趣事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听得入神,也没发觉夜已渐深。
红烛剪了又剪,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没有和任何人提及她在这里。
“我差不多该回去了,我们明天再聊!”她将那面蟠螭叶纹镜递给尉迟云天:“这镜子送给你了,我对花巫国不了解,留着也没用。”
尉迟云天知道她是个爽快人,也不推迟,当即收下。
“云天谢过问之兄了,这天色晚了,我差人送你回去吧。”
“也好。”
走到街上,童小乐发现街头格外的热闹,心想这庄康城夜里竟然这么热闹,明晚一定好好来玩一圈。
她才走了一段路,就被出来寻人的阿炳拦住!
“童姑娘,可找到你了!”阿炳急得声音都哽咽了。
还有人连忙喊:“快去通知庄主,童姑娘回来了,不用搜街了!”
童小乐一愣,至于么?
她不过晚了点回来,官府报失踪人口,还得过了十二个时辰呢,她这样最多三四个时辰!
不过这话她不敢对冷西凤说,跟在阿炳后面,她惴惴不安地回到了船上。
冷西凤站在船头,衣裳被风鼓起,空气中飘散着一丝酒香。
“师父……”她小小声唤一声,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姿态,打算承接冷西凤的全部怒火。
路上听阿炳说,他今晚上心情似乎不好,脸板起来时很吓人,和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模样天差地别。
冷西凤独自站在船头,吹着夜风,闻言,缓缓转身,看她一眼,平静地说:“回来了,去休息吧。”
童小乐抬头小包回房了。
转过身的时候,心揪揪地疼,一时间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竟不知自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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