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校园的时候,年级辅导员曾告诫大家:“要是问路,不要找看上去蓬头垢面、神经恍惚的,那是考研的,自己都不知道路怎么走!”等到事已关己,每个人也都忘记了曾对考研一族发出的感慨与嘲笑,竭尽所能的要将自己打造成一眼观去便令问路者知难而退的形象。如果你恨一个人,让他去考研;如果你爱一个人,也让他去考研;doyouunderand?
凌念齐第一次感到空虚了,在除了三泡外的所有人都在自习教室里度过八小时的时候,他真的被边缘化了。还好,桌上尚有一封中午送来的信可供消遣,是月儿的。
“你还不明白?你对我客气,因为你把我当外人;你对她毫不迁就,因为你把她当……”
“内人?”凌念齐的思绪像滑竿上的猴子顺道而下,顿时发觉中了月儿的圈套,不禁暗暗发笑。但月儿这个朋友确实是afriendinneed,她的信件永远那么及时,就像卡尔马龙最拿手的“半截篮”。
心情好了,凌念齐忽然想找找三泡的乐子,走近那小子的屏幕一瞧——居然在看漫画。“即使你……我也……”凌念齐轻声念了:“哎,你这看的啥?题目这么多隐语,无趣。”
“什么——”三泡大呼:“《福星小子》,高桥留美子画的,好有意思哩!”
凌念齐一拍脑门:“ok,ok,你看,你看,我啥都不说。”
就在这一刻,凌念齐顿觉着与三泡近了许多,难道是独处的环境更利于联络感情?
***
凌念齐在所有的宿舍都无人留守时觉得自己的床位像个四周无人的孤岛,除了三泡偶尔能给他一些心理安慰,他仍要咬着舌尖咒骂自己的堕落。突然之间,一切都静的可怕。
阳台上多了阵香……
“他们来了——”易水亭卷着两朵晚霞样的套裙出现在那里。她的发式比从前有了很大的改变,虽然只是后梢上多散出了两绺长丝,但足以推翻上方那矜重庄严的密密一盘所给人的印象,鲜明而调皮。本想着可以在又一次会面时继续为月儿讨个说法,然而凌念齐仿佛永远也无法掌控自己的行为,只有当他一头撞上玻璃门的时候,他才知道为了接近眼前这个美人必须选一条正确的道路。这透明的东西真是个伟大的发明。
身后的响声让易水亭吃了一惊,她料不到不足两米的距离会这么难以逾越,诧异之余,她转过了本向外的身子。不知是否落日的余辉在发挥才情,将这女子的唇边绣出一轮金黄的嵌丝,又或许是她用了什么新品种唇膏,不,她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凌念齐这么认为。
他聪明的推开了半扇门,有效的避免了悲剧的再次发生:“你说又来了?”易水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确定,只是感觉,好像……很多……”凌念齐一怔:“来了好多?”心中当即想着:“上次三个加上米扬眉,还剩六个。”
易水亭叹了口气:“我想先发制人,就是怕你……”凌念齐闻言一笑:“怕我不信?怕我不敢?whenandwhere?”“今天晚上八点,东花园再说。”易水亭留下了想好的方式。
“要是能找到月儿就好了,”凌念齐暗中计划:“三对六,安排好了也挺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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