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厅,慕云见段爷郁闷地坐着,于是上前问候:劝段爷安心休养,不用担心还贷。
段爷抬起忧郁的眼,问他回程看没看到一辆奔驰轿车?慕云疑惑不解,示意看到。段爷愧疚地说:“那女子说是你妹妹,趁在仰光办事好不容易找来……”
“是大使馆的车?!”慕云感到震惊,接着追问:“段爷我没听错吧?我妹妹她人呢!”
“她走了……”段爷沮丧地摇了摇手。顿时慕云如坠云雾,自言自语道:“咋个会是我妹妹呢?她咋晓得我在这里……”
“你去问阿慧吧,是她接待的。”段爷不愿担这个责任,“看样子你妹妹不会再来了,她走时连地址都不肯留,唉……”
既然妹妹千里迢迢找来,就一定有要事!兄妹多年未谋面,怎么掉头就走?他百思不得其解,问段爷他妹妹的身高体态,以及如何打扮?段爷说好象身材高挑,华丽傣装别一枚“鸽血红”宝石胸针……对珠宝段爷是绝对不会看走眼的。
他妹妹怎么是高挑身材?还身着傣族服装?别一枚“鸽血红”宝石胸针?难道是……“啊——”慕云失声惊叫,一下跌落在沙发!天啦——怎么会是这样……莫非他的“罂粟花”还活在人间,并一直苦恋、在四处寻找他!?如果真是这样,她怎么受得了这种致命打击啊!
想到此,慕云难受得心如刀绞,红湿着眼眶说:“只有敏顿打听过孟芒镇的事,他既然去见到我阿妹,就应该事先告诉我!现在他人呢?”
段爷感到诧异:“这几天敏顿一直没有离开呀?另外,你能否确定来客就是阿香?”
“现在还不能确定。”慕云陷于迷茫,过后疑虑地说:“如果真是那样……估计这事与敏顿有关;但是想不通,他羽翼未丰就欺主,到底为哪样要吃里扒外!”起身劝段爷回房休息,“我找阿慧把事情问清楚。”
慕云上楼推开房门。阿慧马上起身拦腰抱住他:“大哥……债快还完了……”脸在他颈窝摩蹭,高耸的rǔ_fáng紧贴他胸口,用背将门咔嚓锁上;抱住他推dao在床,一甩长发解他的衣扣。慕云按住她的手:“我们坐着说话好吗?”阿慧脸灿如桃花,吻着他的额头说:“大哥……我们躺着聊天嘛……”
慕云侧过脸:“对不起阿慧,你也晓得……我今天没有心情,这样叫我受不了。”起身坐到对面沙发上,点燃支烟静静地打量她,在散乱的衣裙遮掩下,优美白璧无瑕的胴体、浑圆挺拔的乳峰,显得约隐约现。“阿慧,你真美……可是,你叫我今天咋个说呢?”
阿慧双臂扣住他脖子坐下,脸贴着他肩头说:“那你为哪样不……”
“这辈子我唯独对你要感恩。阿慧,本来我们有个好结局的……我想问,你到底对我阿妹说了些哪样事,使得她那么伤心?”慕云神情变得凝重。
“感恩?”阿慧不以为然,“我可没说哪样呀,只是极力挽留,但她执意要走嘛。”
“还是我帮你回答吧,你说你是我妻子,是这样说的吧?”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懂。”阿慧侧身凄然一笑,“难道我不是妻子?这可是大哥对后江场发的誓,言犹在耳啊大哥……”
“不错,这是铁的事实。”慕云起身望着窗外,忧伤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估计你晓得来客是谁,黄阿妈不会不告诉你……她找得那么苦,你明晓得我欠她的一辈子还不清,为哪样不让我们见上一面?”
阿慧羞红着脸扣上衣服,流着泪说:“大哥不能用想象冤枉人,我真的不认识这阿妹。你也晓得,我时刻害怕失去;天下人为爱自私,我只有这点可怜的戒备……”
见慕云收拾衣服准备走,阿慧从背后抱住他哭诉:“大哥——我连女人的尊严都给了你,这样对阿慧太不公平!只求你给我留点面子,有没有名份无所谓!一旦失去我会疯的……”
慕云伸直腰,“我心里乱得很,阿慧,你能不能让我在外平静两天?”
“不能啦大哥,我没有错!除了你,阿慧的天是黑的……”她伤心得泪流满面。
其抽泣如凄风苦雨,想起她当知青的苦难,以及冒死逃到后江场投奔他,还有那张卖身契;想起这幕幕悲惨往事,慕云的心像蜇了的颤抖,发呆地坐进沙发。他自诩信义之士,阿慧赴汤蹈火没得到一点温暖,相反手中捏的是张空头支票,并时刻惊心悼胆失去!这样对待阿慧,他芦慕云是有罪的!
如果真是他的“罂粟花”找上门来了呢?他不敢想象,心如撕裂的滴血——满怀欣喜来团聚,不料遭此致命打击,带着满腹悲伤和怨恨离去……三年寻夫啊,这番痴情叫他情何以堪!其结局可想而知,倔强野性的阿香是再也不会找来,若其精神崩溃一辈子不会饶恕他!
是左难右也难!这时敏顿回了,听到段爷对其质问,慕云起身下楼。见到他,敏顿直呼冤枉,说芦医生出去的几天中,他遵照吩咐在各赌石场跑信息,一日三餐在家吃饭,段爷、阿慧和赌石场的人都可以作证;另外,从佤城到孟芒镇开车要十几个小时,除非他会飞!
这下慕云迷惑了,想必是他自作多情,但来客到底是谁呢?而黄阿妈信誓旦旦说阿香死了,去世多年不可能复活!来客说是他妹妹,这种可能性更小;难道还有意想不到的女郎?
敏顿害怕把自己扯进去,说芦医生最好去一趟孟芒镇,这么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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