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你们干的那个兵种,就是那个活。”李西西像叶锦溪耐心的解释道。
“对了,你爹,怎么会让你参军的,那时你也就十五六岁吧?”
“我当时已经十五岁了,那时候阿么刚刚生了叶清叶明没多久,家里没有什么补身子的东西,阿爹就上山去打猎,结果摔断了腿,阿爹的腿断了,又赶上征兵,说一个人给十两银子,我就去了。阿爹和阿么当时都不同意,我就趁着天黑跑了。将十两银子托人送了回来。我就和队伍走了。”叶锦溪平静的说道。
“我靠,花木兰啊!”李西西惊讶的说道。
“对了,你在兵营里是什么职务?”
“我在兵营的前两年,当的是压粮的官兵,到第三年,我师父就是押粮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那次他调任到京城,临走时,就将我引荐给了大将军,大将军看到我立的那些军功,就同意我暂代了押运官。可是在一次战事中,我们军中了埋伏,粮草被烧了个干净,大将军就迁怒于我,我被免职了,还被打了二十军棍。伤好后,我的兵役期也服完了,我就回来了。”
“押运官,你不就是将军吗你受委屈了,媳妇儿,定是有人妒忌你,才陷害你的。”李西西及其自然的将人抱到了怀里,拍了拍后背安慰着。
“恩,我知道,那个人是李将军的妻弟,火就是他让人放的,我临走时,将他和放火的事上报了大将军,然后我就走了。”
“他们没有难为你吗?”李西西搂着叶锦溪说道。
“没有。”叶锦溪平淡的说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怎样度过那段艰苦的日子的。
回过神来的叶锦溪见李西西抱着他,就很不好意思的,轻轻的挣了挣身子。
李西西急忙将人放开,他知道叶锦溪是不好意思了,自己这样做有点儿像登徒子。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下次注意,你不要怪我,好吗?”
“恩。”
气氛有点尴尬,还好这时叶瑾瑜进来叫他们吃饭。
“对了你能起来吃饭吗?媳妇儿?”李西西问叶锦溪。
“恩,总躺着。也不舒服,起来活动,活动。对了,你叫我什么?媳妇儿?”
“对啊,我们那里都管自己的另一半叫媳妇。”李西西一副在平常不过的说道。
“另一半?”
“对,你就是我的另一半,我也是你的另一半。你是我媳妇儿,我就是你的老公,以后我就叫你媳妇儿,要不然我叫西西,你叫锦溪,我们俩都带一样音的字儿,叫着也不方便,行不?”李西西一边帮锦溪穿鞋,一边说道。
叶锦溪是真的很感动,在他们这里,汉子对哥儿。这么好的还真不多。而且说话还这么温和的就更少了。【不过,叶锦溪要是知道‘媳妇’这两个词是叫女人,他会怎么想呢?笨曰“会打的李西西满地找牙,另外跪搓一版。嘿嘿”】。
李西西看着叶锦溪的脚,就走神了,心说‘小爷这辈子,也有给人提鞋的时候。’
“别看了,我,我没有裹脚,我是大脚。”叶锦溪见李西西看着他的脚,就害羞的将脚缩了回去,用裙子挡住了。
“啊,裹脚,你的脚挺好的,不用裹脚,怪疼的,找那罪受干啥,在说也不舒服。”嘴上这么说,心中却草泥马,万马奔腾的呼啸而过,这是个神马样的坑爹的世界啊!男人裹脚?在他的印象里,只有旧社会统治阶级荼毒妇女才想出来的损招,现在倒好,用在了这个世界的哥儿身上,真是个扭曲的世界啊!
李西西帮叶锦溪穿完鞋,又给他身上加了一件衣服,很自然的抱起了他媳妇儿,出了屋。
叶锦溪挣扎着要下来,“别动,媳妇儿,在把你摔了。你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呢。
叶家哥仨还有田川已经在桌前等着了。桌上多加了一条鱼,就是刚才田川送来的那条,李西西两人在屋里说话的时候,田川帮叶瑾瑜做好了。那小哥俩也从外面跑回来了。
看到两人出来,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好恩爱呀’。田川还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叶瑾瑜的手,叶瑾瑜脸一红,将手缩了回来,同时还瞪了一眼田川,田川看到,憨憨的一笑,叶瑾瑜将脸转过去,不去看他。
李西西将叶锦溪放到桌子旁的凳子上,又走进了屋,拿出洗净的布巾,很自然的牵起他的手,里里外外的擦了干干净净,期间,叶锦溪一直想把手缩回去,但李西西没给他机会。因为在他的观念里,老公照顾媳妇儿都是天经地义的,这也是他那流氓爹,这么多年对他老妈做的。
“小西哥,你对大哥真好!”叶明笑嘻嘻的说道。
“我不对他好,对谁好。你这个小鬼头,吃你的饭吧。”李西西弹了弹叶明小脑门,转过头看了看叶锦溪,露出了八颗牙笑了。
看到此时的李西西,这么灿烂的笑脸,直到多年以后,他还时常的想起,这是除了阿爹和阿么以外,让他最感动的笑容,就感觉暖暖的。
“吃饭吧,大家都多吃点。”叶锦溪招呼大家坐下吃饭,他知道这是他们家过年时才能吃的菜,这是瑾瑜特意做来招待李西西吃的。
李西西看到桌子上的菜,就知道这一家的日子过得有多苦,不就是一条鱼吗,你瞧把那俩小的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这条鱼也是这桌上唯一的一道荤腥,剩下的都是青菜,其中还有他不认识的,想来是野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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