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还在琢磨该怎么开口谈他和彭坦商量的事,坐在一旁的老师抢占先机说:“按照教学办的要求,限你最迟下个礼拜把钱缴齐,如下周再交不上,就视为自动退学了……”
男孩听到这儿,他抬头看了一眼老师,低声会诺了一句:“哦。”他怔怔得看着老师,尝试性的问了一句:“老师,有件事情我想给你说一下。”
老师:“你说吧,我这儿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男孩语气依旧沉缓:“老师,我妈妈现在病情加重了,一时间可能筹不够那些钱,我想……”
老师忙问:“病重,那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
男孩心稍宽慰:“病情暂时缓解了,毕竟我妈那是老毛病了,医生说要想根治只有动手术,可手术费比较昂贵,我妈不愿意做,我就只好先瞒着她放弃读书了。”
老师震惊地问:“放弃,你还差半年就要毕业了,你想把你三年半的努力全部化为泡影吗?你家里的情况我也清楚,你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坚持至今,说明你是一个好孩子,可放弃你的学业,我想,你的母亲会接受不了的。老师在这里给你说,你要想清楚,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帮你垫付上,你是一个好孩子,你更是你母亲的骄傲。”
男孩:“我不想这么做,但那是我母亲,我已经没有父亲了,我不想在这么失去我母亲了。我母亲一生为我,我不能让她一天好日子没过就这样离开我了。”话到此处,男孩儿说话的强调明显变得哽咽起来,可他并没有将泪水溢出,依然坚强的看着老师。
老师先震惊而后感动地说:“纪默默,我为你是我的学生而感到自豪。那,你想怎么做?”
这位叫纪默默的男孩回答:“如果可行的话,我想先休学已赚取学费和我母亲的手术费,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只好彻底放弃学业了。”
老师:“休学,你怎么会想到休学得?”老师震惊之余,思忖之间,似乎想到了些许端倪,而纪默默的答话,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纪默默:“休学的建议我是听彭坦说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为这事他跑了很多路,我想这应该可以吧。”他埋着头,偷瞄着老师的反应和态度。
老师:“休学倒不失为目前的一个最可行的办法,你的确是这么想的吗?”
纪默默肯定地回答:“是的。”
老师嘱咐地说:“既然你这么肯定了,我只能尽量帮你,教学办那边我想办法。噢,你想休学,那休学申请书写了吗?”
纪默默:“还没,这几天一只在忙找工作的事。”
老师感叹:“找工作,学我们商贸管理的没有本子找工作是比较麻烦得。下去我帮你问问我的朋友,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工作。”
纪默默感谢老师后,没忘询问休学申请书的相关事宜,而后他离开了教学办公楼。
烈阳余光炙烤大地,气温还在不断攀升,纪默默略显稚嫩地脸颊上泛起微红,他慢条斯理地走在去宿舍的走道上,心情说不清楚是好是坏。老师对他的关心照顾他早已洞悉,现在正是他学业的关键时机,而他却倏然地提出休学,这无疑会对他整个学业的考核评定影响颇深。但母亲的病也日益严重,如再不想办法救治,那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永远的离开。
一幢校内的高层建筑,建筑正前方几个银白色大字粗看起来似乎比这栋建筑还更耀眼:宿舍楼。门口守卫处的老大爷探头窥视,看见纪默默漫无精神地朝他这里来,心里略想一二似乎已经知晓他精神萎靡的蹊跷。老大爷就在守卫处站起来随口问了句:“孩子,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纪默默似乎没能听见,依然径直往楼里走。
老大爷叹息摇头,看着那个年轻孩子要承受这些苦难,心里不好受的滋味油然而生。
三楼宿舍的某间寝室,此时此刻正是午餐的时间,寝室里早已了无人迹,他坐在一张干净整洁的铺位前,无比烦躁地挠头思量。时过半响,他才发现寝室里一张电脑桌上留有一张纸条。他狐疑一下起身拿起纸条:寂寞,家里临时有事我就不等你了,下午再联系啊。
纪默默长长地吁了口气,躺在床上闭上眼开始漫无边际的神游四海。纪默默就这样躺在床上瞌睡了少许,待他醒来后才觉察自己枯肠饥饿。
纪默默在寝室里拿了饭盒前往食堂。
一个长柄铁质汤勺伸进一只偌大的汤桶,舀出少许菜叶和些许羹汤。纪默默端着食堂里提供的免费汤在一处不显眼的餐椅桌位上坐了下来。桌上饭盒里摆着一碗米饭,旁边一个透明的玻质器皿里装着看起来毫无油水的腌菜。此刻早已过了午餐时间,食堂里的人并不算多,大多都是些男男女女在利用吃饭的时间在谈情说爱而已,丝毫忘记他们来食堂的本质目的。唯独纪默默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显得极其孤零凄凉。而他并没注意这些,就着那点腌菜将米饭大口扒进嘴里。
下午纪默默并没有去上课,而是到校外用了些零散钞票买了一份今天的商报。他借着烈阳的热度,径直往学校的图书馆。前往图书馆的走道两旁绿化面积颇为宽敞,植被和草皮都生机勃勃地欢呼雀跃,几株高大的槐树遮住大部分走道,整个走道清风不断,林荫下纪默默享受着炎热的酷暑中夹杂的丝丝凉爽。
图书馆内,零散的学生都在认真的查阅资料以及相关文献,只有纪默默沉迷在报纸中圈圈点点。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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