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身子可都好些了吗,女儿这边儿可都打理好了,何时启程,月儿可想见到外祖母和舅舅们啦。”帘子打起,笑意盈盈的秦明月,身影一闪,来到屋中。
沈氏见到秦明月安然无恙,心中的担忧这才尽去。她抬手揉揉太阳穴,想必自己连日来太过于忧愁了,这才有了昨夜的幻象吧。
她笑着对秦明月说道,“月儿,快快同娘一起用早膳,用罢早膳便立即启程。你外祖母早便托人捎来口信,她老人家也是好多年未见着你,想你想得紧呢!”
秦明月挨着沈氏坐了下来,桑榆和赵妈妈赶忙添了副碗筷,母女二人边说说笑笑,边用早膳。
秦大山在城里遇上赵妈妈派来寻他的小厮,听到大小姐安然归来,便也放下心来,回到云气客栈,和焦俊磊一同安排车马、打点行装。待众人准备妥当,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启程朝京城而去。
颠簸了约两个时辰,众人车马便驶入繁华热闹的京城。秦明月心中好奇,不知这古代的京城和现代的大都市可有哪些不同。她便掀起一角车帘,朝外瞧去。
只见京城的道路整齐、宽阔,道路两旁商铺鳞次栉比。正逢晌午,道路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有挑着担子从城里往外赶的农民,有沿街叫卖的小贩。更有女子不戴帏帽,落落大方地携带者丫鬟走在路上。
秦明月面带喜色,忍不住嘀咕了一声:看来以后不需要女扮男装就可以出来玩了。
沈氏一直凝注着秦明月,冷不防地听到她唠叨了一句,蹙眉问道:“月儿,你说什么?”
秦明月这才发觉自己又不知道在唠叨什么,她连忙朝沈氏笑笑:“没什么,没什么。月儿只是觉得京城的女子不用女扮男装便可出门,可比咱们玉州要开化许多。”
沈氏笑着道:“早些年,京城也是同玉州城一样。后来,皇后多次给皇上进谏,对于女子的一些禁限也慢慢放了开来。”
众人穿过宽大的朱曲街,向右拐去,在一座宏伟的大宅子门口停下来。沈安仁和沈安世兄弟二人早便收到了消息,在门口迎接沈芝兰一行。
沈芝兰下了马车,见到二位兄长,眼眶一热,迎将过去。兄妹三人一阵寒暄过后,秦明月便朝沈安仁和沈安世,各喊了声“大舅舅,五舅舅。”
沈安仁和沈安世多年未见着外甥女,都面带笑容地应了下来,并打趣儿说着“女大十八变”之类的话语。
秦明月被众人一阵排揎,粉面通红。焦俊磊在沈氏的指引下,朝沈安仁和沈安世行礼。二位舅舅目光在焦俊磊身上转了一圈,相视看了一眼,并未多言。
众人寒暄过后,坐上备好的软轿,便朝沈老太君居住的清流院而去。
清流院的暖阁中,沈老太君正端坐在靠南墙的侧榻之上,满脸焦急地翘首企盼。从一早便等到了现在,她已经让下人去外面打听不止十数次了。
沈氏携着秦明月入内,沈氏跪在沈老太君跟前,“娘,不孝女儿,终于回来看望您老人家了。”
沈老太君动容地说道:“兰儿呀,快到娘这儿来坐着呀。”她又瞧向秦明月,面带喜色,“月丫头长这么大了呀!”
秦明月朝沈老太君磕了个头后,便起身扶着沈氏起来,在沈老太君身旁坐下。沈氏忽得转过头,对秦明月说:“月儿,你先随同孙妈妈去你自个儿屋子歇息去。娘还有诸多话好同你外祖母讲。”
秦明月知晓她们母女二人定当有不少话要谈,便乖巧地朝二人行礼后,跟随着沈老太君身旁的孙妈妈去了布置一新的明月苑。
秦明月没有想到偌大的沈家竟然有一处和她同名的院落,面上甚是惊异。孙妈妈仿若看出了她的疑问,便笑着说道:“这园子本是你娘的闺房。她出嫁后,这园子便空了出来。你娘素喜明月,是以这院子名为明月,此乃和孙小姐同名了。”
秦明月这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心中叹息。清贵骄傲的沈氏,当年不顾一切地下嫁给秦伯堂,最后却是这样一种局面。
世间男子均薄情至此吗?现代的男子,诱惑太多,见异思迁,小三横行。古代男子,却是社会使然,不管你是天之骄女,还是普通女性,三从四德的礼教束缚太深!
当夜,沈家大摆筵席,沈老太君和沈安仁、沈安世给沈芝兰母女接风洗尘。宴席之后,明月这才回到自己屋中歇息。
明月躺在床上,却不知为何,总觉得辗转难眠,索性便坐起身来。皎洁的月光斜斜地照入屋中。桑椹和于妈妈宿在外间,二人呼吸均匀,睡梦正甜。
秦明月便披了一件薄薄的披风,来之窗前。推开窗子,五月的气息扑鼻而来。窗外,月光皎洁,景致美好。
忽得,一个大大的孔明灯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抬头凝神望去,只见毗邻的一处院落上空飘飘荡荡着一个孔明灯。孔明灯下,托着两条长长的尾巴。两条长长的尾巴上,各画了一只乌龟。两只乌龟相对而视。最逗得是乌龟眼里泛起两朵红色的心。
秦明月“扑哧”一声便笑出声来。画这幅画的不是杜子腾是谁?
她悄悄地出了屋门,追着孔明灯一直向右而行。从明月苑的后门拐出去,只见两座宅子之间有一条淳淳流动的小河流,河上有一座小桥,过了桥,便到了另一座宅子的侧门。
她正待不知道如何去到那所院子,只闻得暗处传来几声“喵喵喵”的叫声。
忽得,杜子腾从侧门闪身出来,“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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