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本来还有些迷糊的闲院瞬间清醒,看上去还是疲惫不堪,眼神已然变得锐利。宗像站在她眼前,一点不像是面对两年多不见的妻子,反而更像是处理日常的小打小闹般随意自然。
出现这种表情,她一定会被掐死吧。
宗像牵起了闲院。
“弥海砂在ra借住几日,麻烦诸位照料,改日登门道谢。”
宗像握住闲院的手,对着草薙和十束微微欠身。草薙回礼说不必,十束略有些诧异,安娜在十束身后看着闲院,看起来很是不满。
“大家都是熟人,没必要这么客气。”草薙看了一眼闲院说:“而且弥海砂不用再逃来逃去,真的再好不过了。”
闲院被草薙的眼神看得一僵。
就知道这些人都生气了。
宗像也没等周防出现就带着闲院离开了ra,路上两个人遇到了八田和镰本。八田一副看叛徒一样的眼神看着闲院,这让闲院有点尴尬。
当年第一次到吠舞罗的地盘的时候,她只告诉了少数人她黑之王的身份,被绿之王追杀也只有周防草薙十束知道,至于和宗像的关系更是昨天被问起来才简单说明。
面对愿意充当临时救助站的吠舞罗,藏私太多的闲院只有无言以对的份。
“我该感到高兴吗,在你离家出走的日子里,还有别人愿意照料你。”
好吧,面对宗像,她也是这样。
不过这话怨气好重。
在闲院的认识里,宗像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瞄了宗像一眼,闲院有点怀疑眼前宗像是不是被自己得神志不清。察觉到闲院的目光,宗像嘴角的弧度变得稍微大了些。
“早餐吃了吗。”
吃饱了再送她上路吗。
宗像果然还是个好人。
撕开军用压缩饼干的包装,闲院咬掉一角之后,发觉宗像的眼神很不对。闲院能猜到宗像在想什么,无非是奇怪她以前嘴刁得不行,而现在竟然能够忍受军粮的味道罢了。
不过闲院最后还是装作不知道,伸手拿出另一包,递给宗像,一副“我没有吃独食”的意思。宗像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下军粮的样子,到最后也没动。
“就算这样,你也不回来。”宗像说:“我竟然不知道原因。”
闲院慢条斯理地啃掉了小半包:“是我的错。”
这是闲院两年多以来,对宗像说的第一句话。
从认识闲院的第一天起,宗像对闲院的定义就只有“天才”这两个字。
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无所不能,所有问题在她面前都可以迎刃而解,被称为天才毫无争议。
能被列为天才的人并不多,而这些人往往都和一般人有着明显的差异——有人认为这是病态,有人认为这只是特别,不管它到底是什么,具体反应在闲院身上,就是那种把自己和世界隔离开的淡漠。
就算是父母劝解闲院改正自己的态度,闲院也依旧一意孤行。
对着自己的选择有着近乎疯狂的偏执。
闲院不是个会认错的人。
“弥海砂,你变了很多。”宗像看着弥海砂文静地把剩下的军粮吃光:“我好像不认识你了。”
闲院默认了这句话。然后她将袋子扔进垃圾桶之后去买了瓶水。
任谁被追杀两年都会变得,闲院觉得她没有反过来报复社会绝对能感动日本。
军粮吃过之后总感觉黏腻,堵在喉咙里感觉像是咽炎一样难受,如果不能用水把这感觉压下去闲院觉得自己一定会暴走。
无论是简单解决早饭,抑或是去自动贩售机里买饮料,这都不是两年前的闲院会做的事情。但是眼下一切闲院做得无比流畅,虽然举手投足之间依旧可以看得出教养良好。
但是宗像确定,闲院的变化远不止表面上的这些。
第六王权者·黑之王·闲院弥海砂。
宗像的手握住长剑的剑柄。
“宗像,紧急拔刀。”
绿色的能量团撞击在青色的屏障上,犹如泥牛入海般隐没在青光之中。闲院从刚刚就没什么表情,此刻依旧在把喉咙里的异物感往下压。
仿佛眼前的青绿交错不存在,也仿佛没有宗像的出手那绿色的能量团就不会袭击到她。
四个西装男在四个方向上落了下来,围绕着宗像和闲院而起的青色屏障却并没有消退。
四个beta组。
又有一个人落在闲院身后。
外加一个alpha组。
五人全部隶属于绿王氏族。
“第四王权者·青之王·宗像礼司,向您致意。”
闲院身后的alpha组朗声说道。
“身为王权者主动攻击其他王权者,”宗像的剑刃上闪过一抹冷光:“绿之王是记性不好,忘记了一二零协定还生效吗。”
“您误会了。”alpha组忽然挠了挠头:“王上其实就是想请黑殿下去他那里坐坐而已。”
宗像对alpha组的说法不置可否,依旧手执长剑。没有攻击的意思,但很明显已经有了威慑的效果——绿王氏族无人敢动一步。
“不过黑殿下不太愿意,王上又开始犯相思病,我们只能用些非常手段您别见怪啊哈哈哈。”alpha组解释道:“并不是王权者之间的纠纷,所以s4不需要介入啊哈哈哈。”
被称呼为黑殿下的闲院拧上瓶盖,把剩下那半瓶水直接甩到了alpha组的头上。
alpha组,扑街。
一次出手干掉一个alpha组。
第六王权者·黑之王·闲院弥海砂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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