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亭笑靥轻显：“我早说过了，佛界法力不会在人世起作用。”凌念齐不以为然地笑道：“那你是说，他只是摆个pose，诈个势；是我功夫不济，胜不过他。”易水亭嘴角一翘：“你这么理解也行啊！”
“嘿！真是有杆就上。”凌念齐心里暗说：“你够狠，拐着弯骂我无能。”
“但那些手印都是有相印，印契的精华是无相印。”易水亭又说：“我刚才用无相破有相，才赢的。”凌念齐脸色一阴：“有开始讲天书了！”便说：“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用了什么招？”
“禅定修到一定的程度，就会有天眼通，”易水亭不紧不慢地说：“然后就能感知无相印或者善根什么的。”凌念齐悟道：“那就是你能认出他是律宗修罗的原因，对不对？”易水亭抿嘴一笑，略微点头。
凌念齐抬手摸了摸下巴上参差不齐的胡扎，皱眉道：“米扬眉也正因为看得出无相印才束手束脚，败给你的。”易水亭长吁一口气：“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一定有利的东西，修禅也一样。”凌念齐一愣，转口说：“你别这么深沉行不？”
易水亭虽没开口，但她蹙起的蛾眉已经给了凌念齐一个明确的信号——她有可能要“发飚”的。
凌念齐知趣地岔开话题：“他怎么办？”难道让这家伙就这么躺着，等着被校卫发现，然后明天《古城晚报》头版头条刊出《无名男尸惊现通大》？
易水亭淡淡的说：“我破了他的善根，他只是昏了，醒了就不会再记得自己是律宗修罗，一如从前没被唤醒时一样。我走了——”
黑夜往易水亭的背影上泼了一桶墨汁，让她融入自然。
凌念齐心里嘀咕：“说走就走，拽什么啊！”继而伸手去拉米扬眉，将他拖至一堵老墙之后，嘴里却喃喃道：“这么个甩手掌柜，作案现场都不处理，怎么说我也是伤员，给你当苦力使！”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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