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张全祥回来复命,已经将传功长老等诸位长老就上岸来,不远处走来数人,都是身上有好几个袋子的人物。
乔峰说道:“几位长老坐下,我有话说。”众人齐声应道:“是!”各按职分辈份,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的坐好。群丐众人似乎乱七八糟的四散而坐,其实谁在前,谁在后,各有序别。
乔峰见众人都守规矩,心下先自宽了三分,微微一笑,说道:“丐帮承江湖上朋友瞧得起,自古以来号称为武林中第一大帮。既然人多势众,大伙儿也不能统一,也是难免之事。凡事只要好好商量,仍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大家也不必将一时的意气纷争,瞧得太过重。”他说这几句话时神色极是慈和。心中决然要将此事压下,说什么也不能引起丐帮兄弟的自相残杀。
一名壮汉走上前来向跪在地下的全冠清瞧了一眼,又向乔峰瞧了一眼,大声道:“属下违反帮规,死有应得,这中间的原因,非属下敢说。”手腕一翻,白光闪处,噗的一声响,一柄刀已刺入心口,这一刀出手甚快,又是对准了心脏,刀尖穿心而过,立时断气毙命。
诸帮众“哗”的一声,都惊呼出来,但各人均就坐原地,谁也没有移动。
执法长老白世镜朗声道:“宋、奚、陈、吴四长老背叛帮主,违犯帮规第一条。执法弟子,将四长老绑了。”他手下执法的弟子取过牛筋,先去给吴长风上绑。吴长风含笑而立,毫不反抗。跟着宋、奚二长老也抛下兵刃,反手就缚。
陈长老脸色极是难看,喃喃的道:“懦夫,懦夫!群起一战,未必便输,可是谁都怕了乔峰。”他这话确是不错,当全冠清被制服之初,参与密谋之人如果立时发难,乔峰难免寡不敌众。即是传功长老,大仁、大义、大信、大勇、大礼五舵主一齐回归,仍是叛众人数居多。然而乔峰在众人前面这么一站,凛然生威,竟是谁也不敢抢出动手,以致良机坐失,一个个的束手就缚。待得宋、奚、吴三长老都被绑缚之后,陈长老便欲决心一战,也已孤掌难鸣了。他一声叹息,抛下手中武器,让两名执法弟子在手腕上和脚踝上都绑上了牛筋。
此时天已全黑,白世镜吩咐弟子燃起火堆。火光照在被绑各人的脸上,显出来的尽是一片沮丧阴沉之意。
包不同、慕容复、王语嫣、阿朱、阿碧五人,无意中撞上了丐帮这场大内变,都觉自己是局外人,窥人隐私极不应该,但这时已经身在局中不能退开,以免引起丐帮中人的疑忌,只有坐得远远地,装得漠不关心。
眼见丐帮几人自溅当场,尸横躺地,不久之前还是威风凛凛的宋、奚、陈、吴四长老一一就缚,只怕此后尚有许多惊心动魄的变故。自觉处境甚是尴尬。
白世镜朗声道:“众位兄弟,乔帮主继任上代汪帮主为本帮首领,并非巧取豪夺,用什么不正当手段而得此位。当年汪帮主试了他三大难题,命他为本帮立七大功劳,这才以打狗棒相授。那一年泰山大会,本帮受人围攻,处境十分凶险,全仗乔帮主连创九名强敌,丐帮这才转危为安,这里许多兄弟都是亲眼得见。这八年来本帮声誉日隆,人人均知是乔帮主主持之功。乔帮主待人仁义,处事么允,咱们大伙儿拥戴尚自不及,为什么居然有人猪油蒙了心,起意叛乱?全冠清,你当众说出来!”
全冠清被乔峰拍哑穴,对白世镜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苦于无法开口回答,乔峰走上前去,在他背心上轻轻拍了两下,解开他的穴道,说道:“全冠清,我乔峰做了什么对不起众兄弟这事,你尽管当面指证,不必害怕,不用顾忌。”
全冠清本想一跃站起,但腿间酸麻,半跪地下跪倒,大声道:“对不起众兄弟的大事,你现今虽然还没有做,但不久就要做了。”说完这句话,这才站直身子。
白世镜厉声道:“胡说八道!乔帮主为人处事,光明磊落,他从前既没做过歹事,将来更加不会做。你只凭一些全无佐证的无稽之言,便煽动人心,意图背叛帮主。老实说,这些谣言也曾传进我的耳里,我只当他是大放狗屁,老子一拳头便将放屁之人打断了三条肋骨。偏有这么些胡涂透顶的家伙,听信了你的胡说八道,你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这么几句话,快快自行了断吧。”
乔峰一挥手说道:“白长老,你不用性急,让全冠清从头至尾,详详细细说个明白。连宋长老、奚长老他们也都反对我,想必我乔峰定有不对之处。”
奚长老说道:“我反叛你,是我不对,你不用再提。回头定案之后,我自行把矮脖子上的大头割下来给你便是。”他这句话说得滑稽,各人心中却均感沉痛,谁也不会露丝毫笑容。
白世镜说道:“帮主吩咐的是。全冠清,你说吧。”
全冠清见与自己同谋的宋、奚、陈、吴四长老均已就缚,这一场叛变是输定了,咬牙作最后的挣扎,大声道:“马副帮主为人所害,我相信是出于乔峰的指使。”
乔峰全身一震,震惊的说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全冠清说道:“你一直憎恶马副帮主,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总觉若不除去这眼中之钉,你帮主之位便不安稳。”
乔峰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和马副帮主交情虽不甚深,言谈虽不甚投机,但从来没存过害他的念头。皇天后土,实所共鉴。乔峰若有加害马大元之意,教我身败名裂,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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