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往往最怕什么就来什么。睍莼璩晓正当我们的马车穿过两条街巷,赶往西南方向,半路却杀出一批人马,人人手握火把,顿时将街道照得犹如天亮。
寻桃见势赶紧将马车往回赶,后方却闪出寒月,手持长剑,杀气腾腾地拦截在半路中央。
前后被包围,我俩同时傻眼。马车也只有停下来不动。我一把拉过坐在前首的寻桃,和她相拥在一起,本能地缩到车厢的角落里。透过小窗子,望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只见寒月手一挥,手持火把的禁军快速将我们围成圈。她嘴角噙着冷笑,慢悠悠朝我们走来,得意的眼神早已视我们为囊中之物。
寒月走至马车边,手中长剑挑开车帘,犀利的目光犹如两道利剑,直直射在我身上,冷声道:“这么晚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飚”
她嘴角那抹讥笑异常刺眼,想起被她暴打的情形,心中怒火顷刻间压倒恐惧。我理直气壮道:“我们随意出来逛逛,难道不可以吗?”
瞧见我不甘示弱的样子,寒月并未动怒,只是冷笑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的名字好像叫季雪。”
我心中则是一凛,看来白天她还真是盯上了我,不然也不会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回道,“没错”锱。
寒月轻哼一声,冷冽的态度不容反驳,“季雪,晚上还戴着帽子做什么,快将它摘下来。”
我冷声回避,“近日身子不舒服,怕风。”
寒月冷冷一笑,反问,“是怕风,还是怕我。”
这么直白的问话,我已经明白,又或者说当她今夜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尽管我不想承认,但她定是认出了我。我淡淡回了一句,“两者皆有吧!”
寒月倒不急着说穿,她突然话锋一转,转而指向身边的寻桃,问道:“你就是她口中所说的表哥。”
闻言,我担心寻桃害怕,紧紧握住她的手,替她答道:“没错,她是我表哥。”
寒月哼哼两声,显然不信。却也不再和我们盘旋下去,直接下了死命令,“那好,你们两个就跟我走吧。”
我心中一急,不服气地反问,“请问,我们是犯了什么王法?为什么要跟你走?”
寒月倏地冷下脸来,再也没耐心和我们兜兜转转,双眸一眯,充满威胁,“一定要我把话挑明了说吗,我该叫你季雪呢,还是尊称你一声玉妃娘娘?”
我冷眼以对,不作回答。双手颤颤地紧紧握着寻桃,刚刚的针锋相对,刚刚的不甘示弱,已经是我在逞能。其实我心底是无比害怕和不甘心。害怕自己再次被关在天牢,害怕自己被迫屈身于夏孜弘。不甘心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苦,差点就尝到了自由的味道,却终究功亏一篑,终究只是徒劳。
寒月见我俩缩在角落,无动于衷,不耐地冷冷威胁,“要自己出来,还是要我动手。”
强硬的声音,令我又是一颤。我冷冷横她一眼,转而望向寻桃。附耳轻声道:“寻桃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我们看来是逃不掉了。”
寻桃此刻却是异常冷静,她轻轻回握,附耳安抚道:“郡主别怕,奴婢不会让她们带走你的。”
我疑惑不解地望着寻桃。我和她都不懂半点武功,眼下的情形谁强谁弱,傻子也能看得出来,那她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反观她坚定的态度,我真担心她会做出和她们同归于尽的事来。我自己顶多被寒月带回天牢,听候夏孜弘和太后的发落,至少寒月暂时不会杀我。但寻桃却不同,寻桃只是一个丫鬟,她若惹怒了寒月,说不准就会被当场处死。
思及此,我不放心地附耳提醒,“寻桃,你可千万不要犯傻。她们主要针对的是我,你千万不要和她们硬拼。她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想到在天牢那晚,寒月杀死的那么多人,我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凌凌的寒颤。说她是恶魔一点不为过。
寻桃却冲我笃定点头,郑重其事地附耳道:“郡主放心!一切奴婢自有主张。等下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郡主只要躲在马车上,千万不要出来,奴婢会处理好的。”说罢,她紧紧握了握我的手,认真的样子好似作了重要决定。
马车外的寒月,早已不耐。瞧见我俩交头接耳,冷冽的眸光顷刻间变得凶狠,喝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快给我滚出来。”
寒月猛然一喝,令我俩同时扭头。
只见寒月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只觉厌恶无比,瞥她一眼,不作声响。
寻桃则不动声色,瞥向寒月的目光渐渐起寒,她附耳再次强调,“郡主,千万不要出来。”
我回头愣愣地望着她,其实她方才的话我还未明白。她要怎么处理?她是要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个凶神恶煞?这岂不是以卵击石!
我怎能这么自私,我不能让她为我去送死,一个青梅已经足够。
我连连摇头,坚定道:“寻桃,要出去也是我出去。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说罢,我松开了她的手,起身就要下马车。事到如今,我也别不选择,既然是命运安排,我怎能当缩头乌龟。
寻桃许是没料到我会先她一步,又见我一副义无反顾的样子,急忙一把拉住我,嚷道:“郡主,千万不要去。”
然她这声却同时惊动了一直站在马车外的寒月。寒月岂会容寻桃一个丫鬟说话,疾步倾身上前,一手抓住我的手臂,另一手长剑一伸,直直对准寻桃的胸口。阴冷开口,威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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