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怎、怎么会这样?”
经纪人垂下眼,“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凌琅为什么会对这段感情这么执着。”
“莫说是艺人,就算是普通人,遇到这种不幸,最多也只是难过得消沉罢了,怎么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
“思前想后,都是他戏里轰轰烈烈的感情经历得太多,而现实中的感情又完全空白,以至于一旦陷入,就陷得太深,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助理听得入了神。
经纪人的眼神也变得茫然,“现在想想,要是我当初不看他看得那么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现在会不会像圈子里其他人一样,把感情都只当做是玩玩儿。”
助理无法想象那样的凌琅。
她又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当初你为什么没有阻止封昊?”
“他出现的时机太巧,正好是凌琅和莫先生合约终止的时候,我已经没有权利继续干涉了,”他转头看向床上的人,“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吧。”
医生到点例行查房,经纪人可怜巴巴地看着对方进来,又可怜巴巴地看着对方出去,自己也追了出去。
助理把房间整理了下,也拎着水壶出去了。
病房的房门迅速开了又关,一个人影出现在病房的门口,他不动声色地绕着病床走了两圈,最后停留在凌琅的床头。
“昨天看到你的经纪人在我病房门口晃了一下,我就猜到师兄你也在这里,”吴冠锋声音莫测道,“我果然没有猜错。”
“现在外界找你都快闹翻天了,公司这一次真的是守口如瓶啊,”吴冠锋躬□,直直地盯着凌琅,“结果师兄却偷偷躺在这里,太狡猾了。”
他盯了凌琅半晌,不见对方有苏醒的迹象,这才相信他是真的听不到。
吴冠锋懒洋洋地直起身,双手插兜靠着墙边,上次他来这间病房时,透过玻璃窗,还可以看到一大票影迷守候在医院门口。
然而这一次,门口来来往往的就只有病患和家属,不见记者,也不见粉丝。
“因为主人走了,自己也不吃不喝,绝食追随主人的小狗么……”他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封师弟为了你不惜自毁前程已经很让我惊讶了,没想到师兄你更令我吃惊。”
“当初在片场,你连我扇他一巴掌都舍不得,要是他看到你今天这幅样子,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向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凌琅。
“我大概是师兄在这世界上,最后的知音了吧,是不是有点小感动?”
吴冠锋静止了,凌琅也依旧躺在那儿,整个房间仿佛凝固了,唯有点滴在引力的作用下一滴一滴地往下坠落。
“如果这是师兄想要的结果,”半天,吴冠锋无机质的声音才在病房内响起,“我也不介意帮师兄最后一次。”
助理提着水壶回到房间,视线无意间一扫,惊得差点摔了手里的东西。
医生和经纪人在她惊慌失措的表达下也很快赶到,原本插在凌琅手背上的点滴已被人拔掉,透明的液体淅淅啦啦地淌了一地。
“这是怎么回事?”经纪人不可思议地问道。
“我、我只是去打了个水,”助理的吃惊一点也不亚于他。
医生开口道,“点滴里只是营养液,拔掉了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影响……”
“可问题这是谁干的?”经纪人问出了大家最大的困惑,彼时心中一动,“难不成是他醒了?”
医生扒开他眼皮检查了一下,摇摇头,“应该不是。”
经纪人和助理你我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怀揣着莫大的问号。
经纪人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他接起来听了几句,“什么?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助理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妥。
经纪人又听了几句挂上电话,脸色阴沉,“凌琅的照片被人匿名传到了网上,现在媒体恐怕都已经知道他在这里了。”
他的猜测没有错,没过多久,医院门口涌来了大波的媒体,不得不动用了警力才将他们拦住,可记者们却坚守在原地,谁也不肯离开。
凌琅垂死的消息不胫而走,经济公司再也掩盖不住,哪怕谎称凌琅重病也很快被拆穿,神秘的爆料人将凌琅的状况描述得再精确不过,绝食两个大字怵目惊心,而绝食的原因更是令人意料不到。
人们先前只道这二人反目成仇,封昊意外身亡,凌琅闭门不出,如今方晓得,事情并非像他们想得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封昊临死前与凌琅最后的通话内容也被曝光,真相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然而唯一不再被人质疑的,就是二人的感情。
经纪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按揉着太阳穴醒来,这些日子,他跟助理轮流守着凌琅,怕得就是上次的事件重演。
外面的媒体他已经无暇应对,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凌琅的生命更加重要。
他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到窗口,聚集在医院门口的人貌似又多了许多,在一片不影响人进出的空地上,满满地堆积着礼物。
粉丝们不再举着封杀封昊的条幅,取而代之的是二人的合照,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今天的人比昨天又多了不少,你要不要起来看看?”跟在凌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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