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闲院曾以为即便和宗像对比,自己对于羽张迅的情感是无可动摇的。可如今在宗像非常含蓄地强硬态度面前,她也就那么顺从地按照宗像所期待的说出了那些话。
大概是,人总归会成为自己所厌恶的人。
这样吧。
而与闲院心底里那些话不同,宗像似乎终于达到了什么目的一样地松了口气。与刚刚那带着碾压气势的姿态相比,现在的这个男人更像是闲院所熟知的那个人。现在的气氛安静到能让人听到远处早起之人倦怠的脚步声,那个不知名的家伙从远处走来,路过了这个书店后又向远处走去。
闲院恍若未闻,只是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般。
她身上只有单薄的睡衣,丝滑的衣料贴伏在身体上,在夏天里穿着再舒适不过。可现在闲院有些后悔开了空调,因为她觉得以往她嫌弃着的天气现在让她觉得冷。
而宗像先她一步地,低下头,薄唇贴着闲院的脸颊。他的动作轻柔又付有耐心,即便闲院此刻扭过了头也只是吻她的头发。
“礼司,”闲院说:“我讨厌你。”
“哦呀,”一点也不意外表示了意外,宗像轻轻笑了一声:“所以让我不要走,留着继续讨厌吗?”
很自然地抱着男人的腰,闲院看着宗像的眼睛。已经变得和往常一样,幽深的瞳色里带着一抹可以见到的柔和。
“翻脸比翻书还快。”
宗像被这句评论取悦了一般,勾起了嘴角。他最终搂住了闲院的肩,凑近了反问道。
“或许……称之为收放自如,比较好听些。”
然后他点了闲院的嘴唇,最终加深了那个吻。
宗像离开的时候,闲院还在睡。整装待发的男人坐在床边,看着蹙起眉的闲院的睡颜,将已经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宗像握了下拳,接着松开。
会因为无关的孩子的死亡而导致那种逼问般的场景,这个原因就算宗像自己也不清楚。对于羽张迅这个问题,虽然知道存在,但也并没有过多的想要更进一步。
人的心是不可能只被一个人占据的,这一点是从来都被明晰着的事实。以前并没有因为羽张迅的原因引发两个人的矛盾,而被选中后本身冷静自制的属性让宗像一直很能控制住自己的想法。
可那时候又是怎么了。
毫无由来地,用着一种宗像自己都不喜欢的态度,像是讨好又像是威胁一般咄咄逼人。明明那时候闲院已经哭出来,但他竟然没有一点动摇地继续,就好像那是个不除掉就会对他产生威胁的问题一般。
即便闲院说了他想听的话,但最后也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愉快。
只感到了更加沉重而已。
就像是逼迫了她舍弃掉自己的过去一般。
那种用自己来威胁他人的退让和妥协,简直让人厌恶。
终端机发出了微弱的震动,几乎是同时,闲院的眼皮动了动,很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穿着青色的制服,宗像看起来英俊挺拔。拽了拽他象征王的制服外套的燕尾尖儿,闲院有点泄愤似的扔到了一边。爬起来靠在床头,闷头喝了杯水之后,明显不高兴的黑之王揉了揉眼睛。
“明明说了不会走。”
“这周末会过来。”宗像帮闲院理了下头发:“继续睡吧,弥海砂现在……不太适合出去。”
男人的指间从闲院的耳后,滑到到肩膀的弧度。稍微按压下都觉得有点痛,闲院想她大概知道现在自己是个怎样的惨状。
所以也只是在临行前,给自家旦那一个非常不认真的拥抱,就又钻回了被子。
“早点……来。”
宗像摸了摸闲院的脑袋。
“好。”
“要是累了,其实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闲院蔫耷耷地出现在解剖室的时候,结城打量了下自家王的状态,有点自作多情地说了句。
“无妨。”
将脸颊两侧的头发扒拉下来,闲院确定头发将所有还露在外面的地方遮住后摆摆手:“城之内呢。”
“一直……情绪不太好。栗木送她回去了。浅川那边出了点事,所以没跟来。”
结城将其他人的动向都告诉了闲院,就看到闲院没多大兴趣地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冷柜里的某一个抽屉。
“那个吗。”
“是,不过弥海砂是怎么……”
“直觉。”闲院戴上手套,拉开了抽屉。拉开裹尸袋的拉链后,闲院确认了什么,然后回头,看了看结城:“搬出来。”
“所以,突然间要看这个的原因是什么呢。”结城按照闲院的吩咐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有什么宗像室长不能知道的原因吗?”
“倒也不是,只是我当时没心思求证这个而已。”闲院感觉有点困,不过还是用手指在尸体上按了按:“而且脑洞太大了。”
脑洞这个词被闲院这么说出来,而且是在这个场合下,不免还是有点奇怪。结城咳了咳,就听到闲院又说了一句。
“我好像还没告诉城之内。”
“这个……也无所谓。活着有点麻烦,不过既然已经死了就……”
结城一边说,一边看着闲院拿起刀,按照解剖程序在尸体上开了一道y字形的刀口。
“那就好。”并没有为这个问题纠结什么,闲院皱着眉,示意结城帮忙,然后手指探着柔软的组织:“你发现过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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