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了好一会儿,还得以开口的声音听上去不觉沉重,“孜珩,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我脸上易的容很快就会脱落,我不想被夏孜弘的人发现我,我要赶紧离开。睍莼璩晓”
一时间空气似凝固般沉闷。他缄默不语,几乎面无表情。唯有他接二连三微不可闻地轻叹,泄露他此刻的心情极度压抑。
我知道他心里明白不过,却无可奈何。正因如此,才异常难过吧!而我又何尝不是。我们都不该自私。
他默默点头,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只听他淡淡道:“珏儿,时辰不早,今日你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才有精神赶路。”
我同样点头应下,想说什么,却发现只要一开口,心底绷紧的那道墙就会倒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攴。
我们无言相视,最后他还是默默转身离去。在我脑海定格的画面,便是他转身的刹那。他的侧面是熟悉的俊逸,然那份俊逸此刻却多了份大隐于市的淡漠与孤寂。
夏孜珩吩咐下人为我重新整出一间客房。在我前去新客房时,经过寻桃的房间。原本想告诉她一声的,然轻轻推了推她房门,却发现她上了闩锁得好好的,屋内也是静悄悄一片。她向来睡得早,此刻许是睡得正香。脚步停留一瞬,这才放心随下人离去。
夜寂静无声,独自躺在床上,脑海皆是昨晚与他的一幕幕。想到明日即将的永别,心涩得发慌。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姝。
一夜胡思乱想,一夜失眠。晨曦微露,我便早早起床。有些事一旦决定,便要下决心去做。简单一番收拾,便去寻桃房间。
见房门紧闭,便伸手一推,这才发现房门还是紧锁!心底不禁疑狐,寻桃平日皆是早起,何时见过她睡过懒觉?不由想到昨晚,心猛然一凛,寻桃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思及此,我用力敲她房门,低囔道:“寻桃开门,寻桃是我,开开门啊,开门……”。
但过了好半响,却不见动静。便贴耳去听,也不曾有任何她起床的声响。心中一急,便再次用力敲门,“开门,寻桃开门,你怎么了……”
正当我焦急不堪,转身想喊人来砸门时。房门却由里而外被打开了,探出头来的正是寻桃略显憔悴的小脸。
瞧见是她,我着实松了口气。又见她脸色欠佳,担忧问道:“寻桃,你这是怎么了?身子是哪里不舒服吗?我来给你瞧瞧。”说罢,便想抓过她的手来替她把把脉。
她冲我微微一笑,双手不着痕迹地往身后一放,揶揄我道:“得了吧,您还是留着您的神医本事,给别人看吧!奴婢才不上你的当呢!”
见她只是脸色微样,精神却还不错,不由松了口气。嗔怪道:“你这丫头,我只是担心你。”
随即一想,定是她近几日没日没夜地奔波所至。心不由一阵内疚,认真道:“寻桃,是不是这些天累坏了,让我瞧瞧有没有发烧?好给你煎两贴药。”
她暖暖一笑,认真的模样好似答话的孩子,“郡主,奴婢只是昨晚做了恶梦,睡得有些不踏实而已,真的不碍事。你就放心吧!”
我冲她微微点头,心忖,人食五谷,总有个头痛脑热什么的,也就不打算再追问下去。暗忖,这次往回赶,途中让她多休息便是。转而正色道:“寻桃,我昨晚和王爷说了,我们等下就离开。”
她许是没料到,先是微微一愣,旋即高兴点头,笑道:“那郡主等奴婢一下,奴婢这就进屋收拾收拾。”
我莞尔一笑,朝她颔首。
原本行李就不多,寻桃三两下便收拾妥当。自告诉她今日要离开,她脸上总是若有似无洋溢着笑。
我则呆呆站在屋檐下,望着某处发愣。寻桃瞧见我失魂的样子,心中了然。暗叹一声,她走至我眼前,贴心道:“郡主,东西都收拾好了,奴婢现在要去马棚牵马车,所以还有一会儿时间的,你想去和王爷道别,就快去吧!不过记得赶紧要赶路!”
我目光迷茫,却收不回目光,尽管麻木不仁,却望着某处流连忘返。此刻我不想掩饰什么,凄楚道:“寻桃,见了面又如何?让我告诉他我要走了,可能今生都见不着面了吗?我说不出口,我做不到。那还不如就这样悄悄离开,时间一长总会淡忘吧?”
闻言,寻桃一阵叹气,温言劝道:“郡主,不想见也好。时间长了就会好的。”
我木木点头,心底却反复在问,时间长了真会好吗?但愿如此吧!
许是夏孜珩已向王府上下交代过了,故而我俩离开,谁都没有开口多问。
我站在原地闷闷发愣,抬头望天,今日天空被层层白云遮盖,偶尔的空隙,透出原本天际浅色的蓝,虽没有阳光绚丽,却也无风无雨。夏孜珩希望你一生无风无雨,平平安安。
王府门口已备好马车,此刻冷冷清清,只有看守的两个护卫。我这也算是悄悄离开了。原本还有丝期待,或许能在府门口见到他,但看来也要落空了。不过这样也好,没有负担没有牵挂。
车轮滚动的瞬间,我还是忍不住转头望向府门口,随着马车渐行渐远,王府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眼前。
寻桃见我失魂落魄,并未开口来劝,拿起水袋,直接塞到我手里。突然感觉到手上温温软软,我这才转回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心一下子空牢牢,好似没了方向感。
马车驶离漠北的城门,渐渐驶入一片树林。由于眼下还是北地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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