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服务生!”大李抬起头,大声唤到。
那服务生刚走了两步,心里不禁打了个突,“他听见我骂人了?见鬼!我没有骂出口啊!难道他练成了传说中的神功:他心通?”
“站住,别跑!”
服务生身体一僵,心里念念不停,“不不,李老师,我知道您是好人,我可没有骂您啊!我只是没想到待学生那样好的您,也会骂人啊!所以,我……”
“给我来三瓶啤酒,两碗豆花!”
“豆花下酒?果然跟传说中……不不不,李老师可是大好人,怎么会土呢?”心里先碎碎念了几句,服务生抹了额头上汗,脸上堆起笑,回头道,“好的,马上就来。”
服务生赶紧开溜,却突然听到一个优美的声音:进球了!中国队进球了!
“嗯?进球了?没听说有比赛啊!”服务生立马忘了大李,瞅向食堂角落里冰箱上的破电视,那上面正在演肥皂剧,“妹妹来,让哥哥啵一个”,呃,好恶心!
“喂!我大李,你哪位?”敢情是电话铃声。听到大李两个字,服务生立马又想起了自己是个服务生的事来,赶紧去拿啤酒。
“我哪位?”电话那头是个老头。
“是校长啊……”大李立即坐正了身体。
“我说大李啊,听说家长来访,你不但骂了人,还叫人家滚?”
“校长,我……”
“我不要你给我解释!学生家长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知道不知道?”老头大吼,“现在你得罪了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的经济将受到损失!你知不知道?”
“我知……”大李心里窝火,学校的经济蒙受损失,我的经济也要蒙受损失了!
那边老头再次打断了他,“知道就好!明天给我写份检讨上来,要深刻!深到深入灵魂!刻到刻骨铭心!”
大李只得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点,待噪音过去再凑到耳边,电话里已是“嘟-嘟-”的盲音了。
校长“啪”地挂了电话,对那提着大包兜里揣着小包的某人说,“我已经狠狠地教育他,明天还让他写检讨!而且,对不起我也帮他说了,你看,这事……”
那人厚颜道:“只要犬儿能踢上校队……”
“那个踢球的事嘛,我们已经请了专业的教练,有执教职业俱乐部的资格的正规教练,你应该相信,以他的眼光绝不会埋没人材!放心!放一个万个心!只要你的孩子水平够,保证入选!”校长慷慨激昂,只差将羸弱得只剩皮包骨的胸膛拍得山响了。
那个心急孩子前程的家长害怕校长的高血压犯了,只好走了。这边大李的火却更大了,“写检讨?又写检讨?都毕业好久了?都当老师好久了?还写检讨?”他将愤怒地将手高高扬起,却又轻轻的放了下来——那手机虽然不是最新款的,可也是大李攒了好久才买的,这样废了可不值。
服务生小心翼翼地将啤酒与杯子放在大李桌上,正待溜走。
“站住!”
服务生看见大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只觉那目光到哪儿身上凉到那儿,先还能镇静,到后来几分两腿颤颤了。
“嗯,我想起来了,张弓长,对,张弓长同学,你好啊!”
张弓长看见大李两眼放光,似乎找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似的——“呸呸呸,想我张弓长同学,英明神武、玉树临树、集全学校,不全市,嗯全世界女学生宠爱一身,怎么会是玩具呢。”
“好像你有点怕我啊,是不是曾经干过对不起我的事啊!”生活面临压力或者处于逆境,将其调整平衡到自己可以承受的地步,是人之常情。大李虽然为人师表,也不能例外。
张弓长脸都白了,“怎么会呢?您是令人尊敬的老师,我只不过是个卑微的、小小的、毫不起眼的学生,要干对不起您的事,也轮不到我啊!”
“哈哈哈!”大李是个球迷,也是星仔的影迷,这招皮笑肉不笑,不但形似,而且声似神似,“不知是哪个半夜翻围墙去看球赛被逮住了?又不知是哪个说的足球第一、学习第二的?”
“李老师,这个……我……这个……”
“最后不知是哪个说,这是受李老师影响,害得李老师写检讨的?”如果大李不是蓄的板寸,他应该理一下发型站起来,将拳头捏个噼哩啪啦作响了。
“这个……我……李老师,你说日本人可恨不可恨!”
张弓长拉开一把椅子,在大李旁边坐下,“上次把手当脚用,踢进了一个关键球,捧走了我们的亚洲杯,这笔的账还没跟他算。这次川渊又大发厥词盎惑布老头,如果成了真,咱们中国足球,唉……”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大李斟上酒。
大李的郁闷事被提起,都是咱们实力不济啊!举杯一饮而尽,“小日本又不是第一次对着我们干!”
“那您觉得上面的人,会为中国足球争取吗?”
“唉,咱们国家现在还穷啊,想必还是要把经济发展起来再说吧!”大李最郁闷这个了。
“一而再,再而三,我说等咱们这样下去,钱倒是有了,只怕骨气已经没有了。”
“张长弓同学,”大李又想起了检讨,“这些不是咱们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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