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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曼为礼物的事情冥思苦想了一整晚,后半夜才勉强在他怀里入睡。第二天她睁开眼,言景旸已经醒了,他正在被子里拥着她、专注地看她的睡颜。
“你醒了,”他凑上去想要吻她,路曼伸出胳膊挡了挡,微笑,“我还没刷牙。”
他动作一顿,还是不管不顾地吻了一下她的嘴角。
“现在几点了,”卧室里尽管拉上了窗帘,依旧明亮非常,她猜测现在怎么都得有九点钟了。
言景旸从他这边拿过闹钟给她看,“十二点半。”
路曼睁大了眼睛看他,语气有些埋怨,“都这么晚了啊,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你这几天就应该多休息,”言景旸为她掖了一下被角,“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她睡懒觉,他是喜欢的。这样的话,他们既可以身体贴近地待在一起,他也可以为自己睡懒觉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陪老婆睡懒觉,听起来就是特别美好的一件事。
老婆……
言景旸脸上流露出思索的表情,今天他过生日,复婚的事情可不可以当作生日礼物呢?
“不睡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路曼捏了捏他的脸,“想什么呢,表情这么奸诈?”
言景旸“嗯?”了一声,“没什么,我们一会去个地方。”
他穿好衣服,命令她先不要动。洗漱好后回来,他伸手去脱她身上的睡衣。
“你、你做什么?”
“我帮你换衣服。”他理直气壮。
“不用,”路曼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就好。”
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她红着脸换好衣服,刚准备下床就被弯下腰的人抱了起来,“不用这样吧?我又不是不能够自理。”
“听话,”他下巴贴了贴她的额头,“我想这样照顾你。”
像养女儿一样吗?她用眼神质疑。
“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你不用觉得不自在。”
“但是……”她还是觉得这样有些过。
他站在原地想了想,忽然妥协,“就这一次。”
下楼后,他亲自为她做了午饭,在她言语跟动作的坚持下,他才没有再把她当小孩子来喂。
她一直惦记言景旸说的那个地方,午饭很快便解决掉了,他看她吃得香,以为自己厨艺大有进步,开心的表情写在脸上。
吃完午饭,她已经是迫不及待要跳上车。一路上,路曼一直问他到底要载她去哪里,他只是笑而不语。
车子最后径直开进了tic写字楼的地下车库,路曼不禁有些失望,来这里有什么好卖关子的?她还以为……
她也不知道自己以为什么。
言景旸下车后牵着她,两个人从地下一层坐电梯一直升到言景旸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一路走到他的办公室,期间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碰到,现在明明是工作日,怎么会没人?她觉得奇怪,想不通却也没有深究。
走进他的办公室,她又想起许久之前在这里发生过的算不上愉快的事,那天她知道了那些照片的存在,以为是他找人时时刻刻跟踪监视她,当时伤心不已地一个人跑出去的场景依旧鲜活地印在脑海里。
现在想来早已没有那时的绝望透顶的情绪在,只是心底还是忍不住嗟叹唏嘘,因为照片,因为乔任,他们之间曾有过那么冰冷的相处对峙,那些值得惋惜的时光是无法挽回的了。
言景旸牵着她,让她在沙发上面坐下来,问她想喝什么饮料。
“可乐?果汁?酸奶?”路曼也不确定,“只要是凉凉的,都好。”
言景旸听罢转过身来,挑了挑眉看她,目光里满是不赞同,“不可以,肚子会痛。”
“唔,”路曼眸光垂下来,“那没有特别想喝的东西,不然就热奶茶好了,有么?”
“嗯……没有,”言景旸走到大班桌前,拿起电话,想了想还是算了,“热茶,可以么?”
不能喝冷饮,路曼倒是无所谓喝什么了,点了点头。
他泡好茶递给她,自己在她身边坐下来,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膝盖,时不时抬起手臂看一眼腕表,面容有些急切,路曼抬眸看了一眼他,“你……有事情要忙吗?你可以不用管我,我没关系的。”
言景旸咳了一下,“没什么重要的事。”眼睛却看向窗外。
路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头扭到一半,言景旸伸手过来阻止了她,他捧着她的脸,试图用自己的俊脸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路曼现在对他的脸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扯下他的手,看向窗外。今天的天空很蓝,他的办公室在三十二层,从这里的窗看到的天空要更蓝更美。
但是,这样的天空在这个季节算得上常见。她只看了一会便觉得索然无味,就要转过身来,余光瞥到窗外正升起一束气球,她本不想注意的,但是彩虹的颜色它们全占了。
不仅如此,那些气球下面挂了红色的布条,上面清晰地写着七个字:言总可以求婚了。
路曼:“……”
这种事情发短信说不行么,非要用这么招摇的方式。
而且他要求婚,为什么还要别人来通知时间,莫非要挑个好时辰?路曼轻轻摇头,阻止自己的发散思维。
言景旸头痛地揉了一下额角,这帮人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反而显得有些多余?
“那是什么?”路曼转过头来问他。
“气球,布条,字。”言景旸迎上她的目光,冷静地回答她的问题。
“我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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