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2月8日,晚上10点,伦敦。
这天下午先是稀稀拉拉落了几点冰雹,然后就变成了令伦敦人熟悉并为此高兴的绵绵寒雨。冰冷的雨一直下到夜晚9点多也没有停歇的迹象。
下雨,就意味着德国佬的轰炸会歇一歇了。一个多月前,大多数伦敦人还对空中战争没什么概念。可现在,几乎每个伦敦市民都能关于轰炸和防空滔滔不绝的讲上一气。而且他们已经发现:让自己家园免于德国佬轰炸的最好方式,就是向仁慈的上帝祈祷请他多来几场雨,最好是那种带着打雷闪电的大雨。
英德双方的轰炸机部队是这场炸弹温布尔登公开赛的主角,双方的防空部队最多算场边拣球的球童:防空用的系留气球拦阻网几乎同时出现在伦敦和柏林的上空,观测站和专用电话线也在布列颠和西北欧的大地上被迅速架设起来。高射炮和探照灯更是不在话下。可双方都缺乏远程发现对方轰炸机群的技术手段,于是英德空战的主要形式就成了轰炸机制造比赛和扔炸弹比赛。不止一次,双方的小规模轰炸机群甚至在法国或比利时的空中相遇过。这种情况下,双方都是向基地发个电报,通报一下敌情,然后就眼也不眨的继续飞向各自的目标。英德军方的高层参谋幕僚们都坚信:只要炸得对方先受不了,先退出这场空战,这场战争就算赢了!
联合王国紧急划拨巨额的财政金额,向北美,向远东订购一切可以帮助布列颠往德国佬头上扔炸弹的东西,包括轰炸机、航空引擎、飞机轮胎和机械师。上个月的月末皇家空军情急之下,甚至派出已经在空战中被证明注定要淘汰的飞艇部队,轰炸了在加莱的德国人基地。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就如同这场荒谬的轰炸机对垒一样。
“……就如同两个为了某个婊子,在码头酒吧中蒙着眼决斗的18世纪海盗。他们各握有一把锋利的小刀,但谁都看不见谁也没盔甲,于是这场厮打只能是以双方互拿小刀摸索着往对方身上戳洞的形式进行。现在看来,最终这场肮脏的厮打只能以其中一方血先被放干而终止。如此攻防不平衡的战争技术手段真是史所罕见……”这是一个刚刚因为在墨西哥以牛仔方式打死了1名墨西哥军队的将军,具有法国血统的年轻美国军官回家享受假期时,做为英雄和军事专家,应邀对宾西法尼亚家乡上流社会做欧洲战况介绍中对英德空中战争尖酸刻薄的比喻。
法国的地下抵抗组织倒是很高兴:做为这场英德空中大战的副产品,法兰西地下抵抗组织迅速得到了来自布列颠的大量无线电台、武器、望远镜,还有金钱的支持。英国人的交易要求很简单:帮我们观测德国佬的轰炸机动向,顺便帮我们把被击落的飞行员送回来。因为缺乏远程警戒手段,炸完德国本土的英国轰炸机一般都是在法德边境才会被德国人的战斗机缠住。英国飞行员在这种情况下,往往都是拼命驾机往法国境内逃跑。在法国境内跳伞,有40的机会可以获得地下抵抗组织的营救。要是在德国境内跳伞,能落在军警手中都算好的,最怕落在德国农民手中,那样的话多半都会被猎枪和粪叉当场打死。为了布列颠空中勇士的生命,贝当流亡政府的成员顿时成了伦敦上流社会的座上宾。
相同的人工光学观测和无线电通信技术条件下,布列颠因为地理环境的缘故,相对占点优势。特别是在詹姆斯·布莱恩教授有过一面之缘的休·道丁少校的紧急建议被皇家空军采纳后,大量的小型渔船和私人游艇被动员去海上指定区域游荡。每艘小船上都配属了无线电发报机和对空观测镜,只要看见天上有影子向英伦方向飞,管他是飞机还是海鸟,这些小船上的志愿人员们都会发报报警。然后消息会传到岸边数个联合对空防御工作站中的其中之一,由站内的皇家空军和其他机构派出的专家们联络各自部门和附近的海空基地,去伪存真,特别是要避免误会。汇总情况后,专家们经商讨及时做出判断。如果他们判定真是德国人的轰炸机,这个情报就会立刻通过电话专线上报到伦敦的防空指挥中心。防空指挥中心根据他们的情报,结合其他信息,再次判定敌方的作战目标后调派战斗机群,并同时向目标城市发出防空警报。
整个过程需要45分钟。通常情况下,当德国人的轰炸机差不多扔完炸弹的时候,皇家空军的战斗机机群也就完成集结赶来了。所以,德国人逃蹿的轰炸机多半都是在多佛海峡上空被击落。西欧陆地已经是德意志的花园,天空是双方较量的战场,但上帝保佑,大海还属于布列颠!跳伞的德国飞行员被英国水手打捞起来的机会是40,剩下的大半就此淹没在英吉利海峡的波涛之中。
主要是因为地理环境和海上力量的优势,这场荒谬的轰炸机对垒从数学理论上说,最终将倾向联合王国。但胜利过程中的代价之惨重将会是任何人都难以忍受的!戴维·高邓坐在回家的车内无奈的在心中感慨道。他还知道一个秘密:已经有一大笔巨款拨给了伦敦郊区的一大帮科学家,就因为这些科学家说他们有可能造出能在很远的距离看见飞机的设备。但那神奇的机器什么时候能造得出来,连这些科学家们也不敢说!
忙碌了一天的戴维·高邓刚回到家中,管家就迎上前来通知他:高邓夫人的病下午又发作了,不过经赶来的家庭医生治疗后好象好转了,目前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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