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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胎儿能够感受到母亲怀孕时的心情,就连模样也会受到影响。倘若她整日抑郁忧心,孩子生出来极有可能喜欢皱眉头,相反,倘若她每日心安幸福,孩子便会生得眉开眼笑。
路曼怀孕期间,言景旸悉心照顾,五个月以后,他开始照顾她洗刷、洗澡,做饭、买菜,凡事亲力亲为,因而她怀孕的十个月里每天都是好心情。所以言钧湛一出生就是喜欢笑的宝宝,虽然是单眼皮的男孩子,但是笑起来透着一股小小的迷人气质。
出院前,所有人都来领教了他的笑容。关奕承是被妈妈言景曈带来的,他看到小宝宝,并不觉得他好看,可是妈妈教过他小孩子不可以乱说话,因此他看着婴儿床上皱巴巴的婴儿,只是一味地笑。
言夫人逗他:“承承,你看小宝宝长得像谁?”
关奕承认真看了一会,又扫了一眼众人,视线最终落在一个高挑的身影上,他现在已经读二年级,辈份已经可以算得清,因此他说:“宝宝长得像他舅舅。”关奕承小朋友只关注了两个重点:小宝宝跟秦礼渊一样都是单眼皮;小宝宝跟秦礼渊一样爱笑。
总之不像言景旸那样,偶尔会板起脸来。
秦礼渊一愣,倒没说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诡异地安静了几秒,路曼对秦礼渊抱歉地笑笑,侧头看向言景旸,发现他的笑容比这尴尬的气氛还要诡异上几分,交握在被子里面的手轻轻晃了晃他的。
他看她一眼,转过头很耐心地对关奕承解释,“承承,小宝宝是舅舅跟舅妈的,你再看看像不像我们?”
关奕承被身后的妈妈戳了一下后背,自知刚刚说的不对,忙不迭点头,“小宝宝像舅舅。”
“那么,是哪里像?”言景旸本想这样循循善诱,后来想想还是作罢,朝刚刚说错话的人友善地笑了笑。
三个月后言钧湛的百日宴上,言景旸整个过程里都将儿子抱在怀里,生怕谁不知道他是他亲生爸爸。只要有人说,言总的儿子跟言总一样帅,他便是一副“说的很好,给你涨工资”的表情。
“我来抱他吧,你胳膊该酸了。”路曼倒不是心疼他,而是她越来越喜欢抱着言钧湛,因为他现在已经开始“啊啊啊”地说话,听着他稚气的童声,她的心就会变得很软很软。
“不用——”言景旸话还未说完,忽然感觉到胸前、肚子上一片湿热,一下子就顿在了原地,小家伙在他怀里开心地吃手指,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
“没什么,”言景旸局促地看了她一眼,“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转过身走出几步,重又回头,脸上尽是不自然,“你陪我一起。”
“……”
她尽管觉得他表现奇怪,还是跟在他身后一起去洗手间,走到门口,言景旸将怀里的小家伙交给她,指了指自己的白色衬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好啦,”路曼将小家伙的手指从他嘴巴里抽出来,一边安抚言景旸,“多大点事,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回去给你拿一件新衬衣过来。”
言景旸倒不是生气,面对自己的宝贝儿子他也根本生不起气来,可是他在洗手间等了很久,却迟迟等不到路曼回来。
她一定是把自己给忘了。几个月来这种事上演了无数次,她心里眼里全是那个胖嘟嘟的小家伙,他经常在出去打电话、在书房看完文件之后被老婆关在卧室外。
他不忍心吵醒他们,于是只好到其他卧室睡一晚,第二天早晨她才后知后觉地“咦”一声,“你怎么又不回卧室睡?”
言景旸顶着两个黑眼圈,目光幽怨得不行,“你昨晚又把卧室门给锁了。”
路曼丝毫没觉得愧疚,“你自己不是有钥匙?”
他是有钥匙,但是每晚都要用钥匙开自己家的卧室门,总觉得怪怪的。好像自己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言景旸想起过去这一阵子自己遭受的不公平待遇,真有些嫉妒小家伙了。他给路曼打电话,那头很久才接,“什么事啊?”
“……”言先生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不是说要给我拿衬衣的么?”
“啊……那个啊,”路曼咳了一下,“我给忘了。”
言先生心脏中了一箭。
“我们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是让司机过去,还是你自己打车回家?”那边紧接着传来“啊啊啊”的音,路曼没等他回答便急着挂电话,“你自己想办法吧,先挂了。”
“嘟嘟”两声响过,言景旸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早知道就……不这么早要孩子了。可是小家伙又确实挺可爱的,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儿子的性格似乎比自己可爱、讨人喜欢得多。
其实路曼不是故意冷落他,小家伙跟言景旸小时候很像,照顾小家伙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似乎碰触到了心爱之人的童年,她错过的那段岁月。而且,自从生下言钧湛之后,她记性变差了,有时候左手拿着勺子,却是满屋子地找,直到言景旸不可思议地提醒她,她才能发觉原来东西就在她手上。
这天言景旸回到家,没有听到小家伙的声音,他走到卧室门口,路曼恰好从卧室走出来,她带上门,对着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湛湛睡了,你跟我来。”
两个人进了二楼的另外一间卧室,路曼替他一粒粒地解开衬衣的扣子,直到他结实的胸膛坦露出来,他自己褪下衬衣,路曼从衣橱里拿出一件淡蓝色的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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