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一生注定会和悲伤同在。”
李成天猛地张开双眼,从梦中惊醒过来,惊恐了一会才平静下心,他发现自己刚才睡在一个小帐篷里,而在这之前的事情也渐渐回忆起来。
深吸一口气,李成天起身拉开帐篷走了出去。
风沙般灼热的世界已经过去,那阴暗得发冷的大地,被附近的沙漠灰尘和树林湿润水份共同影响下形成的尘云始终弥漫在天际,在这里是没有蓝天的,就连阳光也是奢侈的存在。
三百年前幻之国在征服东南方时遇到的最大阻碍,甚至迫使幻之国实施跨越森林运输兵力的决定,整整超过一百万军队投入,终于使那片大地变成一片焦土,法术的交锋较量使得大地再无生机,为了纪念这地方的惨痛教训,幻之国将该地列为禁地,警示世人。
人间遗弃地——兰楼。
只是踏入这片土地,李成天就能感受到依然存在的无尽悲凉,只踏了这无法收回的一步,李成天就已经无法再前进一步了。
“这里对于你这种无法好好使用悲伤之力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任天伤轻轻按了按帽檐,指间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李成天紧握的双手被指甲刺出了鲜血,咬着下唇,李成天踏出了第二步。
死者曾经的悲伤在他耳边响起,那是……平民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这里居然曾经有平民?
在战火的混乱之下呼叫救命声,悲哀痛嚎着求饶声,涌入李成天的脑海,甚至他能看见那战场的凄惨场景。
这都是这里的决战的军队做的?
李成天这才明白自己实在太傻,这一百万人决战的战场又怎么可能是那些荒芜一片的地方,战场上的战略需要是不会允许的。
居然还有平民啊,那场战争李成天记得阵亡近一百万人,那么平民呢?
李成天失声大笑,他的眼神由悲伤变得愤怒,变得更加悲伤!他怒这战争,悲那平民!
将剑插于地,双手倒握跪在地上,面剑低头。这是星之国朝拜信仰之神,创始神时的礼仪,同时也是誓言和敬礼的表示。
“化悲伤为愤怒,不过显然不是完全的愤怒,你对愤怒的免疫力似乎很强。”
这样的事情李成天当然知道,和安扎克一起多年从未被他的愤怒所影响,虽然那时他的感情能力还没觉醒,但是这并不说不会受到影响,现在看来,能感受到某种感情的人也许……
“没错,掌握感情的人有时能对某种其他感情亲和或是免疫,尽管无法好好使用,你表示的是对愤怒亲和。”任天伤冷酷一笑,“顺便一提,我对悲伤是免疫的。”
“后面那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示威?”
“哈哈哈哈,你还没有让我示威的资格。”
任天伤交给他一个包裹,李成天打开一看,是水和食物。
“我就在你前方两公里的战场中心,什么时候能走到那里我们就开始学习,而且四圣的教导也是那之后。”说完,消失在李成天面前。
看着那平时一点问题也不算的公里路,李成天居然生出了无法前进的想法。
“作为悲伤的使用者却不能克服悲伤,我的确没有资格让你向我示威!”
李成天抬起脚,继续为下一步努力。
……
整整十天,李成天走出了七步,他当然没有成诗,而是一事无成地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地看着星空。
但是有星空吗?答案是否定的,战场绝地里不见天日,无论风与否,浓厚的尘云从来没散开过。
每当天空多云时,李成天的心情就很是糟糕,也许这正是他拥有星辰家血脉的证明,尽管灵魂不是,但身体的影响依然存在。
光凭自己来摸索是不可能成功的,看着已经快吃完的食物,李成天知道任天伤很快就会来了。
狂妄之力,任天伤拥有的感情力量,如果不是那天亲自感受过,他还真不相信那个任天伤会是狂者。尽管有时会朝天大笑,还会鄙视着看着自己,但那毕竟只是小狂,他身上的贵族气息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这样的人居然是狂者,居然能令人感受到那种感觉。
李成天怀疑那天在散发感情之力时,任天伤想着的是战胜天地,破开前面的一切。
对人小狂,对天地大狂吗?李成天这么想着,脑中隐隐好像明白了什么,但那念头一闪而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想不明白。
还是没有任何先兆,任天伤就降落在他的身边了。
看着任天伤脚下的剑逐渐变得暗淡,然后化为尘土,李成天终于明白那天他们飞行的巨大飞剑是什么回事。
任天伤的身上从来没有带着一把剑,说真让李成天有些疑惑,这一刻他已经明白,任天伤是不需要剑这东西在身上的,不被剑所拘束,只要他愿意,天地都能成为他的剑,这就是狂!
“你的心情在波动,我的到来你好像明白了一些事。”
将手放在帽檐,任天伤饶有兴趣看着李成天,笑道:“不过你还真是不靠外力无法活下去啊,才走了七步,很不错啊,如果是半日的话。”
李成天的脸色有些难看,的确他知道自己在对悲伤的操控上愚钝无比,然而任天伤却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是小孩子,给人说两句就惭愧了。”
李成天一面不满准备抗议,任天伤的脸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令李成天有些无法适从。
“任何感情都是有寄托之物,光凭想象去感受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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