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口一阵嘈杂,众家丁似乎在拦阻一个人,这人一面与众家丁斗口,一面左一穿,右一钻,绕过众家丁直奔厅堂而来。
厅上众英雄循声望去,只见厅堂门口站着一个人,负着手,背对着大厅,望着阶下的众家丁笑道:“就凭你们还想拦住我。”
一家丁无奈道:“我们当然拦不住,若在平时我们也不敢拦你,可今天却有些不同``````”
梅九道:“你们今天也不应该拦他,梅庄的门永远向他敞开着,你们下去吧。”
袁金鹏不解,问道:“这人是谁?”
梅九道:“讨债的。”
那人转过身来道:“九爷,这话你说错了。冲着香香的面子,我也不敢在今天讨债,不过梅庄的待客之道,嘿嘿,不敢恭维。”那人说罢端起一个空座位旁的茶几上的茶杯一昂脖“咕咚咚”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又端起邻座的一位来客人一眼,又是一昂脖“咕咚咚”喝了个滴水不剩,他抹了抹嘴,这才对那客人道:“多谢。”
那来客笑道:“不必客气,要不要再喝,那里还有。”
那人道:“够了,不过还是烦仁兄帮我取来。”
那客人笑着摇了摇头,又从旁边的茶几上端过来一杯,递与那人。
那人接过茶,道了一声谢,端起茶起身便往外走,
梅九在后面喊道:“陆长风,你搞什么鬼?”
陆长风头也不回道:“我的一位朋友在门口站了半天,想必跟我一样也口渴得紧,我借你的茶与他解渴,回头再来道谢。”话音未落,人已到了门外。
梅九后面追道:“你站住。”
陆长风笑吟吟地转过身道:“你总不会舍不得这杯茶吧?”
梅九道:“你这是说什么话,我只是不知道你的那位朋友是谁,怪我怠慢他。”
陆长风道:“就冲着南方岳的一世英名,就冲着丐帮数万行侠仗义的兄弟,你也不该怠慢他。”
梅九道:“你说的是那个丐帮帮主南浦云?”
陆长风道:“不错。”
梅九道:“我从未听说过这个人,所以有些迟疑,好!管他是谁,只要是你陆长风的朋友便是我梅九的朋友,来呀,诸位,与我一同迎客。”
陆长风笑了,凑趣地对门外的吹鼓手们道:“奏乐。”
门外顿时鼓乐齐鸣。
鼓乐声中,梅九偕众人走出庄外。
梅庄外大树参天,浓荫匝地。
树荫下大青石条凳上端坐着一个人,正以手托腮,出神地望着山下的大江,好象是在赏风景,又象是在想心事,他身后站着四个乞丐,都垂首默立,态度恭谨,五个人于梅庄大门口的冲天鼓乐声充耳不闻,沉静得象一幅画。
梅九一摆手,令鼓乐手停止奏乐,自己带着众人大笑着向大树这边走来。
那端坐着的人听到笑声忙站起身来,回身施礼道:“敢问来的这位可是梅老英雄?”
梅九笑道:“英雄不敢当,我就是梅九。”
那人一揖到地:“晚辈南浦云拜见梅老英雄。”
梅九连忙回礼道:“南帮主太多礼了,英雄长,英雄短的,听着怪不舒服的,你我朋友相称如何?”
南浦云道:“晚辈岂敢僭越,义父生前就曾常提起你,说你是他老人家最钦佩的人。”
梅九道:“是啊!我和你义父可是几十年的朋友,若论武功我不是他的对手,若论酒量他可是大大的不行。想当年我和他在九江鸿运楼里斗酒,三年内斗了三次,他是每次都输,第三次最惨,躺在翠花楼里睡了三天三夜,从此不敢再见我。”
梅九想到平生得意事,禁不住大笑起来。
南浦云神色黯然。
梅九敛住笑,关切地问道:“你义父是怎么死的?凭他的武功难道还打不过商家堡的人?”
南浦云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遭了暗算,义父临死前曾留下一封信,信中叫我不可报仇,只要尽心尽力做好帮主就是对他的孝敬了,我不知他为什么不让我报仇。“
南浦云眼中似有泪光。
梅九望着故人之子,心中一阵辛酸,牵过南浦云的手道:“报仇的事,咱们慢慢商议,来,随我进庄,看看我那新择的女婿。”
陈正德笑着迎上梅九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梅九道:“那就开始吧。”
陈正德道::“只是这时辰还早。“
袁金鹏在一旁道:“那就再等等吧,婚姻大事,不可失了礼数。”
梅九道:“我们都是在江湖上混的,还拘他妈的什么礼数。”
鹰爪王道:“是啊,我们早三天聚到九江,就是为了吃这顿喜酒,还等什么。”
陈世中道:“不等了不等了,我早上那一顿就没吃,等的就是这一顿。”
众人听罢都大笑起来。
梅九也笑了,摆手道:“不等了,这就开始。”
然后转身对袁金鹏道:“袁老英雄,我们这些人中以你最长,这主婚人非你莫属了。”
袁金鹏谦逊了一番,最后应承了下来。
梅九又对陈正德道:“这种事,你是行家里手,你来做司仪。”说罢走入大厅端坐在中间一张太师椅上。其余众人也都分长幼之序落了座,陆长风坐到了末座。
这时屋外鼓乐之声大作,烟花爆竹冲天而起,一时间将厅中众人的说话声都盖了下去。
陈正德站在大厅中央。威风八面地主持着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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