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个理由吗?”
闲院瞄了宗像脖子的线条:“不是。”
凭借那时候两个人的状态,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反倒让闲院觉得开心。一直看着一个人的状态在那个时候还是改不过来,所以才会在觉得受到冷落之后离家出走。
至于拒绝宗像的原因,如果可以,闲院并不打算说出来。
“因为想要效忠的王,已经不在了。”
闲院的身体僵了一下。
“礼司。”
“弥海砂的想法的话,我还是猜得出来的。”宗像完全不像是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的样子:“那个时候弥海砂的状态,和善条先生很像呢。”
“这种事情……”
“因为不是自己熟悉的s4了,所以并没有抱有更大的期待。比起这个,倒不如说是因为……”
“礼司!”
闲院向后退,整个人都从男人的怀里剥离开来。没有对方的体温后温度的差别立刻体现了出来,空调的冷风让人冷得想法都。
“这种话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停顿了一下,肩膀垮了下去。那种藏在失望表象下的东西倒不如说是崩溃边缘,两个人一直避讳的话题被摆在了明面上后可能出现的后果让人隐隐地觉得不可接受。
“羽张大人已经……”
她的呼吸有点急促,捏着被单的手松了几次。
“殉职了。”
羽张迅已于十三年前,于神奈川殉职。
“弥海砂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那口吻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再值得怜爱的东西一样,宗像伸出手想擦掉闲院的眼泪,但在触碰到她脸颊的时候被躲了过去。闲院自己用手背拭去眼泪,但刚刚擦掉,就有新的泪痕出现在脸上。看得出来很用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明显和几小时前不一样。
如果说那时候是宣泄,那现在就如同真正的被拿掉了最后一根稻草,还一直欺骗自己有救,最后却被拆穿了那不过是幻觉一样。
“这种事……我从来都知道。”
强调着自己早就意识到了现实的闲院说:“新王被选中,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啊,我知道。”
宗像安慰着她,表情就如同以往任何一次安慰纵容她那样温柔。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在宗像现在的眼神下闲院好像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做。
早就被看穿了。
“从来就没有奢望过,能够有幸与羽张前辈比较什么。就像善条先生所说的,如同利剑直指天空一般的男人,我的话,是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的。”
宗像拿出自己的手帕,将已经不知道怎么动的闲院拉回自己的怀里,擦干她未干的泪痕。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所谓的大义与其说主动背负,倒不如说是属性使然,萧规曹随罢了。对于世间的正义光靠一个s4来有些痴人说梦,只是羽张前辈的理想着实也很吸引人,又想着或许弥海砂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就这样继续了下去。”
他摘下了眼镜,用刚才的姿势抱着闲院。
“总被弥海砂说隐藏着太多野心,这一点是我必须承认的。而且最初开始到现在,这些野心一直在脑海里打转,只是说纯粹地想要变得成功,倒不如说……想让弥海砂真正地看到我呢。”
“我一直……”
“我想还是我的心胸狭窄吧。一方面觉得自己和弥海砂的备受前辈的影响,另一方面又必须感谢因为前辈的关系才能遇见弥海砂。备受关注的建立s4的时候认为先代的制度很合理,但却又自尊心作祟地想要创造出一个新的组织。”
“就连邀请善条先生也……”
“礼司。”闲院抓紧了宗像前襟:“不要再说了。”
宗像说得每一个字,都让她讨厌起自己。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宗像还在安慰她。
“没有一个好的心态,只能说明我的无能……”
“我说不要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宗像礼司是那种想把伤疤扒开来然后让腐肉见太阳好得快,但是弥海砂明显就是宁愿烂着也不要将这些不堪的东西大白于天下。
我写了六十章终于等到今天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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